武直这几天,日日习文练武,夜夜舞枪弄棒。
潘金莲看着眼前的大郎,眼里都快拉丝了。
武直却写了一纸休书,将她休了。
潘金莲顿时呼天抢地,奴家以后可怎么活啊?
武直只好将潘金莲拦腰抱上楼,一顿杀威棒过后,潘金莲又欢喜了起来。
因为她男人说了,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若是服侍得好,再纳她做妾也是可以考虑的。
也是她自己说的,为奴为婢丝毫不悔,武直这是满足她的愿望!
一直等了七天,吴月娘已然失望。
她以为武直不过是青州来的富家子,然后见西门庆已死,看她们一群妇人可怜,不打算要钱就走了。
可这一日,武直买了许多东西上门来了。
吴月娘听丫鬟来报,说那位王公子来了。
连忙让下人先奉茶,自己在房中描眉画脸。刚要出门,又还是擦去。
吴月娘在房内踌躇许久,还是又略施粉黛才来见武直。
武直虽然等了很久,但吴月娘出来时,未见他脸上有丝毫不耐烦。
“嫂嫂,几日不见,为何憔悴许多?”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脸,一听武直这话,吴月娘顿时紧张了起来。
“家夫走得急,家中多少事务,全压在奴家头上,叫奴如何不憔悴?”吴月娘泫然欲泣。
“小可倒有个主意,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公子但说无妨。”
武直轻声说道∶“嫂嫂不妨减些负担。”
“不知如何减负?”
武直开始循循善诱,“大官人既已不在,这几房妾室……”
“这几天我在外头也听说了,这几位都是烟花柳巷出身。大官人这一走,若再生出些事端来,岂不难看?”
“小可言尽于此,改天再来看嫂嫂,告辞。”
话说到这就差不多了,吴月娘虽然胸大,但绝对不无脑。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撩寡妇也是这样,不能急于求成,尤其是吴月娘这种刚死了老公的寡妇。
武直慢慢总结出了一点规律,自己这个系统也不是纯随机。
至少,目前给的任务,绝对是符合他口味的!
转眼就是三月初了,在武直的怂恿下。吴月娘把西门庆那几房妾室都送走了,家中就剩下她和几位仆人。
武直最近在研究玉女心经,这玩意确实可以修炼,也能感应到丹田里有内气。
但和潘金莲双修下来,进展缓慢。
仔细阅读才发现,最后一页却有一行小到不能再小的字。
“此法需与武艺高强或是身负气运的女子双修,方能进展神速。若与一般女子合练,则更多是一门房中术,有驻颜之效。”
武直∶系统你是懂最终解释权的。
我上哪找身负气运的女子?去睡公主?系统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武艺高强的女子,顾大嫂?孙二娘?那这心法,不练也罢!
不过系统给的这具身体,体质确实不错。
连武松都说,如果武直跟再壮一圈,单论拳脚,他也很难取胜。
潘金莲心想,可不能再壮了!
武松本想让武直也去县衙谋个差事,但武直拒绝了。
当什么差,我的征途除了人妻还是人妻!
吴月娘可是继承了西门庆的全部遗产,我武直就是要软饭硬吃!
潘金莲见他最近三天两头去找吴月娘,忍不住酸言醋语。
“大郎,莫要有了新欢,便冷落了奴家。”
“奴家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还不是大郎要如何便如何。”
金莲啊,你还是格局小了啊,你看看人家吴月娘的胸襟。
西门庆那么多女人,她都不吭声。有容乃大的道理,在她身上可谓是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如今春光明媚,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
武直亲手去城外采得一枝春色,捧着去了西门府。
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没事,我走的是后门。
这次坐在前厅等得格外漫长,茶都凉了,吴月娘才姗姗来迟。
武直刚要递上鲜花,吴月娘却开口道∶“武家大郎啊,你骗得奴家好苦。”
被拆穿了?武直只能一阵讪笑,心里盘算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算了,实话实话吧!真诚才是必杀技!
“若不是这几日听下人们说起,还不知道武家大郎有如此奇遇,竟然无盐变西施。”
“你为何要假扮那王英,来欺骗奴家?”吴月娘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气。
“既然娘子识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便是那武直。”
“想必娘子也有所耳闻,西门庆与我家金莲,有些纠葛。”
吴月娘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武直如此痛快就承认了,就像一开始她没想到武直会随手撕了欠条。
“我且问你,亡夫之死,与你可有干系?”
“与我何干?我被他打伤,在家足足躺了月余方才见好。”
武直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
吴月娘继续追问道∶“那欠条,从何而来?”
“此事,说来惭愧。但既然是娘子问起,我便如实相告。”
“那一日,我去王婆家中捉奸。却被西门庆打伤,那王英本是路过,听得此事,为我出头。”
“西门庆斗他不过,故而被他逼着写了个欠条。若我二弟不曾回来之时,我岂敢上门要钱?”
“可那日进得门来,一见娘子便觉得有些亲切,像是多年前就相识一般。于是撕了欠条,就此作罢。”
吴月娘见他说得条条是理,再看他眼里全是诚恳之色,有些将信将疑。
武直趁热打铁道∶“娘子今日看起来,气色比上次我来时要好上许多,可是最近烦心之事少了?”
吴月娘撩了撩鬓边头发,“你上次所说,我觉得确有几分道理。因此只留下了几个得力的下人,余下的都遣散出去了。”
“许是落得清净了,故而气色渐好。”
武直笑道∶“如今误会都解开了,这花,娘子可否收下了?”
吴月娘白了他一眼,但仍是伸手接过了鲜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唤来下人将花拿去插了,问道∶“说吧,今日来有什么事?”
“我这眉间忧色有这么重?娘子都看出来我有事相求了?”
“你从前来时,都是买些市面上常见的事物。今天特意去城外采的鲜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武直心中顿时对吴月娘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这娘们儿,不一般啊。
跟家里那俩憨货比,智商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西门庆死在我手里这事儿,多半瞒不住她。找个机会试试她,看她对西门庆到底爱的有多深。
“既然娘子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扭捏了。”
“我知道娘子是军户人家出身,想问问娘子认识的女子中,可有那武艺高强弓马娴熟的?”
吴月娘愣了一下,“你是要替你二弟说亲?”
“这么理解倒也行,确实是为了二弟。”
“我那二弟是个粗人,日后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娘子多多包涵。”
吴月娘缓缓开口,“奴家父亲虽是千户,但奴家身边却没有那会武艺的女子。不过倒是听说,此去西南二十余里处,有个扈家庄。”
“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