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女人身后?什么意思?
这俩小丫头不谙世事,常年在深宫之中,哪里坐过这么快的车?
“你在说什么东西?你是哪来的小太监,不懂规矩。让你跪你就跪!”那小宫女怒道。
“太监?我不是太监啊。”
武直满头黑线,但还是没掏出来吓死她们,毕竟这不是自己家。
“不是太监?那你怎么能在宫里随意行走,来人呐,把他拿下!”
小宫女趾高气昂的,要把武直抓起来。
“算了吧。”那帝姬说道。
“那怎么行,您在这等着,我去叫禁军!”
说完真就跑去喊禁军了,把她主子一个人扔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
武直看了看眼前这个小美人,大约十六七岁,穿得雍容华贵。只是还有些稚嫩,若是长开了,怎么也得有个九十分往上!
越看越觉得她好看,连忙收敛心神,暗道这是怎么了,对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也动了心?
心里暗骂皇帝不是人,几十岁的老头了还找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那帝姬轻声道∶“你快走吧,待会禁军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你不应该担心你自己吗?现在这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要是欲行不轨,你该怎么办?”武直一脸淫笑的越靠越近。
这货犯贱的瘾又上来了,打算逗一下小姑娘。
“你,你要做什么?”小姑娘果然吓得花容失色。
“怪就怪那小宫女太傻,居然扔下你跑了!”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武直狰狞一笑,“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小姑娘吓得脸煞白,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
武直正要再吓吓她,那小宫女就带着一队禁军回来了。
“人呢?”
小宫女激动的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
那禁军领队一看见是武直,掉头就走了。
“你们别走啊,为什么不抓他?”小宫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了梦兰,别喊了,他是皇城司的人。”
“你为何一开始不说明身份?”帝姬一边问一边在梦兰的搀扶下站起来。
“你们也没给我机会说啊!这位姑娘着急忙慌就去叫人抓我去了。”
梦兰不服气的道∶“那还不是怪你这身衣服,和太监的太像了,我还以为谁冒充太监混进来了呢。”
帝姬挥了挥手,“你走吧,我不会跟爹爹告状的。”
“啊?你爹管皇城司?”武直懵了,顾灿不是七岁就进宫了吗?怎么还有个女儿?
“我爹爹就是官家!”
原来是公主!可是为什么叫帝姬呢?武直还以为是皇帝的小老婆呢,误会了误会了!
难怪刚刚那一桌,有那么小的姑娘。原来是皇帝的女儿,没文化害死人呐!
“惊扰了美丽的公主殿下,臣深感抱歉!臣冒昧一问,殿下叫什么名字?”
帝姬眉头一皱,“你问我名字做什么?”
“臣惶恐,臣鲁莽冲撞了殿下,可殿下却如此宽宏大量。臣想记住殿下的名字,好时时感念!”武直编起瞎话来,那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我叫赵福金,他们都叫我茂德帝姬。”
“臣还要去御书房见陛下,就先告退了。”武直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梦兰姑娘,以后可不能再把殿下一个人扔下了。倘若我真是坏人,你今天可就要掉脑袋了。”
这下轮到小宫女梦兰害怕了,真要是出了啥事,她肯定就没命了。
武直都走远了,梦兰还呆呆站在原地。还是赵福金喊她两声,才反应过来。
武直到御书房的时候,殿前司那边已经在汇报战果了。
初步统计,地下被熏出来一万多人,甄别还在进行当中。
武直本以为这么大的功劳,不说升官,最起码给点幸苦费啊。
结果皇帝压根不搭理他不说,功劳还都算在殿前司身上了。
圣旨都下了,高俅率领殿前司剿灭无忧洞,给他又是赏黄金又是赏丫鬟的。
武直在御书房等了一下午,中午饭只吃了一根鸡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皇帝都没打算理他。
正打算偷偷溜溜球,皇帝喊他了。
“滚过来吧。”
“官家,臣不服!”
“不服?憋着!”
武直∶“……”
赵佶看他吃瘪的模样,有些好笑。
“你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才来汴京一个月,就解决了无忧洞,倘若再给你高官厚禄,你又能活多久?”
“官家的意思是,怕有人针对我?”
武直也反应过来了,功劳都算在高俅身上,就算无忧洞背后的人要报复也是找高俅。
不对啊,皇帝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这主意多半不是他出的。
“行了,回去吧,该有的赏赐迟早会给你。只是名声让高太尉得了而已。”顾灿安慰道。
“官家,臣还有一事。”
“说吧,今天高兴,只要别太过分,朕都可以考虑考虑。”赵佶中午喝了不少酒,脸到现在还红着。
“臣有个弟弟,因为失手误伤人命,被判了刺配孟州,臣想替他讨个恩赦。”
“如此小事一桩,朕明日给个旨意就是。”
武直得了这话,又给皇帝作了个揖,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皇城司,没过多久就到时间散衙了。
今日无事,终于可以勾栏听曲。
听曲三人组去找了封宜奴,武直背了一首词,白嫖了一顿酒就回家了。
小江和吴老狗觉得还不尽兴,又找白秀英去了。
武直前脚刚走,高衙内后脚就进了醉月楼。
“衙内今日怎么来了。”封宜奴还是笑着出来迎客。
高衙内一脸狞笑,“今日心情不大舒畅,想找个地方痛快痛快。”
封宜奴还在倒酒,就被高衙内按倒在了桌子上。
“衙内,放过奴家吧,奴家今日身子不爽利。”
“不爽利?刚才不是还接客了?你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姓武的小子刚走。”
封宜奴一边拉紧衣裙,一边解释道∶“武大官人与奴家只是喝了些酒,没有做那云雨之事。”
“整个东京城,没有哪个娘们敢拒绝我,明白吗?”高衙内一巴掌下去,封宜奴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粗暴的撕开封宜奴的衣裳,才发现她确实是身子不干净。
高衙内啐了一口,“晦气!”,酒也没喝,转头就走了。
老鸨连忙上前,想要说几句软话留住他,毕竟他爹是高太尉,她们惹不起啊。
结果却被高衙内身旁的跟班一脚蹬翻在地,哭天抢地的看着高衙内走了。
小江今日开开心心回家,却发现舅母和自己母亲在家抱头痛哭,老爹在一旁唉声叹气。
“怎么了,这是?”
“你舅父,被那个姓武的,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