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钦天监出来的时候,武直的疑惑仍然没有得到解答。
白云子只告诉他了一句话。
“你既然出现了,那为什么不试试呢?还有比亡国更坏的结果吗?你只管尽力,剩下的交给天意,贫道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武直比了个中指,悻悻然回皇城司去了。
养伤半月,许久没去醉月楼了。
封宜奴最近名声大噪,武直那有几首词确实抄得精妙。
醉月楼前几天门槛都被踩塌了。
武直还给出了个骚主意,把大厅的灯灭了,让封宜奴在屋里点盏灯跳舞,越带劲越好。
果然效果好到爆炸,一群狼看着屋里的影子,激动得嗷嗷叫。
武直近距离坐在灯光的另一边,看着封宜奴一件件脱去身上衣裙,不太尽兴。
没有比基尼,没那个味啊!
一边漫不经心的看脱衣舞,一边思考着白云子说双修可以治张贞娘脸的事。
猛然想起,撩拨完李师师,系统给的奖励还没看呢。
反正这会儿有空,我先瞅瞅。
凌波微步?
卧槽,好东西啊!这以后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岂不是如履平地?
正准备仔细研究研究的时候,一曲终了,外面重新亮起了灯火,武直连忙把秘籍收进怀里。
音乐停了,封宜奴却没有停下,如同一条水蛇缓缓盘上了武直的腰间。
“封媚,你确定要这样?”武直冷冷的说道。
封宜奴重新穿回衣裳,“官人,奴家实在弄不明白。您家里收了三个女人,都是残花败柳,为什么到我这就清高起来了?”
武直大手一伸,一把捏住她的喉咙。
“封媚,你记好了。于公,我是你的上司。于私,我一手将你捧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不要不知好歹,再敢盯着我的内宅,我就把你扔到城东那些最低等的院子里去,让你重回地狱。”
“属下知错了!”封宜奴跪在武直面前。
武直低头看了一眼,“诗词我会让人送来,但我不会再来了。”
喝酒的兴致都被搅没了,这娘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天馋我身子。
回家时,家里的三个女人都还坐在灯下闲聊。
“武大人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我自回去歇着了。”张贞娘一看武直回来,起身就走。
本来昨晚听了就臊得慌,加上白天潘金莲那么一说,更不敢看武直了。
“金莲,你们先睡,我有几句话跟贞娘说。”
张贞娘没想到的是,武直跟着她走了过来。
“武大人,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不然金莲妹妹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她拦着门,没让武直进。
“今日,我去了趟钦天监求能替你祛疤的丹药。可惜炸炉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治不好你的脸了。”
张贞娘没想到武直是跟他说这个,一时间有些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换成林冲这样的粗人,可不会因为要照顾她自卑的情绪,选择单独跟她说脸上疤痕的事。
是啊,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当初是不得已自毁容貌,避免受辱。
如今不再惧怕高衙内了,可这些伤疤却不只是划在了脸上,更是划在了心里。
“多谢武大人挂怀,奴家都已经习惯了。”
“若是能治好你的脸,以后不用戴面纱了,岂不更好。”
见她不说话,武直又想起白天白云子的话来。
踌躇许久,还是没敢说邀请她一起双修。
呸,什么仙风道骨的钦天监道士,一肚子尽是这些东西!
但鬼使神差的,武直又问了个问题,打算试探一下张贞娘的想法。
“倘若有一天,林教头能脱罪再回汴京,娘子当如何?”
武直不记得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问完这问题后,两个人都尴尬得脚指头抠地。
张贞娘一句天不早了,反手就关了房门。
但却也真的陷入了沉思,倘若林冲真的回来了,她该何去何从。
武直也就是当时尴尬了一会儿,转头就忘了。
林冲早晚要回汴京,就当提前给张贞娘做了个心理建设。
无忧洞的事仿佛真的已经过去了,除了给汴京的百姓多了半个月的谈资,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人们都是转头就忘。
每天按部就班的点卯,下班勾栏听曲,晚上回家睡觉,两天很快过去了。
八月十四,今天轮到小江请客,去看白秀英。
但今时不同往日,白秀英居然亲自出来陪坐。
看着小江一脸得意,武直就明白他已经上垒了。
轮到白秀英登台,武直笑道∶“没看出来啊,不显山不露水的。”
小江大手一挥,“全靠大哥那四字真言,财可通神!”
“花了多少银子?”
“七百两!”
武直好想骂人啊,七百两啊,你是真不拿钱当钱花啊!
“我已经和她爹说好了,过了中秋挑个好日子,就把她纳进门。”
武直看了看正在兴头上的小江,不好泼他冷水。七百两花的太冤了,小江还是没领悟到精髓啊!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大哥你要不也留下来?有两个粉头姿色还过得去,银子我来出。”
武直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那记得明天带着几位嫂嫂过来我府上,一块儿过中秋。”小江一边掀开帘子往里走,一边回头让武直不要忘了去家里吃饭。
这副模样看得武直摇头,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啊!
不过他家有钱,也不缺这几百两银子。
第二天散衙后,武直带着娘子军前往江府。
“来来来,大哥,快尝尝我娘蒸的螃蟹,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个!”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江现在正可谓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反观吴老狗,前几天受的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江夫人带着王诗诗,和女眷们坐一桌。
小丫头吃螃蟹可谓天赋惊人,不多时面前就堆砌了一座蟹壳小山。
武直问老江,对于小江纳妾这事儿怎么看。
老江满不在乎,表示不缺钱,只要能替老江家传宗接代,别说七百两,就是七千两又有何妨!
武直顿时语塞,果真是壕无人性,只恨自己不是个娘们!
也许是老江说话声音大了些,小江的娘子吃了两口,就推说不舒服,去休息了。
江夫人回头骂了老江两句,喝点酒就管不住嘴,啥话都往外说。
正酒酣耳热之际,来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诸位,能不能多本太尉一副碗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