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次拍卖后,布莱克不敢继续停留,拉起小玉快速跑到后面,将两千五百霉刀交给工作人员,拿到老台灯后,不敢有丝毫停留,快速离开了拍卖会。
而这一切都被坐在包厢中的瓦龙尽收眼底。
见布莱克和小玉已然拿着东西离开,瓦龙看向旁边的阿福,语气平淡的说道“阿福,去帮我把符咒拿回来。”
“是,主人。”
阿福转身离开后,瓦龙又看向旁边的二号说道“你也去,藏在暗处,如果阿福要拿到符咒,你就暗中出手阻止,不要让别人发现你。”
“是,主人。”
二号虽然不明白瓦龙这样做的理由,但作为瓦龙手中的利剑,没有必要去思考那么多,主人怎么说,自己怎么做就好了。
瓦龙这样做当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鼠符咒的能力是化静为动,圣主现在的状态就是静态的石像,即便能传音能思考,也改变不了他石像的本质;而鼠符咒就是打破这一枷锁的钥匙。
圣主之所以如此听瓦龙的话,或者说在与瓦龙的一次次谈判中选择妥协,其原因就是圣主无法移动。
一旦让圣主拿到了鼠符咒,突破石像状态,变成魔龙形态,即便圣主没有拿回自己所有的力量,拥有行动力的圣主,对瓦龙的依附性必定会大大减弱,这也是瓦龙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瓦龙才会让二号去暗中阻止阿福抢夺的鼠符咒,至于说为什么让阿福去抢夺,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做给圣主看的,让他知道,自己没偷懒,只是实力不济,抢不过来罢了。
阿福和二号相继离去,瓦龙重新将目光放在下面的拍卖会场上。
随着又有几件拍品被拍卖出去,瓦龙所关心的魔法大全终于被抬了出来。
在盖在书上的红布被扯开的瞬间,瓦龙就可以确定,眼前这本是货真价实的魔力大全,光是这本书上散发出的魔力远超许许多多的魔法产物。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出现了,不管多少钱瓦龙都要将其拿下。
对于这本书,拍卖师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但为了面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从书的外貌和部分内容做文章,只是听起来却十分牵强。
台下的竞拍人对此也都是兴致缺缺。
包厢中的瓦龙当然是乐意看到此番场景,这钱是能少花点是一点,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是让瓦龙没想到的是,拍卖师这边刚介绍完说出五百霉刀的底价,瓦龙刚想叫价,一个突兀的声音却从众多竞拍者中冒出来。
“一千霉刀!”
正常情况下第一个喊价的人都会喊个底价,很少有这样,直接将价格翻一倍的情况,所有人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包厢中的瓦龙同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喊出一千霉刀的是个看上去十分轻浮的白人男子,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值得注意的是在男人的身后还别着一根黑色的魔法棒。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瓦龙却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或许体系有些不同,但对方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入门魔法师;不过其身上的魔法波动还很微弱,再观察对方并没有任何受伤的情况下,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刚刚入门的魔法师。
男人的情况也的确如此。
男人名叫威廉,威廉·卢卡斯,他所在的卢卡斯家族曾经也是盛极一时的魔法师家族,只可惜,随着时代的发展,魔法逐渐没落,再加上卢卡斯家族近百年来一个有天赋的后辈都没有,更加速了卢卡斯家族的没落。
威廉在魔法上的天赋也不高,从八岁开始接触魔法并进行学习,一直到二十岁才侃侃入门,成为一个魔法师。
就算是放在已经没落的卢卡斯家族也是末尾的存在,从而受到同族人的排挤,也不受家族的重视。
威廉何许人也,早就受够了族里那些人的鸟气,这不,刚一成为魔法师,有了些本事后便义无反顾的从家族跑了出来,来到纽约谋求发展。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魔法已经不再流行,从小学习魔法的威廉除了魔法外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一些出大力的钱他又看不上。
好在威廉的脑子足够活络,跑到一些会场去充当魔术师,打着魔术的名头使用魔法。
既然是魔法,当然不会被那些麻瓜发现破绽。
一来二去威廉也因此在纽约魔术圈混了个脸熟,算是小有名气,也借此赚了些钱。
这次参加这里的拍卖会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会遇到这等宝物,而且看周围的麻瓜,没一个识货的。
其实威廉也不知道这本书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仅仅是靠着魔法师的直觉,从这本书上感受到了不弱的魔力波动。
自己什么天赋威廉清楚的很,稍微弱一些的魔法波动自己都感知不到,能让自己实实在在感受到,说明眼前这本书绝对不是凡物。
所以,无论如何,这本书自己必须要拿到手,就算是要抢也在所不惜。
可在他喊出一千霉刀,感觉胜券在握之时,瓦龙的声音从二层的包厢中传出。
“两千霉刀。”
威廉眉头一挑,没有丝毫犹豫,再度报价道“三千霉刀。”
“四千霉刀。”
“该死,又是这家伙,我出四千五.......”
威廉话还没说完,瓦龙的声音直接将其打断。
“六千霉刀。”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瓦龙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汇聚而去,威廉同样也向其看去。
威廉是真生气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敢跟自己抢东西。
实话实说,威廉虽然在纽约魔术圈中小有名气,但也只是小有名气,赚到的钱十分有限,六千霉刀对他来说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要是继续往上叫,就算威廉拍下来,之后的日子为了活着只能疯狂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