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交锋,林三郎便深知陈瀚是个内功高手,内力连绵无穷,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刚一出手就是迅猛雷霆一击,令自己险些招架不住,林三郎没有看出陈瀚的剑法招数,却是被陈瀚的奇快剑招震惊不已。
陈瀚全力迎战林三郎,感觉似乎在迅速出剑和内力上已经压过林三郎,还是对自己的剑法深感担忧,自己只能在出剑速度和内力方面能够压制住林三郎的剑法。
林三郎决定避实就虚,忙迅速后退数步再次出剑袭来。陈瀚挥剑相迎,哪知林三郎虚晃一招,长剑向陈瀚咽喉刺来,陈瀚为之一惊,身体迅速后仰,总算是避开林三郎灵动变化的一剑封喉。
林阿娇走到王东海身边问道:“海叔,你觉得他们谁会胜。”
王东海目不转睛抚须观战道:“就目前看来陈少侠出剑速度奇快无比,加之内力深厚,林三郎剑法变化多端,两人各有所长,陈少侠似乎还未使出剑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剑法也是同理。”
“这么说来阿瀚赢定了”
“可以这么说”
总算是有惊无险,刚刚还答应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才两招就下狠手。陈瀚气得不轻,手中长剑剑影晃动刺向林三郎,令林三郎眼花缭乱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陈瀚的剑法居然达到如此出神入化境界。
陈瀚的迅猛反击打得林三郎慌乱不已,早已方寸大乱,忘了如何破敌,只得拼死相迎,陈瀚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至理名言深感信服,自己刚好占到出剑迅速,内力雄厚的优势,一举攻得林三郎招架不住。
林三郎被陈瀚越发凌厉的攻势急得满头大汗,不敢稍有怠慢,早已深知自己不是陈瀚对手,早在出招之后就已经落败。林三郎见陈瀚有意放慢出剑速度,也慌忙收剑躬身施礼道:“陈少侠剑法超然,林江领教了,在下甘愿认输。”
“兄台廖赞,兄台剑法快如灵蛇,变化多端,也令在下大开眼见。”陈瀚一番谦让后也对林江的剑术大加赞赏道:“不如以后你我二人多切磋请教,兄台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林江欣然答应
陈冲见林江居然在两招之内就迅速败下阵来,还主动认输,足见陈瀚武功了得,大呼道:“主公武功了得,俺也想跟你们切磋受教。”
“好,你日后就一起跟着切磋讨教吧。”陈瀚刚才全力应战林江也颇感疲惫,但对陈冲的刀法深感兴趣,希望能与陈冲等人切磋之时提升自己的武艺。
陈冲欣喜不已道:“那俺以后可要常向主公切磋讨教了”
林江看向陈瀚拱手一礼道:“陈少侠,能否借一步说话。”
“请”陈瀚带着林江来到船头问道:“兄台有何事”
“陈少侠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实在是令在下钦佩不已。”林江朝着陈瀚躬身一礼问道:“不知陈少侠可有手刃过倭寇”
“倭寇”陈瀚笑道:“忍者、浪人倒是是杀过不少,倭寇还真没遇上过。”
林江为之震惊问道:“想不到陈少侠竟斩杀过忍者,不知陈少侠可敢击杀倭寇头目。”
“有何不敢”陈瀚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了,一脸不悦盯着林江问道:“你用激将法激我是吗?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林江低声道:“杀倭寇,为国朝百姓报仇雪恨。”林江神色突变咬牙启齿
“你别激动”陈瀚看着林江忽然面目狰狞,似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看来兄台很有故事啊,何不去找李旦帮你杀倭寇。”
林江嘲笑道:“彼亦是寇,如何相助。”
陈瀚深感惊讶看着林江问道:“你想杀李旦,因此故意投效于他,取得其信任,借机刺杀。”
林江很无语道:“我若真如陈少侠这般揣测,早就杀了李旦,可惜我无法接近那人。”
“李旦与倭寇首领勾结在一起”陈瀚恍然大悟道:“你想通过李旦接近那人,再伺机刺杀。”
“不错”林江看向陈瀚道:“自我领教了陈少侠高深莫测的武艺之后,我打算改变策略。”
“啥”陈瀚很惊讶问道:“所以你用激将法激我,试探我是否有除倭荡寇之心。”
林江点头道:“正是如此,陈少侠若愿助我,日后但有差遣,在所不辞。”
陈瀚沉思片刻后问道:“你要杀何人,我也不知能否助你杀得了。”
“平户藩老藩主松浦隆信,此人当年屠戮我东南沿海百姓无数,若不杀此老贼,吾辈妄为汉家男儿。”林江见陈瀚颇有所动,却是装作一副老僧入定。
林江继续晓以大义道:“我已将老贼行踪习性掌握清楚,倘若陈少侠能与我联手,定取老贼项上人头以祭惨死在倭寇屠刀之下的亡灵。”
林江语不惊人死不休,陈瀚早已是被惊呆了,怂恿自己去刺杀松浦隆信,估计还没靠近就挂b了,陈瀚半响才出声道:“松浦隆信一藩藩主,身边护卫众多,怕是难以靠近,更别说行刺。
我可不想学荆轲,风潇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林江忙分析道:“陈少侠有所不知,松浦隆信早已将藩主之位让与其子松浦镇信,松浦隆信已经出家,常往返与藩厅寺庙之间,身边护卫并不太多,这才使我们有可乘之机行刺。”
“似乎可以一试”陈瀚看着林江犹豫一会道:“不过得小心谨慎,你我须得仔细推演一翻方可行事。”
“如此甚好”林江欣喜万分道:“陈少侠请随我来”
陈瀚跟着林江离开福船,陈冲、松田一郎、木山六郎带着几名浪人紧随其后。
林阿娇朝着刚上码头的陈瀚呼喊道:“阿瀚,你去哪里,何时回来。”
“我与林三郎吃酒去”陈瀚蓦然回首见林阿娇站在船舷望着自己,海风吹拂着缕缕青丝掩面:“可能晚些才回来”
陈瀚突然觉得林阿娇今天很不正常啊,暗道:“奇怪,腹黑女汉子怎么变了,不对劲,她该不会是,不可能吧。”陈瀚暗自好笑
“等等我,我也要去。”林阿娇正要跑下船去,被王东海拦住道:“阿娇,你别去,你忘了我们与陈少侠商议的事了吗。”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林阿娇颇有些担心
王东海笑道:“放心吧,陈少侠武艺高强,身边还有不少护卫,不会有事。”
陈冲奉命去拿酒肉,陈瀚同林江带着松田一郎、木山六郎一众浪人再次来到山丘顶密林中,松田一郎、松田一郎负责带着浪人放哨,整个山顶只剩下陈瀚、林江两人。
两人端坐在一块大青石前,陈瀚看向林江道:“说说你的行刺计划吧”
林江拿出一张自己绘制的舆图放在光滑的大青石上指着舆图道:“这里就是松浦隆信出家的寺庙,我们可以在这里下手。”
陈瀚看了一眼后不满道:“我们不是去做死士,必须做好万无一失,若是一击不中还得给自己留退路,必须想好万全之策,方能从容进退。”
“是”林江自惭形秽问道:“阿瀚可有妙计”
“想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方式”陈瀚一副老谋深算道:“行刺风险太大,一击不中,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置松浦老贼于死地。”
林江一副洗耳恭听道:“愿闻其详”
陈瀚与林江指着舆图细说一阵,反复推演一番,林江在一旁不时提出疑问,两人仔细推敲数遍后方才决定最佳方案。
林江对陈瀚的计策深感钦佩,当下保证道:“阿瀚放心,采买所需东西包在我身上。”
“如此甚好”陈瀚看向林江道:“事成之后,兄台可要随我去名护屋走一遭。”
“只要阿瀚一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林三郎定要陪阿瀚闯上一闯。”林江大放豪言看了一眼远处的松田一郎、木山六郎道:“这次去平户可要带上这些浪人”
“他们都是我手下,当然得带上,我也正好让他们历练历练。”陈瀚似乎早有打算:“也能看出他们是否对我忠心”
林江问道:“阿瀚去名护屋有何要事”
“去寻人”陈瀚道:“我在鹿儿岛城下町被忍者追杀,许神医师徒冒死为我奔走,送我出城下町,许神医托我为他寻找一位失陷在名护屋城的亲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阿瀚果真是言而有信,一诺千金。”林江提醒道:“名护屋驻军不少,怕是难寻啊。”
“君子言出必行”陈瀚豪情万丈道:“堂堂七尺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林江起身朝着陈瀚躬身一礼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林江今生能结识阿瀚,当真是三生有幸,等会你我不醉不归。”
陈冲两手拧着两大包下酒菜,双臂抱着两坛酒上山来,朝着两人大呼道:“酒菜拿来了”
陈瀚朝着松田一郎、木山六郎吩咐道:“你们俩都过来”
两人快步走过来,陈瀚又吩咐道:“拿些酒菜去给他们”
“嗨”松田一郎、木山六郎忙拿着酒菜去分给其余浪人
待两人回来,陈瀚端起酒碗吩咐道:“来,都喝。”
“喝”陈冲毫不客气一口喝完大声嚷着道:“再来”
松田一郎、木山六郎两人伏地跪拜道:“请主公吩咐”
“哟西”陈瀚看向陈冲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俺自是愿意誓死追随主公”陈冲也跟着伏地跪拜
“都起来吧”陈瀚接着说道:“我们打算最近去一趟平户城,你们都准备一下。”
三人躬身领命:“嗨、是”
李旦正在客厅一脸焦急地等待着,一名紫衣中年男子心腹前来禀报道:“大哥,林三郎先是被陈冲那厮打了,后又与陈少侠比武,两招就被陈少侠击败得心服口服。”
“想不到陈少侠武功真是高深莫测啊”李旦叹道:“可惜此人不肯与我为伍,若能与我联手,必将是如虎添翼啊。”
“大哥,此人既不能为大哥所用,日后必为他人所用,养虎为患啊,大哥,不如。”紫衣中年男子比划一下干掉手势
“愚不可及”李旦怒斥道:“冤家尚且宜解不宜结,你想让我四处树敌吗?”
“大哥责骂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