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浪人快步跑来禀道:“禀主公大人,有一队武士正朝我们这边搜过来。”
“俺去杀光他们”陈冲说着就要提着大刀冲出去
“慢着”陈瀚一把拉住陈冲吩咐道:“不得打草惊蛇,否则毁坏了我们的计划,跟我做。”陈瀚说着开始解掉腰带
松田一郎带队走出树林朝着迎面搜过来的一队加藤武士询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对面领队的加藤武士将领看着松田一郎一帮武士提着裤腰带走出来深感疑惑问道:“你们在干嘛”
“我们吃坏了肚子,刚才憋不住了。”松田一郎忙系紧裤腰一脸尴尬陪着笑脸问道:“你们找到失踪的武士了吗?”
“没有,不知道那帮蠢货跑哪里去了。”加藤武士将领没好气问道:“饭田侍大将看到你们搜寻很卖力,让我问你们是哪一国武士。”
松田一郎闻言大为感动道:“谢饭田侍大将赞许,我们是丰后国大友氏武士。”
“大友武士”加藤武士将领一脸蔑视讥笑,吩咐道:“你们还不赶快去寻找失踪的武士”
松田一郎朝着身后队伍下令道:“快快寻找失踪的武士”
“嗨”一众人躬身领命跟着松田一郎快步离去
“我们走”加藤武士将领也带着手下武士离开
陈瀚带着一众人连夜回到山顶营地后命王平安带着两名浪人负责警戒,一众人疲惫不堪折腾了大半夜回营后倒头就睡,陈冲更是鼾声如雷。
陈瀚却睡不着,想着如何才能将名护屋城中的汉人苦役救出。
林江、王平安负责准备武器弹药后勤工作,按照陈瀚规定要检查火绳枪火药是否能正常使用,同时还要准备定量火药配置装袋,王平安对陈瀚的指导工作非常佩服,如此一来减少了装火药时间,一有空就与陈瀚探讨火绳枪改进。
陈瀚睡到申时才醒来,询问王平安火药铅弹、火绳枪检查准备情况后,忙派刘阿杰进城联络城中的汉人苦役首领做好准备,待天黑后行动。
林江来看着陈瀚睡意朦胧,有些担心问道:“阿瀚,我们是否准备妥当,一旦惊动日军,引得日军追来可如何是好。”
“快坐”陈瀚招呼林江坐下道:“我的计划是从汉民苦役中挑选出会使用鸟铳的精壮临时编成鸟铳队,负责断后阻击日军,另外还可以临时编为大刀队,弓箭队,只是不知道这些汉人苦役武力如何。”
“恐怕会使用鸟铳的不多,至于会刀弓者倒是应该不少。”林江也有些担心一旦引得日军倾巢而出,势必将陷入日军包围之中。
陈瀚对林江的犹豫不决生怕这家伙临时打退堂鼓,霍然起身道:“只要有五成把握就够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我们武艺高强,就算是引得日军倾巢而出,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也罢,舍命陪君子,我跟你赌上一把。”林江也起身态度坚定不移道:“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来”
“够兄弟”陈瀚向林江挥手感激,林江紧握陈三右手相视一笑。
两人走出营帐,陈瀚看向一众手下身穿日军竹藤甲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众人回应:“嗨”
陈瀚向手下一番仔细讲解进城后各自的分工任务后问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众人回应道:“嗨”
“很好”陈瀚看着精神抖擞士气高涨的一帮手下下令道:“出发”
陈瀚带着队伍来到名护屋城南一处密林中隐藏起来,等待刘阿杰来报,同时也可以对名护屋城观察得一清二楚,通过观察发现守城日军明显加强了进出城检查,尤其是对进出城的日军人数和旗帜番号检查很仔细。
陈瀚发现有些不妙,日军突然检查严格,将会对进城大大不利,当下吩咐林江和木山六郎道:“你们去干掉一队出城日军武士,取来他们的旗帜、甲胄。”
“好、嗨”林江木山六郎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刘阿杰也跟着一名浪人通过检查出城来,刘阿杰还背着一杆旗帜成了一名小幡持(旗手,非战斗员),旗帜上绣加藤家族的家徽-桔梗(五瓣菊花)。
早已有人去接应刘阿杰前来,刘阿杰禀报道:“禀主公大人,小人已经按主公大人吩咐告诉了黄阿有、王阿忠、陈阿信等人,他们已经在准备天黑后接应我们。”
“办得不错”陈瀚夸赞道:“以后不许再自称小人,以后你跟随林江负责军情刺探收集。”
刘阿杰激动万分朝着陈瀚伏地跪拜道:“谢主公大人栽培”
“免礼,起来吧。”陈瀚吩咐道:“等天黑后我们就进城,都打起精神来。”
“是”一众手下纷纷唯命是从:“嗨”
陈冲走到陈瀚身旁问道:“主公,进了城俺是不是可以带几个兵杀敌。”
陈瀚拍着陈冲肩膀道:“今晚你带人去劫营。”
陈冲闻言欣喜不已憨笑道:“哈哈,俺可以带兵打仗了。”
林江、木山六郎带人袭击了一队武士后扒光了武士甲胄旗帜通通带回来,尸体被扔进树林草丛中,陈瀚立即吩咐手下十八人换上盔甲,插上旗帜,朝着名护屋城南门大摇大摆而去。
南城门值守的守军一番检查后让松田一郎带着队伍进城去,陈瀚深感庆幸,此时的日军远没有后世侵华日军那般检查严格,加上自己手下就有货真价实的浪人冒充日军武士将领。
刚一进城陈瀚就决定兵分两路,刘阿杰同王平安、松田一郎负责组织起汉人苦役迅速出城。陈瀚亲自带队袭击日军兵营掩护汉人苦役撤退出城。
日军兵营位于名护屋城城西,木山六郎带着一队武士在前带着队伍大摇大摆朝着兵营走去。
陈瀚暗自担心被城中巡逻的日军盘查,哪知遇到的日军都只是互相问了几句,自有木山六郎应付,作为带头领导人的陈瀚竟成了小跟班在后低头跟随。
日军兵营大门前七六名士兵值守,陈瀚下令放慢脚步观察一番后吩咐道:“等会动作麻利点,最好别发出声音,都听清楚了。”
“是、嗨”一众手下纷纷点头回应
“行动”陈瀚一声令下后同木山六郎带队朝着营门快步走去
值守营门的日军武士见突然出现一队武士,看旗号竟像是加藤家族的家徽,值守的守军将领忙问道:“你们为何这么晚才回营”
木山六郎不满怒道:“八嘎,我们是奉主公大人军令前来,你竟敢阻拦。”
陈瀚见木山六郎靠近那名守军将领后也带着手下纷纷靠近值守武士一声令下道:“动手”
所有人纷纷拔出刀剑刺向值守日军武士要害喉咙胸口,并迅速捂住疼痛难忍的武士嘴巴,不让其发出惨叫声。
“快把尸体拖走,快。”陈瀚忙下令见武士尸体拖到隐蔽处
陈瀚带队鱼贯而入日军兵营中,一声令下道:“行动”
“是、嗨”
陈瀚带着手下冲杀进兵营,四处纵火,遇到慌乱逃命的日军将士当场击杀在地,陈冲挥着大刀冲杀在前同一众浪人砍杀着有夜盲症到处乱窜的日军。
整个日军营地火光冲天,日军普遍都吃不饱,加上不食肉,基本上都有夜盲症,一片混乱的日军营地,日军开始互相残杀,死伤惨重,哀鸿遍地,尸横遍地,惨呼声不绝于耳。
整个大营乱成一片,嚎嚎怪叫的日军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撤”陈瀚见日军营地大乱,忙带着一众手下躲在僻静角落,还遇到几波分不清方向的乱军互相攻杀撞过来,陈瀚看到疯狂的日军互相残杀,吓得慌忙带着手下逃出营地。
“俺滴娘呀,太邪乎了。”陈冲跑出来还有些心有余悸问道:“主公,这些武士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可能是营啸”陈瀚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日军像是有夜盲症,也顾不得想太多,立即下令道:“快撤”
刘阿杰同王平安、松田一郎在黄阿有、王阿忠、陈阿信等汉人苦役首领全力协助下带着五六百名汉人苦役朝着城南门方向跑去,没多久就遇到巡城的加藤武士。
为首的加藤将领见松田一郎带着大批汉人苦役朝着南边赶去,颇感疑惑问道:“你带这些唐人苦役去哪里”
松田一郎忙回道:“八嘎,我奉主公大人命令带这些唐人苦役去码头搬运从大阪运来的货物,还不快快让开,耽误了主公大人吩咐的事,你就等着被主公大人惩罚吧。”
“我不知道是主公大人的命令,绝不敢阻拦主公大人的命令,你们快快去码头。”那名加藤将领一听是主公大人的命令吓得不轻,非常谦恭地躬身赔礼致歉,朝着身后的武士怒骂道:“通通让开”
“嗨”身后武士慌忙让道两旁
“哟西”松田一郎深感得意朝着身后的汉人苦役怒骂道:“八嘎,通通赶快跑步去码头卸货”
数百名汉人苦役早就心领神会纷纷快步朝着南面跑去,松田一郎带着王平安等人不时怒骂着跑得慢的汉人苦役:“八嘎,还不快快跑步。”
那名加藤将领见此更加深信不疑,肯定是从大阪运来了一批辎重需要连夜搬进武器库,这些唐人苦役是最好使唤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干活也很卖力,比起九州各大名送来的本土土着贱民更好使唤。
陈瀚带着手下与松田一郎汇合,陈瀚一帮人都是每人背着十几支火绳枪,忙向会使用的汉人苦役分发下去,下令道:“快撤,我们必须在丑时前杀出城。”
“是、嗨”
数十名汉人苦役穿上被击毙的日军甲胄,摇身一变成了日军,陈瀚当下吩咐道:“松田一郎、林江,你们带五十人在后掩护撤退,尽量多放火制造混乱,为出城争取时间。”
“是、嗨”两人领命带着五十名挑选出来的精壮在后四处烧杀纵火
数百汉人苦役在陈瀚和手下指挥下迅速朝着城南门逃去,值守城南门的军日军武士被木山六郎同陈冲带着手下靠上去干掉,横七竖八倒在城门口,城门快速打开,数百汉人苦役一窝蜂逃出名护屋城,朝着南方逃去。
刘阿杰跑上前来喘着粗气说道:“主公大人,不能再跑了,还有不少受伤的弟兄没有跟上来。”
陈瀚看着逐渐掉队的伤弱苦役深感不妙,当下朝着不远处的陈冲、松田一郎吩咐道:“都过来商量一下”
林江、木山六郎、黄阿有、王天忠、陈阿信等人都从远处跑了过来,陈瀚道:“我们队伍伤弱者不少,恐怕会拖累大家。”
黄阿有问道:“陈少侠难道是想丢下伤重的弟兄们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