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幻叶!斩!”
余禁收回弹出的护体罩,身体瞬间往下掉去,在身体的四周幻化出无数竹镖紧紧跟随,竹刀化作片片竹叶。
竹叶随风起舞,转眼间凝聚成一把巨型竹刀,一刀横劈而下,巨大的刀影无限叠加,竹镖围成一个圆圈形状的竹墙,刚好把竹刀围在正中心。
“唰!唰!唰……”
“轰隆!”
一声巨响,大地仿佛都在震颤,一朵蘑菇云腾空飞起,残肢断体满天飞,地上现出一个两米深的巨坑。
从上往下看去,正好形成一个八卦形状。
余禁半蹲在地,右手里的竹刀刀尖插入地底,一片片竹叶从他头顶掉下,刚接触到地面就消失不见。
“哇!”
他喷出一大口血,眼看就要倒下,被赶来的许墨多扶起。
“余禁叔叔!”
“余禁叔叔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刚那招透支了我所有灵力,现在的我已经油尽灯枯,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吓!”
远处又跑来无数的丧尸,朝着二人奔跑而来。
“丧尸太多了,根本杀不完,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余禁食指摇摇晃晃的一指冲来的丧尸,身后插入地面的竹镖像是得到了指令,带着风声呼啸着就直冲尸群。
“唰唰唰……”
丧尸像被穿肉串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被贯穿身体,许墨多趁机背起余禁发了狂似的一阵狂跑。
“草上飞!”
许墨多刚踏空而行几步,却又忽然掉下来。
“你内力不够,带上我根本使用不了草上飞。”
许墨多哪肯轻易认输,又连续使用几次,可还是一点用都没用。
“放我下来!这样只会拖累你。”
“不!”
许墨多扭头看着余禁,这也是余禁第一次见到许墨多如此坚定的眼神,眼里闪动着泪花。
“余禁叔叔,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再相信我一次。”
余禁见他如此执着,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许墨多咬着牙,脚下像生了风一样,突然跑得比先前还快。
余禁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许墨多一脚踏在前方的一座石狮上,整个身体刹那间飞起老高。
借助下坠的趋势又是一脚踏在石柱上,在空中跑了几步,刚要落下,双手兜紧背上的余禁,一脚踏在楼顶的阳台上,二人笔直的冲向云霄。
“卧槽!跳太高了!这要是掉下去不死才怪。”
余禁提醒道。
“小墨右脚点左脚脚背,借力用力,继续往上飞。”
许墨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得硬着照余禁说的做。
远处最高的一处楼顶上,四个人似乎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女人指着二人。
“哥!是小墨他们!”
訾涛用惊异的眼神抬头看向二人,大喝一声。
“冷月刀!”
一把黑刀腾空飞起。
“追!”
冷月刀接到命令,朝着许墨多二人飞去,转瞬间就来到许墨多头顶,余禁大喊一声。
“快抓住刀柄!”
许墨多一把捏住刀柄。
“回!”
冷月刀带着二人飞向訾涛而去,脚跟才落地就被訾涛揪住耳朵。
“臭小子!飞那么高!你不要命了?你死无所谓,别带上你余禁叔叔。”
“哎哟!疼疼疼……”
訾韵见状赶紧叫訾涛松手,然后查看了余禁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将他扶进帐篷内。
深夜的风很大,帐篷里传来一阵帆布猎猎作响的声音,几个人被吵得睡意全无。
一股寒意袭遍全身,訾涛拉开拉链一看,满天飘起了雪花,外面更是寒风刺骨,几人随便吃点东西后围拢在一起取暖。
唐五道。
“老前辈!这雪太大,实在不行就等几天再走吧!”
“不行!”
訾涛拉上帐篷的拉链。
“天亮我们就得出发!如果继续耽搁下去,只怕会对我们不利。”
訾涛皱紧眉头继续道。
“目前城中只有小军跟厌世帮守护,越是晚回去,聂江招兵买马的时间就越充足,到那时他一定会卷土重来。”
唐五哈出一口热气。
“既然这样,晚辈也不再挽留各位,出了这座城的山丘上有两辆面包车,是我们当初滞留下的,兴许还能派上用场,也可为你们省些脚力。”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訾韵问。
“我就不去了,这世界都这样了,在哪都一个样,这里或许就是我的归宿。”
见唐五执意留下,訾涛也不再说什么。
冬夜漫长,天才刚亮,趁着尸群都在休眠状态,唐五送五人绕开尸群出了城。
临走时还扔下一麻袋食物和五件厚实的棉衣给他们取暖用。
挥手告别后,唐五回过头来叹出一口气,然后独自朝着来路返回。
冷风刺骨,大雪无情,雪雾茫茫,厚厚的雪地里刚留下一大排脚印,几分钟后再次被雪花覆盖,仿佛从未有人走过一样。
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訾涛走在最前面,訾韵排在第二,然后是蔫儿和许墨多,最后面是余禁,这样的队形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经过一夜调息后的余禁,内力早已恢复大半,加上他心细的性格,由他断后最安全不过。
訾涛边走边用望远镜四处查看,但由于雪下得太大根本看不清方向,只得将望远镜收起来。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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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蔫儿问。
訾涛也没回答,只觉得脚下似乎太过平整,于是趴在地上双手扒开积雪。
“是冰层!”
訾韵道;“大家小心脚下。”
訾涛从乾坤袋摸出四把铁锹,每人分了一把。
“脚下应该是条河,大家把铁锹横在手心里走。”
“这么厚的冰面,有什么好怕的!”
许墨多不信邪的用力一跺脚。
突然!只听咯吱一声,脚下的冰层瞬间就裂开。
许墨多一个不小心当场就笔直的往下掉去,吓得身后的余禁赶紧趴在地上,一把抓住他手里的铁锹。
冰凉刺骨的河水霎那间就湿透许墨多的全身。
訾韵一把将蔫儿推到安全的位置,訾涛刚想去帮忙拉许墨多,脚下的裂纹瞬间蔓延过来。
“訾韵!快先带蔫儿爬到对面的山丘上,我们一会就来。”
裂纹不断延伸,脚下发出一阵破碎声。
訾涛一个踉跄差点也掉了下去,他稳住身形纵身跳到另一块冰块上,轻点一下冰面施展轻身术朝着余禁飞去。
“爷爷!”
“哇!……快救我!”
许墨多被呛进几口河水,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傻小子!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完,一把抓住铁锹,和余禁一起用力,这才把他提上来。
还没站稳就被余禁反身背在背上,踏着河面漂浮的冰块几个起落就来到了訾韵身后。
訾涛施展身法紧跟其后。
“好……冷……”
许墨多被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两只鼻孔上还挂着冰勾,连眉毛上也凝结出一层冰霜,头发被冻成杀马特造型,样子十分狼狈。
“噗……哈哈哈哈……”
蔫儿发出一阵笑声,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还一边取笑许墨多。
“活……该!自……作自……受。”
訾涛单手聚集内力于右手心,手心顿时变得通红,他将手掌按在许墨多背上。
一股热气袭遍全身,白烟升腾,许墨多身上的水分逐渐被热气蒸发殆尽。
“好舒服!”
他眯着眼,尽情的享受从訾涛掌心传来的温暖。
余禁见许墨多身上的衣服干得太慢,蹲下来道。
“前辈!我来助你。”
说着,也学着訾涛聚集内力到手心,一掌按在许墨多胸口。
“小墨!”
訾韵走了过来。
“下次再不老实可没人管你,你知道你余禁叔叔跟爷爷这样帮你取暖,需要耗费多少内力?”
“我知道错了,姥姥!”
中午时分,雪终于停了,许墨多的衣服早已被烘干。
一行人朝着山丘上走去,一缕暖阳照射到几人身上,寒意消减大半。
訾涛拿着望远镜看向远处一座废弃的信号塔,两辆显眼的面包车停靠在信号塔下面。
其中一辆面包车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另一辆的表面看上去倒是没多大问题,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开。
“哥!”
訾韵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指着信号塔。
“那个塔显得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
“你不觉得这座信号塔高得有些离谱吗?”
“噢!”
訾涛举起望远镜再次看去,这次他顺着塔下往上看,发现这座塔果然不太一样,几乎看不尽头。
“先过去看看。”
訾涛把望远镜放进乾坤袋里,领着大家来到塔下。
余禁和许墨多负责检查车辆,訾涛望着塔顶发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他伸手进乾坤袋里拿出投影球,轻轻一按,焦怀军恰好就出现在画面前。
“小军!有个问题得请教你!”
“什么事?”
訾涛拿起投影球满正对着塔顶。
“我总觉得这座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儿。”
那边的焦怀军只瞧了一眼便解释道。
“这是声波塔,这种塔很少见,塔顶的机箱安装了一套干扰系统,也可能是别的系统,由他发出的声波正常人是无法感知到的,只对动物或者某种东西造成影响,这种塔还可以远程操纵,不过现在看来,这座塔应该早已废弃,不然塔顶应该会发光才对!”
“噢!”
“爷爷快看!”
訾涛刚想问那边的情况,就被跑过来的蔫儿打断。
他站起身看向山丘两旁,只见密密麻麻的动物朝着这里奔来,大地仿佛都在摇晃。
訾涛抬起头看了一眼塔顶,隐隐之中发现一缕红光闪烁。
投影球那边的焦怀军急得站起身来。
“快跑!有人在远程操控声波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