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聂江狠狠的将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杯子顿时粉碎,他恶狠狠的盯着博士。
“你他妈找的什么高手,就这点能耐也敢妄自菲薄。”
说着一把拎起博士的衣领。
“老子让你找的人呢?”
博士颤抖着声音。
“老板!这不怪我啊,你们中国藏龙卧虎,你让我上哪里去找,那不等于是大海捞针吗?”
聂江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别说是博士,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无处可寻,他缓缓松开手,然后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聂可儿坐在对面,正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文绉绉,以教书为生的老师,居然会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绝世高手。”
“呼…”
聂可儿轻轻吹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
“单凭斗笠人的实力,你我都是见识过的,他的实力应该不在徐思佳之下,可偏偏半路杀出个肖勇利,而且还那么强悍,这些完全都在我们预料之外。”
“是我疏忽了焦怀军的这个人!”
聂江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呼……”
他吐出一口烟圈,反脸看着呆若木鸡的博士。
“这次又研究出什么新鲜玩意?”
博士畏畏缩缩的走到聂江身边。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后,我发现与其造智能机器人,倒不如把丧尸和机器人合体,所以我造出了机甲丧尸。”
“噢!”
聂江和聂可儿同时看向博士。
聂江;“机甲丧尸!”
聂可儿;“快说说看!”
博士坐到聂江旁边。
“就是把丧尸和智能机器人融合到一起,这样的话,丧尸不仅有很强的防御性,也等于恢复脑电波,只要开启自动作战模式,身上的机甲就可以随意变幻,我已经做过测试,不管多勇猛的角色,都无法轻易的将他摧毁。”
聂江站起身来,走向窗户口,脑海里想着徐思佳和訾涛的实力,不免有些后怕。
这两个人要是不除,想拿下这座城根本不可能,他望着窗外。
“能对付徐思佳他们吗?。”
博士;“这……”
博士欲言又止,刚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二叔!”
聂可儿端起杯子走到博士面前。
“你就别天真了!这高科技要是遇到幻术,还真没办法一较高下,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想要对付徐思佳他们,光靠这还真不行。”
“最起码可以对付厌世帮那群狗腿子吧!。”
聂江回过身来命令博士。
“去!给我批量造,使劲的造。”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聂江牙齿咬得紧紧的,恨不得亲手把厌世帮摧毁。
话分两头,就在焦怀军在抢救室忙得焦头烂额时,手下又传来老宋因伤势过重而牺牲的消息。
厌世帮又失去一名大将,焦怀军痛心疾首,脑海里一片茫然,不过还是坚持把手里的活干完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深夜,焦怀军独自一人站在城楼顶上,他静静的望着夜空中那轮明月,心里五味杂陈。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心里的悲凉无处诉说,回想着曾经訾涛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 纷繁的世界,扰乱了心窝,艰难的人生,刻下满腹疑惑,看那利益之争,不知真相何在,观那权力欲望,令人心灵悲哀。”
一只手掌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焦怀军扭过头来,看着浑身裹满纱布的肖老师,心里更加难过。
“老肖!呜呜……”
他一把抱住肖老师,泪水夺眶而出。
肖老师有些尴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轻轻的拍着焦怀军的背心。
“纷扰凡尘事,难平心中愁,红尘万般味,皆是苦与忧。”
肖老师轻轻将他推开,双手搭在他两边肩膀上。
“小军!不必难过,这世间之事原有冥冥天意,或生或死,自有天道轮回,或悲或喜,只能亲身体会,倒不如,走一回,看看这悲欢人间,爱一次,尝尝是什么滋味。”
焦怀军点着头,又一把抱紧肖老师,声音哽咽着。
“你…他妈让我抱一回会死啊?我不想…不想让整个世界,看到我偷偷在哭泣的样子。”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悲伤让他不吐不快,在这个可悲的世界,他以为人们会团结起来共同面对,但却没看到希望。
从老杨的牺牲到徐思佳的执着,再到那天在路上看到卖米的富商,他在怀疑这样的努力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人类的贪婪和欲望让正义无立足之地,直至今日,厌世帮为了守护这座城,牺牲了那么多兄弟,却依然讨不到他们半点好。
一次次的容忍,换来的却是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和尖酸刻薄的言语,这样的世界,他不知道是否还有守护的必要。
依稀还记得几年前,站在那个黄昏街头的两个人。
肖老师站在人群里,他双手插兜,望着焦怀军的背影,那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跳起来朝着肖老师挥动着手里水杯,脸上洋溢着微笑。
“老肖!谢谢啦,每次都让你给我送水杯。”
肖老师昂起头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隔着人群冲着对面大喊一声。
“你小子故意的!有事你就说,别老整些没用的,再有下次,老子把杯子给你砸烂。”
看着焦怀军上了车后,肖老师走进了人群,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这家伙!”
下集 回到原点
“哑巴!”
余禁话音才落,訾涛就已经扑了上去,伸手一探哑巴的后领,哑巴反身一掌拍来,訾涛侧身避开,忽然一个近身,一脚踹在哑巴小腿上,扑通一声,哑巴顿时跪在地上,抱着拳头作揖求饶。
訾涛赶紧停手,刚想问他问题,就被哑巴捡起一边灌满水的瓶子扔过来。
訾涛伸手挡开,再一看哑巴,人早已逃之夭夭。
“嗨……”
“又让这小子跑掉了。”
訾涛气得一巴掌击拍在旁边的礁石上。
等其余人赶过来,见哑巴已经没了踪影,只得失望的又回到了礁石上。
訾韵越想越不对劲,她把鱼竿递给蔫儿,然后走到訾涛面前。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哑巴很不简单。”
訾涛和余禁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让她坐下来说。
訾韵;“第一次遇见他时,隔着老远护体罩就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杀气,这次不但没感应到,而且还轻易被两招制服,显然是在故意隐藏实力。”
余禁;“更让我奇怪的是,我们几个都是花葬先生传送出来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訾涛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余禁说得对,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从这几点看来,这哑巴确实很可疑。”
三人一番交谈后,所有疑问都没得出结论,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到一边。
见蔫儿钓上来几条石斑鱼,许墨多升起了火堆,五个人坐在火堆边各自烤着手里的鱼。
酒足饭饱后,一向调皮的蔫儿和许墨多,话也变得少了,二人静静的坐在礁石上,摇晃着双腿,望着斜阳落下的余晖,洒在这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听海浪的声音在耳边浮动。
看初升的月光海平面上升,空气中带着咸味的海水,一浪一浪的拍打在礁石上。
浪花溅到蔫儿的脚丫上,伴着她那略带稚嫩的笑声,荡漾在微风之中,她站起身来朝着大海喊了一声。
“小航哥哥……雯雯姐……你们还好吗?”
见海面上波澜不惊,大海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嘟起小嘴,小声嘀咕着。
“哼…讨厌的大海,还有徐爷爷和冷爷爷、还有多多,我都还没问呢。”
“哈哈哈……”
“别幼稚啦!谁告诉你?大海能听到你说话的?。”
“姥姥呀!小时候姥姥就告诉我,只要把心里想说的话,对着大海说出来,大海就一定会有回应,或者替你转达。”
“好吧!那我也要整两句。”
随后,许墨多也站起来,在礁石上扯着嗓门好一阵喊,引来訾涛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考虑到二人都还小,又没什么人生阅历,就当是两个胡闹的小孩,随他们而去,不过每次看到许墨多,他都会想联想到小航来,也不知道跟着徐思佳学到了什么。
上次与徐思佳通话,徐思佳还说他是个榆木脑袋,虽然天资聪慧却没有许墨多悟性高。
一想到这些,訾涛就有些焦急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望着头顶繁星万点,火光映照在他沧桑的脸庞上,显得愈加惆怅。
天刚亮起,又一只螃蟹从沙滩上悄无声息的爬到许墨多脚边,刚想往裤管里钻,就被许墨多一脚踩进沙子里。
“你他妈还来?老子给你脸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见天色还早,他继续倒头就睡。
“臭小子!还睡!。”
訾韵一把揪住刚躺下去的许墨多,疼得他挤眉弄眼。
“哦哟!别揪了,姥姥,我起来就是了。”
望着早已走出老远的訾涛他们,许墨多赶紧跟了上去,走在后面的蔫儿,时而回头冲着他调皮的做着鬼脸。
许墨多大声呼唤;“爷爷!余禁叔叔!你们等等我。”
顺着一条小路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五人却奇迹般的回到了当初那个废弃的收费站。
五人都同时一惊,纷纷跑到昨天的那个洞口查看,可奇怪的是,草地上的尸体早已不翼而飞,洞口也消失不见,连天上盘旋的乌鸦也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又把目光转向訾涛这边,希望他能解除大家心里的疑惑。
訾涛扫了一眼大家投来的目光,捋着胡子就开始解释。
“先前那个洞口,是花葬先生有意引诱我们进入的,所以当我们回到原点后,洞口也会随之恢复,至于那具尸体肯定也转移了地方。”
许墨多问;“那乌鸦呢?”
“咚!”
余禁轻轻一敲他的脑门。
“哎哟!”
“你个笨蛋!没尸体的地方当然就不会有乌鸦。”
蔫儿忽然插话;“谁说没乌鸦!”
蔫儿指着前面的天空,一大群乌鸦的在空中盘旋,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这些乌鸦比上次还多几倍。
訾涛望着天空,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
“走!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