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寿宴成功举行,流落在外面的叶家子孙又回到了叶家,然后又是叶北庭最后一轮的手术做的非常的成功,喜上加喜,全家人都非常的高兴。
因为叶北庭的手术成功,程晨就忍不住约舒澜出来庆祝一下。
舒澜就应约了。
程晨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整个人的脸色非常的红润,精神头也很好,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般。
两个人还是像平时一样地逛商场,程晨这次没有逛女装,而是走向了童装。
舒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大哥才刚醒过来呢,你就想着孩子的事情啊,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啊?”
程晨脸色红了红,但是很快又消散了下去,抿了抿唇:“是给夏天买的,最近是我在照顾他。”
听程晨说是为顾嘉佳的孩子买的,舒澜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了,即使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但是一想到是顾嘉佳的孩子,内心还是掩藏不住的厌恶。
程晨瞥了一眼舒澜,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该提起夏天这个孩子,为了缓解氛围,转移了话题:“就像是你说的,我也是为了未来的孩子买的,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孩子的。”
听着程晨的话,舒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才惊觉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少女了,而是作为一个母亲了。
再过几个月,她也将会拥有一个孩子,她和叶北霖的孩子。
她突然有些期待她和叶北霖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像她比较多一些,还是像叶北霖多一些。
想到这里,舒澜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笑容来。
程晨看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忍不住笑着问:“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这么的高兴?”
舒澜愣了愣,“什么?”
“我看你脸上都笑出了花来了,看来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了,快告诉我。”程晨八卦地说。
舒澜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到你有了孩子,孩子长什么样子。”
舒澜一边说一边开始看起童装来,看着一排排小小的衣服,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和叶北霖在一起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程晨想到了什么,随意道。
听着程晨的话,舒澜扯了扯嘴角,“你就别管我和叶北霖了,你就先管好你和大哥吧。”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但是距离健康的状态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医生说想要和正常人一样起码要一年的时间。”程晨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总觉得不对劲。”
“什么事情?”舒澜开口问。
“叶北庭醒过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不起。”程晨幽幽地说道。
听着程晨的话,舒澜的心脏控制不住的跳了一下,担心程晨知道了顾嘉佳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叶北庭的。
舒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程晨的脸色,看她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便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程晨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想着他估计觉得我照顾他这么多年,所以觉得对不起我吧。”
“也许是吧。”舒澜附和道。
程晨叹口气,“澜澜,这些年为他做的事情,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
舒澜沉默着,听着她讲述着她和叶北庭的故事。
叶北庭出车祸是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叶家的人看叶北庭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便张罗着给叶北庭找一个妻子。
叶北庭昏迷不醒,门当户对的豪门大小姐自然是不可能看的上他的。
机缘巧合之下,选中了大学时期和叶北庭是同学的程晨。
此时程父因为做生意失败,赔了一大笔钱,所以急需要一笔钱偿还给债主。
程父便直接答应了叶家,答应了这门亲事,获得了一大笔的资金。
程晨本人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就答应了。
程父和程母自觉对不起这个女儿,好几年了也不好意思打电话联系程晨。
就算是程晨主动地打电话回去,两个老人家也是不肯接听的,不敢面对她。
“其实这段婚姻,我真的是自愿的。”程晨扯了扯嘴角,“我其实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叶北庭了,当然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可以嫁给他,毕竟我们两家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家庭,但是当我知道我可以嫁给他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么的高兴,即使他是个植物人我也是乐意的,就算是照顾他一辈子都可以。”
听着程晨内心的独白,愿意为了叶北庭付出一辈子的时候,舒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是为程晨感觉到心酸,如果程晨真的知道了那个孩子是叶北庭的,该是多么地绝望。
顾嘉佳和叶北霖有接触这件事都让自己受不了,心如刀割一般。
更何况是证实的事情,舒澜难以想象事实的真相真的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该怎么消化。
程晨注意到舒澜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同情我的样子,拜托,我没你想的那么惨好不好,我都快熬出来了。”
舒澜立刻收敛自己的脸色,努力扯了扯笑容,“我只是再想,你要是生在古代的话,非得给你送个贞洁牌坊。”
程晨被舒澜的话给逗笑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之后忍不住怼回去:“去你的,居然还打趣我,我觉得这个牌坊应该送给你,你也真是够大方的,居然让顾嘉佳带着孩子一起进了叶家的门。”
舒澜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叶北霖的压力太大了,一直顶着爸爸给他的压力,我实在是不忍心。”
程晨忍不住感叹:“咱俩还真是难姐难妹,你说为了这些男人付出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图啥。”
舒澜回复:“爱情。”
程晨点了点头,“是啊,图一个虚无缥缈的爱情,付出了一切,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舒澜也有同样的问题,作为女人,图虚无缥缈的爱情,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