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她和沈逍遥的血型,在医学上来说,确实是最容易发生胎儿溶血症。
见她沉默了,继续着,“安安,我不知道你跟沈逍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孩子他有权利知道,你不能怕他会伤心,就偷偷的跟我躲到这里……”
慕安安目瞪口呆的望着,“你怎么知道的?”
淡淡一笑,“之前我以为你是真的要跟我来这里散散心的,现在我知道了,其实你知道了这个孩子可能留不住,你其实是怕沈逍遥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流掉,伤心,所以才决定跟我来这里的,你想,若是孩子留不住,只有你一个人伤心就好了……”
慕安安的眼眶立刻变得红红的。
在被窝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说的全都是真的。
她既然答应过沈逍遥不会离开,那就一定不会离开。
可是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就知道小蛋黄的情况可能会再次发生,因为两个孩子都是她跟沈逍遥的。
血溶症是血液结合的病症,跟其他无关。
无论他们之间有几个孩子,都会有这种问题。
沈逍遥是那么的喜欢孩子,想要一个孩子。
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小蛋黄是他的,他也一心想要再生一个。
丧子之痛,一般谁都接受不了。
她是怕他难受,所以才一个人出来的。
她想,如果孩子没事,她会带着孩子回去,如果孩子没了,她一个人伤心就行了。
却不想洞察了她所有的意图。
“好了,听我的,让他过来吧,或许他陪着你,孩子的情况会比……”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
随后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安安,“小蛋黄也是他的,对不对?”
不是他的,怎么可能这一个孩子也会有血溶症?
慕安安低下头。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中以了然。
他握了握她的手,“不要把他推得远远的,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这些,他应该跟你共同承担的!”
“让我好好想想吧……”
闻言,会心一笑,在她的手上拍了拍,轻声的哄道,“那你乖乖的躺着,我现在回去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再给你做点清淡的食物!”
慕安安点点头,身子躺平了。
这才转身离开了病房,路过护士台的时候,他特意的关照了护士照顾一下她。
慕安安正在到处找着手机,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护士见她乱动着,赶紧跑了过来,“小姐,您不能乱动,您现在必须要卧床保胎!”
慕安安抱歉的扯了扯唇,“我想找手机!”
“哦,手机已经被你丈夫带走了,他说手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护士小姐的眼里满是羡慕,“小姐,您丈夫可真爱你!”
慕安安嘴角抽了抽了,解释道,“不好意思,他不是我丈夫!”
“啊……”护士语结。
不是丈夫,还能这么疼她,那一定是她的爱慕者了?
她对慕安安甜甜一笑,“反正你就是很幸福!”
慕安安朝她一笑,是啊,她是很幸福的一个人。
这一边,沈逍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家的大床上。
掀开被子,就开始找着慕安安的身影,“老婆……”
洗手间里没有。
他光着脚又跑向了楼下。
结果在厨房里看到了一道清丽的身影,不由分说的上去就从后面抱住了。
他将头紧紧的贴在那人的背后,“老婆,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萧蜻蜓一愣,慢慢的转过身来,小声的说道,“是我!”
在听见她声音的时候,沈逍遥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后跟一样,浑身冰凉彻骨。
他缓缓的松开了萧蜻蜓,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萧蜻蜓立刻追了上去,“哎,你别泄气啊,安安一定会回来的!”
沈逍遥却一脸颓废的倒在了沙发里,“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回来了!”
萧蜻蜓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逍遥,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你要去找安安!”
沈逍遥不吭声,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随即抬头看向萧蜻蜓,“我手机呢?”
“手机在这!”慕夜辰推门进来。
他是取沈逍遥的电话的。
昨晚他喝酒把手机落在了酒吧,今早人家老板打电话给他,说是他朋友的手机落下了。
一大早,他就去拿手机了。
他把沈逍遥的手机,朝沈逍遥的怀里扔去,“你的!”
沈逍遥接过手机,就开始翻着手机。
见他没回答自己,萧蜻蜓气愤的拉了拉他的衣服,“你去不去啊?”
“我到哪里去找她?都已经三天了,一点踪迹都没有,我去哪里找!”沈逍遥闷哼的声音从嗓子眼里传了出来。
“那你就这样呆在家里吗?”
忽的,沈逍遥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的电话?”
“什么啊?”萧蜻蜓不解。
沈逍遥满脸喜色,他立刻回拨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俊美如神的男人出现在镜子里。
他动作熟练的将领带系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勾唇一笑。
慕安安,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还想往哪里跑?
不管你跑到哪里,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一定会争取你的原谅的!
萧蜻蜓目送沈逍遥离开之后,偎依在慕夜辰的怀里,“你说他们会和好么?”
“当然会!”慕夜辰俯唇啄了啄她的红唇。
随即,将她压在沈逍遥家的沙发上,“老婆,你对沈逍遥也太关心了吧?”
“有吗?”萧蜻蜓眨巴着眼睛,故意装无辜。
“不准关心其他的男人,包括慕麒麟在内!”慕夜辰堵住她的红唇,吃味的道。
萧蜻蜓无力的瞪了瞪他。
这个家伙,连儿子的醋都吃。
顾情初此刻正在机场的候机室里。
因为国外的企划案有些变动,他必须要赶过去解决一下。
他坐在的候机大厅里,眸子里发出阵阵渗人的寒意。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和南溪又吵了一架。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南溪跟他公司里的一个男员工走的很近,那人今天早上还公开的给南溪送了一束玫瑰花。
如果说南溪没有收下那束玫瑰花,他可能会没有这么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