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季沐年一眼,明显不悦,“偷听别人讲话,很好玩?”
季沐年早就习惯了慕南铮这说变就变的脾气,单手扣住慕南铮的肩,身子贴着他,亲密无间,“哎,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姜北北回来的太巧了?”
“要你说!”慕南铮抓过肩上的手,一脸嫌弃的丢开,骨节分明的手在军服上掸了掸,坐正身子,他面不露色的朝季沐年勾了勾手,“沐年,你帮我做件事……”
季北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换床,谁知慕南铮竟要她自己去挑。
既然人家那么想试探她,她又怎么能让人家失望呢?
她要击败他所有的怀疑,等他对自己放下所有的戒备心之后,再做她的事。
逛了好多家商场,最终挑了一款实木制的大床,将地址说给商家后又去了服装区。
反正都是慕南铮花钱,不买白不买。
当然,她也知道这一路肯定少不了慕南铮的眼线。
一直在外面逛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去。
院子里没有慕南铮的专用悍马,季北在祈祷慕南铮不回来的心态中上了楼。
谁知刚打开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将她拽进了屋子里,疲累的身子稳稳的落进了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紧接着淡淡的烟草味,就传进她的鼻尖。
是慕南铮。
“你怎么回来了?”季北仰头看向慕南铮。
卧室里没开有开灯,只有院子里的灯光零零散散的照进来,而她的身高只到慕南铮的腋下,站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慕南铮下巴的轮廓,精致的就好像是工匠们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不如我们来试试你买的床结不结实?”邪魅的腔调,在这个时刻,带着莫名的诱惑。
季北全身的血液迅速的涌向大脑,气氛暧昧出了新高度,吸了吸气,正准备说话,唇就被两片温热的唇封住。
气息滚烫,身体炙热,耳边是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季北紧张的不敢睁眼,只能用手抓着男人胸前的衬衫。
她的举动在慕南铮的眼里,是欲拒还迎,使得他更加疯狂的想逗她一番,打横的抱起她,将她扔在大床上,低笑一声,强壮有力的身躯就附在了她身上,长腿顺势的挤进了她腿间,“婚也结了,证也领了,钱也花了,货也应该让我验了吧?”
言语坏到了极致。
季北的脸烫到不行,还想找借口逃脱,“那个,我逛了半天了,累了!”
想逃?
黑暗中,慕南铮眉尾挑高几分,眸子里掩藏不住的玩意,“再累点,更容易入睡!”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来到她的腰上。
只要慕南铮手用力一拉,她身上的雪纺裙就会立刻变成碎布,季北整个人紧张的睫毛直颤,“那个……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好啊!”慕南铮快速的抱起怀中柔软的娇躯,唇角的弧度撩起的更甚,“我们一起洗!”说完,抱着季北大步的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季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挖坑将自己埋了。
浴室很大。
尤其是那双人浴缸,目测慕南铮加上她一起躺在里面都绰绰有余。
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季北紧张的两腿直发软,但她极力的控制着,如葱白娇嫩的手指捏着衣角,语无伦次的道,“那个……你……我……你……我还是自己洗吧!”
慕南铮是何人?
年仅28岁就坐上了华东军区首长的位置,多厉害,可想而知?
无论是身体原主的(姜北北),还是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季北,在他的面前,都是单纯的小白兔。
他都会把她们吃的连渣都不剩。
季北被他抱进了淋浴房,慕南铮伸手就拧开了花洒。
热水喷洒而下。
“啊……”季北尖叫一声,她的头发和衣服全被淋湿了,样子狼狈不堪,她不悦的瞪向始使作俑者。
而使作俑者此刻正眯着一双黑眸看着她。
那眸子里,如星河淌过,灿烂的耀眼,季北慌乱的躲开他的视线。
慕南铮却将她抱过来面对着他,菲薄的唇角撩起几分弧度,沙哑的嗓音像玩笑一般,“一起洗?”
男人灼热的气息灌入耳蜗,钻进她的心房。
心痒难耐。
季北偏过头想要躲开他的气息,却怎么都躲不开。
心慌意乱间,腰间禁锢着的大掌就慢慢收起,“嗤拉”一声,雪纺连衣裙从她的身上扯下,继而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铺天盖地的吻。
季北招架不住,身子软软的往地上滑去。
慕南铮腾出一只手臂,将她托起,粗糙的掌心在她身上抚摸,搓揉,火辣辣的疼。
季北难受的扭着身子,腰身却被扣的更紧,唇舌也被他死死缠住。
他的舌灵活如蛇,放肆的游过她唇璧的所有肌肤。
一寸一寸。
一下一下。
动作温柔的醉人。
不知不觉,季北就沉在了这个深吻中。
直到胸衣被男人扯下,她忽然醒神,下意识伸手遮挡,却被男人抓住了双手,整个人动弹不得,最后只能认命的闭上眼。
再躲避,慕南铮铁定会怀疑她。
再者身体原主(姜北北)和慕南铮三年前要结婚的,若不是三年前身体原主(姜北北)出事,两人早就结婚了,说不定这会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纤细的双臂抱住慕南铮的腰,季北学着电视里女人亲男人的样子,亲吻着慕南铮。
动作虽青涩笨拙,依旧能挑起男人身体中压抑着的火。
“该死!”慕南铮低咒一声,将季北压在墙上,随后拉过她纤细的长腿缠在自己腰上。
见怀里的人紧紧的闭着眼,他哑着声命令道,“睁眼,看我!”
语气霸道的不容拒绝。
季北只好睁眼,看他。
男人站在花洒下,滴水的脸更加标志,暖黄色的灯光下,晶莹的水珠好像镀了一层金光,顺势滑入他的胸膛,淌过结实的腹肌,蔓延至小腹……
那画面唯美至极!
这时,男人再一次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他逼迫她看着自己,他问,“这三年,想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