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来的是拜占庭的军事大臣,地图也是在他手里,他算是拜占庭的这些大臣之中,为数不多,愿意为国而死的人。
如果……
在这他没有看到君士坦丁三世的话,他是做好了和自己身上的拜占庭地图一同共赴黄泉的准备。
所幸,他不用死,在热气球还没落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君士坦丁三世——在大唐至少胖了一圈的君士坦丁三世。
“哦,太好了,我尊贵的陛下,您还活着。”军事大臣松了口气,只是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有多么恭敬。
君士坦丁三世看着他愣了一下,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军事大臣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周边的大唐士卒,小声说道:“我们担心这是突厥人设下的陷阱,商议了一下,就让臣带着地图过来,要是出什么意外,也好再做打算。”
君士坦丁三世点点头,正准备开口再说一些什么。
薛仁贵横插过来,打断他们两的寒暄:“地图带来了?”
军事大臣自然不懂汉语,茫然地看向君士坦丁三世。
君士坦丁三世开口解释道:“他是在问你要地图。”
军事大臣这才恍然,把贴身的地图给取了出来。
薛仁贵皱着眉头,略有些嫌弃的接过地图,也没回自己军营,蹲下身子就把它展开。
旁边的几名偏将凑过来,同样蹲下身子。
“查清楚了吗,突厥的布防?”世界上的地图总归是大同小异的,薛仁贵略微辨认一下,就认出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突厥人没能查到大唐军队的斥候,这并不代表大唐军队就没有派出斥候。
实际上,在打下渡口后的三个小时,大唐军队就已经派出去大量斥候。
专业化的军事训练,如何去当一名优秀的斥候,这都是经过数年时间的训练。
以前的突厥可能还有那个能力抓住大唐斥候的一些马脚……
但是现在,有了迷彩、望远镜、无线电一类的装备,突厥想要发现大唐的斥候,也仅仅只是痴心妄想。
一名偏将点头:“嗯,查清楚了,这里、还有这里,是突厥两个重点驻守的地方。”
“现在的突厥可汗,那个叫哈赤可汗的家伙,就在君士坦丁堡。”
说着,偏将愣了一下,看着地图上陌生的字符,抬起头看向君士坦丁三世:“君士坦丁堡在哪里?”
君士坦丁三世蹲下身子,在地图上指了一下。
薛仁贵看着君士坦丁三世指的方位,不由得笑了笑:“也没多远嘛。”
“道路情况怎么样?”
另外一名偏将开口回道:“还算可以,虽然不够理想,但以楚王殿下研究出来的军事载具应付这种路段没什么问题。”
薛仁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各部叫过来,制定计划,今晚开拨。”
“让突厥人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闪电战。”
闪电战是薛仁贵一直心念念的一种战术,也是大唐军伍中最推崇的一种战术。
只不过,大唐还从没有真的实现过这种战术。
对契丹、扶桑,战事虽然结束的快,但这种快是基于大唐军力上的碾压,别说突袭、也别说分割战场……
大唐就是一小股的兵力,对上那两个国家的全部力量,都是彻头彻尾的碾压。
奇袭、分割战场,趁着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斩首。
君士坦丁三世有心凑过去听,薛仁贵还真的没拦着他,就让他在一侧旁听。
这种空泛的战术并不是保密的,如何去施行才是一门大学问。
薛仁贵不认为君士坦丁三世能够在一次的旁听中就能学会这种战术。
就算学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闪电战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制空权,没有制空权的闪电战,就是十分显眼的靶子。
很显然……拜占庭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制空能力。
而且,就像薛仁贵想的那样,君士坦丁三世即便旁听了,也没弄清楚这种名为闪电战的战术,究竟是如何施行的。
他只是见着薛仁贵随手一指,说你打这里,然后对另外一个人说,你打这里……
为什么要这么打,这么打的目的、效果是什么?
他不清楚,薛仁贵也没说。
战术制定,这支军队就正式的开始运转起来。
日夜兼程,仅仅只是七天的时间……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下,就出现了大唐的坦克、战车,先发的一支军队就已经降临到来。
第一声炮声轰鸣声起,哈赤可汗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他一边慌慌张张地穿着衣服,一边朝着门外跑去, 向自己的侍卫开口问道。
他不知情的事,他的侍卫又怎么可能知道,同样的神色慌张。
等了约摸有将近五分钟,才有一名士卒跑了过来。
“可汗!是,是唐人打过来了!”
唐人?!
哈赤可汗被吓出来一身冷汗,大唐的军队都已经打上了君士坦丁堡,为什么自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明明一周之前,自己的大臣还跟自己说,大唐的军队就在那个港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才一周的时间就能打到这里来?
不……
就算两周之前,大唐的军队在降临拜占庭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发起了进攻,这才两周,十四天的时间,就能够攻到这里来?
自己的部下都是废铁吗?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
“可汗,我们该怎么办?”那名士卒没忍住开口问道。
怎么办?
哈赤可汗咬了咬牙:“逃!还能怎么办?”
“你觉得现在的我们会是大唐的对手吗?”
说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吩咐一旁的近臣,轻装开拨。
就是哈赤可汗几乎丢下了一切,只带着自己的亲卫,逃离王宫后的十五分钟后。
薛仁贵就带着君士坦丁三世打入了这座在炮火地轰击下,已经没有原本华贵模样的宫殿里。
一地狼藉,人去楼空。
君士坦丁三世缅怀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依旧还是那么的熟悉,当然了,他被迫离开这里的时日也不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