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那一瞬间大长老看到了阎毓的身体晃了晃随时都有可能会摔倒一样,吓的大长老赶紧上前要扶住他。
“我没事,”阎毓挥了挥手,让大长老退开,他不喜欢别人接近,除了言之外他不能够忍受任何人的靠近,如果就更加无法忍受了,“把这次的事情调查清楚,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不会出事,言的身手他了解,而且言不说了么,他会回来,那他就一定会回来,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相信他,等着他回来就够了!
而现在阎毓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大长老更加不放心了,如果现在他真的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或许大长老还能安心一点,发泄过去了,家主总归会慢慢的清醒过来,但是他这种诡异的平静让别人想要安慰都无处着手。
“家主,您……没事么?”看了半天,发现阎毓的脸色甚至缓和了下来,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对劲,难道家主并不在乎言?
这种想法一出就被大长老压了下去,家主不可能不在乎言,这段时间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每次言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家主都是坐立难安,那一切怎么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我没事,让下面的人调查清楚,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是意外,”阎毓挥了挥手,让大长老退下,只是当大长老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对方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怎么可以有事,我答应言了,会等着他回来,如果他回来看到我过的不好会生气的。”
那声音带着些傻气,却异常的让人心酸。
现在大长老明白,家主并非是不在乎,而是在强迫自己相信言没事,只是那么严重的爆炸,言真的有机会生还么?
“大长老,家主他……”门外有几个人在等着,事实上他们并不想要将言的事情告诉家主,这种事情可能瞒一时是一时,言在家主的眼中究竟是何等地位他们都知道,如今言死在了这次任务里,家主怎么能够承受。
从言去执行任务家主就在一个人考虑着他们的婚礼,准备等着言回来就举行婚礼,那种热切的样子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明白在言在家主心中的重要性,而现在那个人就这么没了,家主真的不会崩溃么?
“家主……似乎不相信言死了,”大长老苦笑着摇头,他能够理解家主,如果他身处家主的位置,他也不会相信,“现在都散了吧,去调查一下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都手笔,我们的暗桩不可能一日之内全部都被挑了,其中一定有阴谋,至于家主……至少现在不用担心,在找到言的尸体之前家主是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想起阎毓刚刚的样子,大长老有些恍惚,实在是太像了,甚至如今的家主比当初的那一任家主的反应还要激烈,如果真的能够确定言不再了,不管这次的事情和前任家主有没有关系,他都要给言陪葬吧。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他的主意,言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有些人果然是不作不死。
恐怕是因为一直有言的陪伴,家主温和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误会了他的本性,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算计了,如果家主再不出手,也就不是家主了。
“大长老,我们明白,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至于言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家主了,恐怕家主真的承受不住。
“下去吧,不管查到了什么都不要隐瞒家主,毕竟……”毕竟那个人是家主最在意的人,如果隐瞒了什么,家主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到时候……
隐瞒的人虽然是好心,但是这好心家主不一定会心领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管如果,既然大长老这么说了,那么他们招照做就可以了。
“希望家主能够撑过去吧。”虽然大长老也希望言能够平安归来,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谁有那个本事能够在一场大爆炸下活下来?
此时,整个阎家的人都活动了下来,力求知道这次事件的真相。
而一直在等着阎毓崩溃消息的阎凡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几天风声真的很紧,几次险些查到了他的身上,虽然他利用身边的人将阎家的人视线转移了,但是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阎家人还是会怀疑的。
“家主,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办了。”白家家主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阎凡,也是一阵阵的心寒,原本他以为凭借着家主还有阎家家主他能够一步登天,但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捷径而是死路!
谁都没有想到家主竟然这么大胆,为了夺得阎家的一切,竟然对阎家家主的暗卫出手。
“不好办,不好办,除了不好办之外你还会说什么,没用的东西!”现在阎凡看着谁都觉得心烦意乱,心中更是担心,怕这次的事情被人知道,如果真的被阎毓知道了,到时候……
而且如果只是被阎毓知道还好,就算是知道言死在了他的手中他也不怕,他怕的是阎家人调查到幕后黑手是他。
要知道阎家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一旦被阎家知道了是他挑了各个暗桩,到时候就算是阎毓死了,他也没有办法成为阎家家主。
“家主,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出国躲躲,等风声不这么紧的时候再回来?”这是白家主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现在阎家人就好像是疯狗一样,稍微抓到一点线索就死咬着不放!
“躲躲躲,我为什么要躲,只要这一关过去,等阎毓意思,我就是阎家家主,我为什么要躲!”虽然现在阎凡也明白白家主说的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是马上就要到手的权利她怎么可能放的开手!
看着这么一意孤行的家主,白家主知道这个主子是靠不住了,现在保全白家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现在就里了离开国内,等风声过去在会来,第二就是在阎家调查到主子身上之前,他将事情全部都告诉阎家主,只有这样才能够保全白家,但是从此以后白家就会彻底沦为阎家的附庸。
可是如果选择第一个,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现在白家人一旦离开了,那就是做贼心虚,或许一时半会阎家找不到白家的把柄,但是绝对不会再信任白家,到时候失去了阎家的扶持,再加上现在这位主子的一通糟践,估计白家也是元气大伤,想要崛起是绝对不可能了。
现在白家主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不是被阎凡的话蛊惑了,也不至于陷入两难的境地。
“你在想什么呢?”看着白家主在那里走神,阎凡的眼睛眯了起来,“赶紧想一个可行的办法!”
“家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一起离开国内,将所有的线索全部都扫干净,虽然阎家还是会怀疑我们,但却不会有证据。”这是唯一能够保全的办法,不管是他还是阎凡都应该明白。
而阎凡却不愿意这么做,在他的眼中,现在阎家的一切马上就都要是他的了,这个时候他却要夹着尾巴逃走,他怎么能忍受!
“家主!”看着阎凡这样,白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想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先不说现在他们在阎家人眼中完全就是嫌疑犯,大家心中都在猜想事情是阎凡做的,只不过因为现如今并没有找到证据,所以才相安无事,一旦找到了证据就是阎凡和白家的末日!
“闭嘴,现在我才是这个白家的家主,如果你想要走就自己滚!”现在阎凡已经完全陷入了魔怔,不管他怎么想都觉的自己一定会成为阎家家主,这个时候任何让他离开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白家主也看明白了这点,所以也就不在劝说,而是在想着自己的退路,他知道这个主子已经不能跟着了,在跟下去恐怕最后结果不仅仅是白家,就连他们的命也会直接交代进去!
现在究竟是要离开,还是要去阎家投诚,就要看看现在这位家主的选择了,如果他真的想要让白家万劫不复,那么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只是白家主想的虽然好,但是很多事情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例如女儿的态度。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们现在留下来根本就不得不到任何好处!”看着说什么都不肯跟着离开的两个女儿,白家主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
他就不明白了,如果是白莉儿那个蠢货不肯离开,他还能理解,为什么玲玲这个聪明的孩子这个时候也真么死心眼了?
“爸爸,现在言已经死了,对不对?”看着父亲的样子白玲玲就明白,言肯定是死了,否则父亲也不会这么失控,但是对白玲玲来说这从一开始就是她要的,如果言不死她怎么能成为阎哥哥的妻子!
“你怎么知道?”听到女儿这么说,白家主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难道说女儿从一开始就牵扯其中了?
“我当然知道了,”白玲玲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得意,看着父亲的目光带着明的炫耀,“阎哥哥喜欢言的事情还是我告诉家主,哼,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资格成为阎哥哥的妻子,阎哥哥为了他竟然还想要娶男妻!”
听到这里白家家主明白,这次白家是真的完蛋了,如果没有女儿这一出,或许白家还能死里逃生,但是现在……真的是灭亡在即啊!
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阎毓对言的在意,现在女儿害死了言,一旦被阎家知道了真相,不要说成为阎家的妻子,估计能够保住命就是一个奇迹了!
“白玲玲,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你更没脑子,”现在白家主已经明白怎样的选择才能够保全自己了,“你自己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以后你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白玲玲在听了白家主的话之后,脸色参拜了一瞬间,但是下一刻眼中又充满了坚定,反正家主已经承诺了,只要家主回到阎家,她就会是阎哥哥的妻子,而且是唯一的妻子!
看着已经不可救药的女儿,现在白家主开始考虑怎么和阎家主说事情的始末才不会被灭掉!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言没有一点消息,而关于上次事情究竟是谁做的也无法查清楚。
不管阎家人怎么努力,在找到一些线索的时候就会被人先一步掐断,如果只是一次大家或许会认为是巧合,但是一次又一次就让阎家人明白,这是出了内鬼!
“还是没有消息么?”半个月的时间虽说不是很长,但是阎毓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貌,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变得更加冰冷。
“还没有,家主,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着以为言的消失而完全封闭了自己的阎毓,大长老有些心痛,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言不出现,家住就一直都会是这个样子。
“那幕后究竟是谁查到了么?”就像是大长老说的一样,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言失踪了总比知道言死了来的好,虽然大家都知道言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只要没有见到言的尸体,阎毓就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的言还活着!
“同样没有,不过应该和阎凡有些关系,那些被关押的人说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人,但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被下了致幻的药物,没有办法确定他们说的是否正确。”关于这件事大长老也觉得扼腕,不过从这样的手段来看,的确非常可能是阎凡做的。
“那就好好查,没有证据的话,制造两条证据不就好了。”阎毓眼睑低垂,用着平稳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是大长老明白,现在家住已经忍不住了。
“可是家主,他毕竟是您的父亲。”虽然说阎凡做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父亲能够做得出来的,但却无法否认他的身份。
“父亲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是我的父亲就能法外施恩么?大长老,这个时候我是在大义灭亲啊。”阎毓说的风轻云淡,但是眼中的恨意却让人无法错过。
听到阎毓这样说,大长老还怎么拒绝,这孩子一辈子心冷,唯一一个接受的人就是言,现在言还被人害得生死不明,他如今没有发疯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就在大长老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的时候,一个人敲门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在阎毓的面前将一个将一个东西双手呈上。
“家主,这是属下被关押在暗室里的时候,从一个来鼓动我们的女子身上抓下来的,这个东西属下觉得有些眼熟,所以将它呈上。”这个东西他一直都觉得非常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从何而来。
而当阎毓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脸色大变,眼中带上了狰狞的血色,“果!然!是!他!”
这四个字阎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表情有些扭曲,身上升腾起无尽的杀意。
这个东西他认识,不,应该说阎家这一代的每个子女都知道知道这是什么——阎家家徽,只是这家徽并非是阎家正统的家徽,而是阎凡为了确定自己的家住地位私自设定的一种家徽,这种东西只有和阎凡有关的人才会拥有!
“很好,既然知道是谁做的,那么可以收网了!”害得他的爱人生死不明,这笔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家主,我明白您的想法,可是仅仅靠这些还不够当作证据。”这只能证明那里和阎凡有关系,但是却没有办法证明阎凡是幕后黑手。
就在阎毓想要反驳的时候,二长老走了进来,“家主,白家家主求见。”看了阎毓一眼,二长老接着说,“白家家主似乎知道关于这次事情的很多证据,所以……”还是见见的好。
到了客厅,阎毓看着卑微的跪在客厅中的人眼中带上了玩味。
“说吧,你知道什么事情?”他并没有问白家家主所求,反正只要他的答案让自己满意了,那么他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实现他的愿望。
“请家主原谅属下的过错,”听到阎毓的话之后,白家家主的态度更加谦卑,整个人都趴伏在里地上,“这次的事情全是属下的小女而起,因为白玲玲将您与言大人的事情告诉了老家主,所以老家主才会想要因此制衡您,而白家虽然依附于阎家,但因为曾经得到了老家主的提携所以更偏向于老家主。”
这个时候白家家主已经是孤注一掷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能得到阎毓的谅解白家只有毁灭一途,而他恐怕也会丧命。
阎毓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并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盯着他,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冰冷。
半晌之后,阎毓终于松口,“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清楚了,我饶过你,也饶过白家,如果说不清楚,白家就和你一起消失吧!”
听到了这样的话,白家家主哪里还敢说谎,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如果不说出来的话。
“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么?”阎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言报仇,那些伤害了言的人都去死吧!
“有,当成为了让白家置身事外,我曾经录下过一份录音,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老家主的计划。”当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阎凡事成之后别忘了白家,没有想到的是,这最终竟然成为了他保住白家的手段。
“很好,既然这样我们就能和阎凡对峙了!”现在阎毓已经不再将阎凡当成自己的父亲,在他的心中阎凡就是他的仇人!
…………
当阎凡接到了阎毓的邀请函的时候,内心是吃惊的,原本以为这个时候阎毓差不多应该已经疯了,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清醒着,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他都有点怀疑,阎毓真的喜欢过那个叫做言的暗卫么,还是说……其实这是为了将他钓出来的饵?
想到这种可能,阎凡整个人都小心翼翼起来,虽然不能肯定,但是还是有那种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就真的麻烦了!
所以这次在接受阎毓的邀请之后,他将离开阎家的时候跟随他的那些暗卫全部都带上了,这样才让他稍微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然而等到了主岛上阎凡认为的鸿门宴并没有出现,气氛一场平和,就好像是一家人平平常常的吃一顿饭一样,但越是这样阎凡就越没有办法放心,这个儿子的手段虽然他并未领略过,但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害死了他的贴身暗卫他竟然还这么若无其事,事出反常必有妖!
终于,在吃饭之后阎毓开口了,“父亲,其实今天请你来岛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这次暗桩被挑究竟是谁的手笔?”
既然打算撕破脸了,阎毓也不想再这么伪装下去,直接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对方,现在他要的不是对方的解释,反正现在所有证据都有了,他要做的就是对方希望,等到对方觉得自己的欲.望能够实现的时候,再一脚将他提下绝望的深渊!
“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虽然我一直在调查,但是却没有任何头绪。”阎凡说得非常理所当然,反正现在阎家寻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查到,他自然不可能知道什么了。
“是么?”听到阎凡这么说,阎毓忽然笑了,那个笑容让阎凡觉得一场危险,“如果父亲不知道的话,那就让我来告诉父亲好了,只希望父亲能够承受的住那样的后果。”
阎毓的话就像是一个暗号一样,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房间走了出来,看着阎凡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嘲讽。
而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阎凡傻眼了,因为这个人是白毅——白家现任家主。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白毅出现在这里,阎凡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当然是为了保命,家主,您应该知道你做的事情被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您却不顾白家的安危做了,甚至在属下请您离开的时候,您还是不肯离开,白家对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对属下来说,白家却是属下的全部!”在白毅决定归顺阎毓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所以现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
“父亲,您知道您在说什么么!?”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白玲玲在听到白毅说的这些话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父亲会在这个时候破坏啊!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已经将你做的事情告诉阎家主了。”白毅看着白玲玲,眼中满是慈爱的神色,好像还是那个慈爱的父亲一样,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每一句都深深的刺进了白玲玲的胸口,“别叫我爸爸,我担不起,你这种为了自己可以毁灭一切的人不是我的女儿。”
为了成为阎毓的妻子,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白玲玲彻底抛弃了白家,既然如此,他没有这个女儿!
“父亲,您在说什么,我,我不懂。”白玲玲睁大眼睛用力的摇着头,一副震惊的样子,眼中还带着深深的伤痛,完全是一副被自己的重要的父亲伤害了的样子。
只是这幅样子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欣赏的,甚至都没有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父亲,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那就看看我的证据吧。”阎毓笑着,甚至眼中都带着笑意,这样的阎毓实在是太过不正常。
不管是阎毓身边的人还是阎凡都知道,现在阎毓竟快要到极限了,一边怀疑言是不是已经死了,一边在告诉着自己言还活着,他就在这两种思想之中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了,阎毓十有八|九会彻底崩溃。
“证据就不用了,”阎凡既然已经看明白了阎毓的状态自然有应对的办法了,他一步步的走到阎毓的面前,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看着阎凡诡异的笑容,大长老忽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就在他想要阻止阎凡的时候,对方已经开了口,“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你那个暗卫的下落么,现在我哦可以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死……了?谁死了?言?
一瞬间,阎毓的思想有些迟钝,他有些分辨不清对方究竟在说什么,明明每个字都能明白,为什么连在一起却让他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不相信么?”看着阎毓竟然还没有崩溃,阎凡再接再厉,“我可以告诉你,当时炸弹是我引爆的,我从监控了看的清清楚楚,你那个心爱的暗卫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哈,阎毓,你不是爱他么,他死了为什么你还要活着?”
他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他死了?他是谁?言……?
阎毓有些迟钝的脑子,闪过刚刚阎凡说的话。
他死了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言……死了,为什么他要活着……
为什么……
因为……他要帮言报仇,让害死言的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阎毓,所有人都担心了起来,虽然从一开始大家都猜到了言真的会凶多吉少,但是现在被阎凡说出来,家主真的能够承受的住么?
而阎凡的眼中却充满了激动,看着阎毓那样子肯定是承受不住了,既然如此他就大发慈悲的送他一程吧!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阎凡伸出手,朝着阎毓的脖子伸过去,只需要轻轻的一下,这个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他就能过再一次入主阎家,谁翻能反对不成。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阎毓,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住,那只手非常有技巧,既能够让他体会窒息的感觉,又不会让他很快的死去,这根本就不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是为了折磨他。
“哈,阎凡,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么,你们这些伤害了言的人没有死我怎么忍心去死!”阎毓抬起了头,原本一双清亮的眼睛如今充斥着血色,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因为身高的缘故,阎毓低着头看着阎凡,背后的阳光让阎毓的面容陷入了一片阴影之中,唯有那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的双眼映入了阎凡的眼中。
“不……不,不要杀我……不要!”因为窒息,阎凡的脸已经憋得紫红,感觉到颈间越来越大的力量,阎凡直到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原本以为这么刺激之后对方会失控。
结果对方是真的失控了,但是这样的失控却不是他想要他,他想要阎毓死,而不是自己死!
“家主他……”疯了……
这句话大长老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那里不明白,现在家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将所有伤害过言的人全部都杀死。
此时阎毓一只手掐着阎凡的脖子,目光却落在了白玲玲的身上。
这个人也是害死言的凶手,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明白了阎毓的想法,这个时候大长老立刻上前拦住了阎毓,大长老心中明白,现在支撑着家主的信念就是为言报仇,如果真的报仇了,家主就可能永远都行不过来了!
“家主,这两个人您不能杀了他们,是他们伤害了言少爷,应该让言少爷自己报仇,将他们扔进暗室当中好好的惩罚,然后等到言少爷回来自己解决他们,您说好不好?”大长老的声音非常的轻,生怕声音打了阎毓会真的掐死手中的人。
“等言回来自己……”
“对,等言少爷回来自己处理这个人。”大长老看到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慢慢的松开了手的阎毓,终于松了口气。
“言还会回来?”因为大长老的话,阎毓似乎恢复了些许的理智,他满眼希冀的看着大长老。
“当然,言少爷那么厉害一定会回来的,家主,您要对言少爷有信心。”看着这样的家主,大长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却因为这个几乎无法成为希望的希望而充满了希冀。
“好,等言……回来……”说完这话,阎毓的力气好像全部都抽干了一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那一刻,一滴眼泪顺着撑裂的眼角缓缓流下,带上了一抹血色的红。
“血泪……”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儿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究竟要怎样的深爱才能够只听到的对方的名字就让一个人理智全无,又能让再听到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后平静下来。
…………
医院中,一个病房中躺着一个青年,他的脸色苍白,身上带着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全身都被绷带包扎起来,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具木乃伊一样,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却没有任何人有想笑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过凄惨,就算是缠上了绷带,鲜血也将绷带渗透。
“医生,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一个容貌秀眉的夫人站在病房的门口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床上的青年因为脸上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以依稀还能够看得出他的容貌和门外这夫人带着几分相似。
“病人的情况非常稳定,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您请放心。”看着对方焦急的神色明白她是为病人担忧,所以医生的语气也非常温和,“您放心,现在他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到了撞击,所以暂时无法清醒过来。”
“真的么?真是……真是太好了,孩子,我的孩子,他没事。”听到医生的话之后,那年轻的夫人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对于这位夫人的哭泣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从这个病人被送来的第一天这位夫人就会出现,每次出现都会问问病人的情况,在得知安全之后就会无声的啜泣,后来他才知道,这位夫人这么紧张这个青年是因为这个青年可能是他们丢失了多年的孩子。
他还记得,在dna报告出来之后,这位夫人抱着里面的那个青年哭了很长时间,看来她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
“亲爱的不要哭了,我们的孩子没事,放心他一定会醒过来的。”站在年轻妇人身边的男子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然后转头看向了躺在病房中的青年,目光中也带着担忧。
他们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只是那样浴血的场面让两个人都异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