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可儿!”逐云亦对着昏过去的朱可儿大声呼唤。
“放心吧,所谓鬼母,只是通过药物增加女子身上阴气,再让一只怨灵寄居而己,现在附在她身上的怨灵已经被驱出,她没事了。”方鸿对逐云亦道。
逐云亦这才稍稍放心,对方鸿连声道谢:“谢谢方先生,谢谢!”
“云亦……”这时朱可儿喃呢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混沌:“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朱可儿,虽然脸色和嘴唇十分苍白,但只是虚弱而已,并不象之前那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没事了,可儿,已经没事了。”逐云亦大喜,紧紧抱着妻子。
朱可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轻声对逐云亦道:“云亦,有客人呢。”
“嗯嗯。”逐云亦这才放开朱可儿。
朱可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怨灵附体,逐云亦为免吓着妻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谁知刚一放开朱可儿,朱可儿的眉头却是突然一皱,然后脸色大变。
“哎哟!”朱可儿疼呼一声,双手捂住腹部,身体一软又倒在逐云亦身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爬满了全身,朱可儿猛吸着冷气,双眉几乎扭成一个死结,显然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不好!可儿的磔降发作了!”逐云亦惊呼一声,马上向方鸿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把她放在床上。”方鸿平静地对逐云亦说了一声。
逐云亦马上抱着朱可儿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但此时朱可儿疼得翻来覆去,哇哇大叫,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来,逐云亦只好用力把她按住,又拿起一团毛巾塞进朱可儿口中,以防她咬断舌头。
“可儿,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了!”逐云亦一边安抚妻子,一边看向跟进来的方鸿。
“你松手吧。”方鸿道。
“可她。”逐云亦有些不放心,朱可儿疼得太厉害,一松手她就不停地翻滚,根本无法检查和治疗。
“没事,松开吧。”方鸿又道。
逐云亦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按住朱可儿的手。
嗖!嗖!嗖!
三道银光闪过,方鸿用食指弹射出三根银针,刺在朱可儿眉心,丹田,涌泉三处穴位之上。
神了,朱可儿顿时安静下来,不再疼叫挣扎,长长舒出一口气,眼皮渐渐垂下,昏睡过去。
“把她脸朝上平躺好。”方鸿又吩咐逐云亦。
“是!”逐云亦马上按照吩咐去做。
方鸿走到床前,双眼微眯看了一会,然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距离朱可儿身体大约十厘米左右,从朱可儿额头开始,一直慢慢往下扫,扫到脚板之后,又重新往上扫,如此来回重复……
逐云亦一旁看着,虽然不明白方鸿这样做的用意,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方鸿手掌在朱可儿腹部的位置上方停住,手掌五指微微抖动,看上去象在用力想吸什么东西出来似的。
大约过了十秒钟,方鸿手掌猛地一抖,朱可儿腹部突然冲出一道白光,射向方鸿掌心。
顿了顿,方鸿翻转手掌,递向逐云亦:“看,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只见方鸿的手掌上,赫然有一柄小指大小的小刀,小刀呈灰白色,表面光滑,看上去象是用某种动物的骨骼制成的,在骨刀的表面,还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纹。
“原来是这样!”逐云亦恍然大悟,然后又有些紧张地问方鸿:“方先生,那可儿她……”
“当然没事了。”方鸿手一握拳,那柄骨刀瞬间变成粉末,然后把刺在朱可儿身上的三枚银针收回。
等了一会儿,朱可儿缓缓苏醒,逐云亦赶紧上前问:“可儿,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你又喂了我吃那种药吗……”朱可儿皱着眉头问,神情矛盾。
“不是,是方先生救了你,你的磔降被解了,永远不会发作了!”逐云亦说着转头看向方鸿:“是不是这样?方先生?”
“没错。”方鸿平静地答了一句。
逐云亦狂喜:“可儿,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
朱可儿也流下热泪:“云亦,这些年辛苦你了!”
抑压了两年的感情在此刻彻底爆发出来,逐云亦夫妻紧紧拥抱在一起,哭泣起来。
倪云看着这对终于苦尽甘来的患难夫妻,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伸出手来,紧紧牵住方鸿的手。
过了很久,逐云亦终于放开朱可儿,站起来,转身面对方鸿。
扑通一声,逐云亦双膝跪在方鸿面前:“方先生,救妻大恩无以为报,我逐云亦,愿一生为你差遣!”
朱可儿见状,也马上从床上下来,想和逐云亦一起跪下向方鸿道谢。
方鸿摆手制止,倪云抢先上前扶住朱可儿:“你才刚好,还是在床上休息一下吧。”
“谢谢方先生,谢谢!”朱可儿说了两句便又忍不住泪如雨下,经历过磔降的恐怖折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方鸿的这份恩情有多么深重!
“很好!”方鸿对逐云亦道:“你以后就是我手下了,只要用心做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是!”逐云亦拜伏在地,心悦诚服。
方鸿点点头,突然右手成爪向前一伸,在逐云亦头顶上方停住,稍稍发力,很快便有一团红色火焰,从逐云亦头顶被吸出。
看着在方鸿手掌上跳跃燃烧的那团红色火焰,逐云亦双眼瞪得老大:“这是巴罗在我身上施的火龙焚体降!”
“没错,你既然归顺于我,我自然会帮你解除身上的火龙焚体降。”方鸿说了一声,手一握拳,那团火焰便消失无踪了。
上次方鸿为勾霜解火龙焚体降时,修为尚浅,还需要借助“黄泉壁”来解降,而此时,方鸿已经是肉身境第九重的修为了,解除火龙焚体降可以简单直接,不费吹灰之力。
给逐云亦解完火龙焚体降,方鸿又写了一条药方,交给逐云亦:“你妻子服用了两年的邪药,身体已为阴气重伤,短时间内是无法完全恢复的,你照此方煎药,让你妻子连服三十天,自可痊愈。”
“谢方先生!”逐云亦双手接过药方。
“巴罗已经伏诛,我和倪云也要回华夏了,你等妻子完全康复之后,就来华夏找我吧,到时,我自有重要任务要托付于你。”方鸿对逐云亦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