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顺杨铭所指看去,只见远方的那一片岛屿越来越清晰了,渐渐地就完全呈现在自已的视线之中。
“望海岛距离华夏大陆两百公里,主岛东西1点8公里,南北2点1公里,加上附近的几个小岛,总面积大约五平方公里,岛上原有一个连的驻军,加上先后上岛的两支医疗队伍,现在岛上总共有72人。”杨铭给详细地给方鸿介绍着岛上的情况。
军舰在离岛大约100米的地方停泊,然后一行二十四人分别乘坐四艘橡皮艇登岛。
远远地,便是看到前方的岸边,站着两名年轻的军官,应该是接方鸿一行人上岛的,不过两名军官虽然并排而立,但彼此的分开足有五六米,看上去总感觉有些别扭。
快到达岸边时,方鸿一行从船上下来,然后拖着橡皮艇涉水前行。
一行人刚走上岸,对方其中一名军官马上跑步上前,立正向杨铭敬礼:“首长同志,望海岛驻军连长,指导员前来迎接,请您指示,连长黄百川!”
“黄百川同志,你们辛苦了!”杨铭道。
这时,对方另一名军官也跑步上前向杨铭敬礼:“指导员杜立,请首长指示!”
“杜立同志你好!”杨铭又对对方道。
这时方鸿发现,连长黄百川和指导员杜立两人仍然保持着数米的距离,而且还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对方,提防之意表露无遣。
除此之外,这两人都是面容憔悴,眼袋发黑,胡须拉碴,明显是长时间休息不好和精神紧张所致。
杨铭久经沙场。见状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仍然不动声色。
相互寒暄过后,杨铭便对连长黄百川道:“黄百川同志。现在岛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百川苍白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摇摇头:“现在岛上的情况很不乐观。由于没有人可以肯定别人或者自已会不会突然发病,所以大家的神经都绷得死紧死紧,晚上根本不敢睡觉,担心一闭上眼就有人在自已背后捅刀子,没有办法我只好下命令,规定如非必要,所有人不得近距离接触,以防遭到袭击……”
说到这里。黄百川有些自嘲地看了几米之处的指导员杜立一眼:“包括我和老杜也是一样,都十年的老战友了,现在彼此搞处象防贼似的。”
“那六天前发病的那名战士呢?他情况怎样?”杨铭问道。
“他暂时没有问题。”黄百川叹了口气:“不过再过一天两天,就不好说了,之前几个都是差不多一星期后第二次发病,然后猝死的。”
“那医生有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防治办法?”杨铭问道。
黄百川摇摇头:“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找不到发病原因,更谈不上治疗。”
顿了顿,黄百川又问杨铭:“首长。听说这次带来了一位医术十分厉害的医生,请问是那一位呢?”
黄百川之前已经仔细观察过所有的人,始终没有发现那位据说医术十分厉害的医生。
因为这些人中。除了一名年轻人之外,其他人都穿着部队的作训服,明显是军人,至于那名年轻人,实在太年轻了吧,厉害的医生那有这么年轻的?
“我这次带的医生,就是这位。”杨铭指了指方鸿:“他是方鸿同志。”
“……”听了杨铭的介绍,黄百川和杜立都是顿时呆住,脸上不由得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怀疑。
不是吧?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医术能厉害到那去?现在岛上有两支军区派遣的优秀医疗队伍,他们都束手无策。这位年轻医生,他能行吗……
黄杜二人的反应没有让杨铭感到丝毫意外。杨铭正色道:“方鸿同志可是军区倪参谋长极力举荐的,医术当然十分厉害。”
“方鸿同志,您好!”黄百川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和方鸿握了握,同时心里十分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一位副大区级的将军对极力保荐?
方鸿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他,对黄百川道:“现在带我去看一看病人吧。”
“好的,请跟我来。”黄百川道。
这时杨铭对陆狰道:“陆狰,你们不用去了,你让杜指导员带你和队员们熟悉一下海岛周围的情况,然后马上部署防守。”
“是!”陆狰领命。
“没错,现在岛上的战士们个个都又疲惫又士气低落,你们来得太及时了。”指导员杜立对陆狰道。
于是兵分两路,陆狰带领二十名精英队员,跟指导员杜立去熟悉岛上的情况,而方鸿,杨铭,余小鱼,则是跟着连长黄百川前往病人所在的病房。
刚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名战士向着这边飞奔过来,神情极度紧张:“连,连长,又,又有人发病了!”
“什么?”黄百川大吃一惊,马上问那名战士:“谁发病了?”
“是谭少轩!”那名战士喘着气道。
“带我过去!”黄百川一挥手命令。
“谭少轩袭击了谁?现在制服了吗?”黄百川一边跑一边问。
“他没袭击别人,他拿刀捅了自已一刀,现在正在抢救!”那名战士道。
“什么?”黄百川顿时十分诧异,因为之前的病例发病时都是袭击别人的,这次怎么会变成伤害自已呢?”
紧跟其后的杨铭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扭头看了方鸿一眼,却见方鸿神情平静,丝毫看不到紧张之色。
这小子够镇定,还不错啊。杨铭在心中暗赞了一句。
在那名战士的带领下,众人很快来到一间医疗室前,还没走进去,便已经听到里面传出阵阵竭斯底里的呼叫:“这里有鬼!让我死!我不想活了!有鬼!让我死!让我死吧!”
待走进去,大家便见病床上躺着一名年轻战士,腹部赫然插着一柄匕首,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虽然被用粗麻绳连人带床紧绑着,但他还是拼命挣扎着,同时嘴里大喊大叫,状如疯癫。
“侯主任,小谭他是不是发病了?”黄百川焦急地问旁边一名皱眉沉思的中年医生。
“暂时还无法确定!”那名候主任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不过可能性很大,十分大。”
这时,一名年轻的男医生拿着针管急急走了进来,对侯主任道:“主任,镇定剂准备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