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庄韵池和其母亲,孔寒飞来到了一间很老的米线店。
这家店不算很大,但里面属实宽裕。
整间门面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店里有着零零散散的生意,下米线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当孔寒飞和庄韵池两母女到来时,这老奶奶米线都不下了,直接过来招呼庄韵池的母亲。
庄韵池的母亲并不是空着手来的,她有买一些水果和营养品,由庄韵池提着的,在见到迎面过来的下米线老奶奶后,庄韵池把所提的东西都递了过去。
当然,对于孔寒飞来说,这些并不重要,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庄韵池她们的身上,而是放向了旁边。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其实不止是他们,就算是他自己,也想不到庄韵池和其母亲会在这样的小店里来吃东西。
所以,有钱人的生活真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在一般人认为,有钱人就该过着有钱的奢侈生活,可实际上,他们的很多日常可能比普通人还要普通。
孔寒飞虽然吃过了中午饭,不过鉴于庄韵池她们母女俩特意来这里吃米线的缘故,所以他还是要了一碗米线,准备看看这米线是有何等的好吃,居然吸引两母女特意驱车过来,另外的话,庄韵池还点了好几个卤菜外加腌菜。
很快,米线和卤菜等物就开始一一端了上来。
孔寒飞一尝,不由露出了一丝异色,因为他觉的这米线很一般,谈不上多好吃,只能说还凑合,他真不认为这足以让人特意赶过来吃。
旁边的庄韵池似乎察觉到孔寒飞的疑惑,在那里解释道:“我妈妈年少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我爸,这里充满了他们的回忆。”
“这样啊!”孔寒飞释然道,正说着,边上那老奶奶看着他,朝庄韵池好声道:“韵池,他是你男朋友吗?”
庄韵池只觉的有些尴尬:“不是,只是我单纯的朋友。”
“是吗?”老奶奶饶有意味道,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说她并不信庄韵池的话,她认定孔寒飞就是其男朋友。
旁边庄韵池的母亲笑道:“阿妈,他只是她的朋友,不过将来会不会在一起,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这样啊。”对方终于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孔寒飞身上,而是又闲聊了一会,才离开去忙其自己的事情了。
孔寒飞看到老奶奶又在那里忙碌了起来,不由朝庄韵池道:“她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还不享福呢?”
“享福什么啊,难道一直坐在家里等着老死吗?终归是要找点事做,打发时间嘛,更何况,很多人都很喜欢她这里的米线。”
“我觉的她这里的米线味道一般般啊!”
“阿妈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大姐,她经常请别人吃米线的,而且她这里的米线份量足,大家来吃的是一个情怀。”庄韵池的母亲说明道,让孔寒飞听了,只觉的无言以对,因为他真的不是很了解这种所谓的情怀,他只知道的是,若真的好吃,他倒愿意特意过来。
就在他想着时,庄韵池的母亲在那里饶有意味出声道:“近代有一个弘一法师,他吃饭时,普通的萝卜,普通的白菜,到了他的嘴里,就象享受山珍海味。有一回,有一位居士请他吃饭,一共烧了四道菜,其中,有一道菜作得太咸了,有人嚷嚷着:太咸了,太咸了!”
“可是,弘一大师呢?他却吃得津津有味,他说:咸有咸的味,淡有淡的味。对于弘一大师来说,什么都好,萝卜好,白菜好,咸的好,淡的也好,样样都好。这是什么原因呢?”
孔寒飞再一次无言以对,因为他觉的庄韵池的母亲这是在考他,问题是他们根本不熟嘛,哪有这样的,逮着人就考问相关的学味。
话虽如此,他还是好声的回道:“很简单,这是因为,弘一大师有一颗平常的心,他是用这颗平常的心来享受当下的生活的,而不像一般的人们,吃着咸的,想着淡的,吃着白菜,想着萝卜,总是妄想分别,总是作茧自缚。”
庄韵池的母亲很满意道:“便是如此,你果然很有佛性。”
“拉倒吧!我只是刚好有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内容而已”孔寒飞心里嘀咕道,却也没有直接说出来,究其原因是他还想让庄韵池的母亲认可自己相应方面的能力,这样的话,他才好找机会朝其探讨佛法,以便自己提升修炼方面的能力。
在孔寒飞想着,庄韵池的母亲继续道:“当我们放下了一切执着的时候,外不执着于色尘,内不执着于心念,乃至于对这个不执着也不执着,这时,我们的境界,就是‘无挂碍’、‘坦荡荡’的大智慧境界。”
“可是,没有智慧的人,总是执着事相,妄想分别——常戚戚。也就是说,有修养的人,他的胸怀是无挂碍的,他的胸怀是坦荡荡的,他的胸怀是无住着的,所谓‘有粥吃粥,有饭吃饭’,粥也好,饭也好,样样都好。”
“……”孔寒飞真的认为庄韵池的母亲有些走火入魔,但是他看庄韵池母亲的神态,却又感觉到不太像。
他不由看向了旁边的庄韵池,只见后者正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态看他,似乎庄韵池母亲的状态并不是因为见到他才会如此,而是她一向如此……
“妈,吃菜。”这之中,庄韵池为了化解她母亲对孔寒飞的“逼迫”,在那里转移其注意力。
孔寒飞看了,不由为之一笑。
他觉的庄韵池精神有些太敏感了,虽然他是有些服气其母亲的这种待人方式,但他并不是讨厌,而且他感觉的出,庄韵池母亲会这样富有学问,是其装出来的,事实上,她真的很有大师风范。
这么想着,他不由朝庄韵池母亲好声道:“阿姨,既然你知道我给你女儿讲过蜘蛛精的故事,那要不我也给你讲一个与佛有关的故事,你觉的呢?”
“好啊,你讲吧。”庄韵池母亲很感兴趣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孔寒飞见此,也没有直接就说,他怕自己讲不好丢人,所以他先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这才好声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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