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大师并没有改变选择，是格温和辛迪自己引发了“生命与命运之网”的共鸣，所以才会成为活体蜘蛛图腾。
末了，古一发出了一声感叹，道：“命运有些时候就如此奇妙，可以说，格温和辛迪目前正在开辟另一条未知的轨迹。”
“古一法师，请问您是否知道，格温她们的命运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改变？”
生命与命运之网光听其名字就知道不简单，这令李子明有一些担心，特别她们的力量根源还牵扯到了一位古神。
“概念化的蜘蛛古神，已经失去了权柄，不能再编织命运，因此，‘生命与命运之网’只是能影响命运而已。所以，若真要论起来，她们是自己改变的命运，而促使这一变化的就是你和卡拉。”
古一在从编织大师那里得到回复后，一开始也以为是某个维度魔神搞得小动作，为此她不仅专门找上某些存在聊了聊天，还翻看了时间线，这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怎么可能？！”
李子明和卡拉诧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古一反问道：“你们是怎么如何看待命运的？”
“我个人认为，命运是由两部分组成，”
李子明非常理性，极其认真地说道，“命，是指自己的出生，无可更改，不可违逆。而运是指自身后天养成的三观和所付出的努力，这一部分完全可以被改变。”
“我也一样！”
卡拉立马跟着附和了一句，她脑海中本来也有类似的概念，只是之前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这是很正确的认知，”
古一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满意，“你们都是非常出色的孩子，在与你们相熟的过程里，格温和辛迪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并最终促使她们往更好的方向改变。”
“我明白了！”
李子明立马理解了古一要表达的意思，因为他想到了已经明眼可见发生改变的尤金。
卡拉同样也理解了意思，但她当即就有些疑惑地问道：“等等，古一师父，我记得你以前在传授知识时说过，命运很难改变。”
“没错，命运其实有点像多米诺骨牌，是由一个个选择构成，而影响选择的因素又太多了。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改变命运，让其偏离原本的轨迹并不容易，”
古一对此并没有否认，依旧很平静地解释道，“但你们不是普通人，且又都是来自异乡的客人，对于格温和辛迪而言就是变数，因此很容易撼动她们做出改变。”
“原来是这样啊！”
卡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子明陷入了沉思，他没有忘记古一法师刚刚提到，概念化的蜘蛛古神是因为失去了权柄，才不能再编织命运。
那么，对于强者，特别是那些能够窥视到未来所有轨迹可能的存在们来说，所谓的命运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他终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自己还远不够强大，就算知道了答案，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李子明沉吟片刻，调整好情绪后，开口说道：“古一法师，格温她们打算去打抱不平。”
古一微笑着称赞道：“这是好事，她们都是善良正直有责任心的人。”
“我也要加入！”
卡拉兴奋地搓了搓手，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她们会非常高兴的，”
李子明笑了笑，打一开始他就有这样的想法，随即又说道，“不过，格温他们虽然获得了超凡力量，但在战斗经验、判断能力等方面都有所不足，所以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教导她们一段时间。”
“没问题！”
卡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也没想就直接一口应下。
随着她的动作，李子明下意识地又往那硕大的部位投去了视线，这纯属正常的本能反应。
这时，古一突然插言道：“卡拉参与其中可以，但不适合教导她们。”
被自己最敬重的人否定，卡拉顿时撅起了嘴，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古一师父，我一定能行的！”
古一依旧很平静地回了一句：“我从不怀疑你的实力，但你还不够成熟。”
将注意力转移回来的李子明，没有怀疑她的判断，立即请教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古一法师，请问您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吗？”
古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那个人就是你，准确地来说，是杀手‘李’。”
“对啊，李，你确实比我更合适！”
卡拉也反应了过来。
“古一法师，卡拉，说实话，我打算废弃这个身份，毕竟不管怎样，杀手都不是个正面的行当！”
李子明眉头微微一皱，他其实也考虑过自己换马甲上，但心中一直有不小的顾虑。
“直接放弃身份并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你以后终归要使用那股力量，虽然在外人看来，你们的年龄、身高、外貌都对不上，但终归容易引起怀疑，”
放下茶杯，古一边添上茶水，一边适时地为他分析道，“既然如此，还不如走上正面，虽然会费上一番口舌，但你也能以自己想要变强的借口，去接过‘李’的衣钵传承。”
惊这么一提醒，李子明的脑海里当即思绪万千起来，他不得不承认，与自己原本的计划相比，这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望着悠然自若的古一，他忽然对自己刚刚没有问出的那个问题，有了一点儿的概念。
…………
皇后区的一间普通公寓里，一众全副武装的警察正戴着白手套，于凌乱不堪的室内收集着情报。
而在最里面的卫生间，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正趴在盥洗台上，她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礼裙，只不过华贵的面料上此刻已沾满了鲜血。
乔治走上前，看着女尸柔滑细腻脖颈上，那道令人熟悉的咬痕，眉头紧蹙。
这次竟然不是干尸！
“局长，死者的基本情况已经收集完毕，”
拿着记录有信息的本子，汤姆走进卫生间，声音有些颤抖地汇报道，“死者名为贝斯·达尔，今年22岁，独居于此。为了前去参加今晚的舞会，她在附近服装店租用了身上的礼裙，并于一小时前，带着一位异性回到这里。”
“我明白了。”
乔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汤姆闻言愣了一下，虽然这是他第一次遇上凶杀案，但根据父亲的言传身教，整个流程环节不应该如此才对。
瞄了眼那具女尸，汤姆强打起镇定，建议道：“局长，你看是不是让法医来，确认一下死者的死因？然后，再……”
“不用，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手！”
乔治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
话音刚落，公寓的房门外，一位男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您好，麻烦通知一下你们的局长……哦，我是菲尔·科尔森，神盾局派来处理这事的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