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码头的会客室里,被李东辉打击得无地自容的陈随便,此刻正和两个手下在喝着茶,聊着怎么对付石铁心等人。
“嘭!”突然室外传来一声枪响。
“有人来踢场子了!”
陈随便腾身站起,喊道:“快抄家伙出去看看!”
室内的这三人刚刚站起身,门外就响起了快捷的脚步声。
陈随便惊慌之下,就端起一把火铳正对着大门。门被踹开时,他轰了一枪后,就看见石铁心飞身冲入室内,凌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陈随便一屁股坐到地上,举起火铳对着石铁心,还想装填弹药。
石铁心上前又是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火铳,右手拔剑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弯腰问道:“黄观荣来高雄码头接朋友,你就将他打成重伤,我让你天黑之前给我一个交待,看来你既没有交待,也没有作好准备应付我的报复啊?”
陈随便倔强的盯着石铁心,就是不低头。
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很酷,很要强,不过有一个弱点,就是这个装逼姿势很容易被打脸。
石铁心当然不会放过一个在自己面前装逼的人,“啪”的一耳光扇在陈随便的脸上,笑道:“你不要抢我们的码头吗?你不是要攻击拥戴明教的人吗?现在本教主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手下的打手呢?”
陈随便咬牙骂道:“有本事你就让我叫人过来!”
石铁心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让他们去叫人,你码头上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天本教主就带来了五个人,就在这儿等你叫人来!”
石铁心说完,就和沈浪、猴子、释圆武、傅正泰、金星等人坐在了茶几前,倒了几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让陈随便的手下去叫人。
等陈随便的两个手下出去叫人时,沈浪等人迅速从茶几前站起来,埋伏在门的两侧。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高雄码头上两个打手的头目,冲进了茶室,问道:“老大,谁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敢来踢咱们的场子?今天老子定教他有来无回!”
这两个码头上打手的头目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在室外,此刻有十来个打手端着火铳,另外还几十个人手持刀剑棍棒的打手,将这间茶室包围起来了。
这帮人就是石铁心让陈随便派手去叫的人。石铁心就坐在陈随便的面前喝着茶,表情淡定的等着这些人的到来。
石铁心是脑残吗,等着陈随便叫人来包围自己?
是在装B吗?说给陈随便一个叫人的机会,就真的给了,一点折扣都没打。
他既不是脑残,也不是装B。他这是在战略上蔑视对手,是在打心理战,为彻底征服高雄码头作铺垫。
十来个高雄码头的打手,全部冲到了门口,领头的打手头目举枪指着石铁心,叫道:“来啊,干啊,谁怕谁啊!”
“别动!”
“放下武器!”
“缴枪不杀!”
躲在房门两侧的沈浪、猴子、释圆武、傅正泰、金星五人,端着五支火铳,窜出来瞄准了进门的码头打手头目。
码头打手的头目被枪顶住脑袋,本能的后退一步,与沈浪等人在门口对峙起来。
打手头目盯着石铁心喝道:“把陈老大放出来!”
石铁心品了一口香茗,扫了一眼打手头目,一只脚踩在陈随便的头上,道:“你跪下投降,我就放人。”
陈随便趴在地上嘶吼着道:“苏真昌,你他妈的给我开火!”
门口的打手头目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怒吼道:“我叫你把人放了!”
沈浪端着火铳骂了一句:“没听见教主发话了吗,给老子跪下!”
“我跪你老母!”
苏真昌的一句辱骂,激怒了石铁心,“不主动跪下,那就打到他跪下!”
“嘭!”
沈浪被苏真昌辱骂后,本来就恼火了,在接到石铁心开火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对着这个打手头目的腿上开了一枪,后者立即惨叫一声,弯腰捂住腿上的伤口,阻止血液冒出来。
“我塞你老母!”另外一个打手头目骂了一句,举枪就对着沈浪要开火。
猴子立即拿枪顶在这家伙的裤档上,喝道:“来,开枪啊!你开枪给我看看!”
这打手头目立刻呆在当地,表情很挣扎,终究没敢开火。
“再问你一遍,跪不跪下?”沈浪低头问了苏真昌一句。
“塞你母!”苏真昌咬牙又骂了一句。
沈浪立即又开了一枪,打在苏真昌的另一条腿上,苏真昌又是一声惨叫,身子立刻瘫在了地上。
“让他们把枪全部扔过来!”石铁心又下达了一条命令。
那被猴子用火铳指着裤档的打手,带头将枪扔了过来,余下的八名火枪手也跟着缴了械,依次将火铳扔到室内,由傅正泰、金星、释圆武三人捡起来,每人手中举着两把火铳,瞄准着门外这些打手。
将对方的火器收缴过来后,石铁心毫不客气的下达了第三条命令:“让他们全部放下武器,抱头排成队伍,准备接受本教主的检阅!”
命令下达后,沈浪等人端着火器,冲出门外,瞄准这几十个打手,喝道:“全部把手中的刀剑棍棒扔到地上!”
一阵刀剑棍棒扔到地上的声音响起。
“草你妈,让你把手中的刀扔到地上没听见是吧?”沈浪一声怒喝,紧接着一声枪响,那个不愿意放下手中砍刀的打手,被一枪打倒在地。
又是几声枪响,码头上的几十个打手,在沈浪、猴子、傅正泰、金星、释圆武等五人的暴力威胁恐吓下,全部抱头排成了三队,站在了码头上等候石铁心的检阅。
其中有一个打手抬头扫了一眼金星,金星立即一刀砍过去,用铁血手段维持着队伍的秩序:“让你抬头了吗?给老子双手把头抱好!再敢给老子不老实,马上砍下你的脑袋!”
队伍里再也没有人打小算盘了。
茶室内,石铁心一只脚踩在陈随便的头上,一边望着他淡淡的问道:“服不服?”
陈随便趴在地上没有回话。
石铁心抓住陈随便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喝问道:“我问你话呢!”
“服了!”陈随便被打怕了,不敢不答。
“我有没有给你叫人来的机会?”
“给了!”
“你的人来了没有?”
“来了!”
“我有没有本事?”石铁心指着陈随便的鼻子,再次问道。之前陈随便说过“有本事你就让我叫人来”。
陈随便满脸悲愤的笑道:“呵呵,你他妈的是比我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