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茨拉斐尔被噎了一下：“你这个……你这个邪恶的人，你不能这样对上帝说话，这是对上帝的不敬。”
作为一个天使，亚茨拉斐尔就是骂人，也是很客气气的。
克劳利可不同，在地狱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就连他都没欺负过亚茨拉斐尔，面前这个人算什么东西，他们认识6000年了，克劳利都没做过这件事儿。
“不管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出去，你还能活着，我可不是后面这个烂好人，是真的会要你的命的。”
克劳里摘下墨镜，一双金黄色的蛇瞳，锁定里德尔，好似下一秒就会出击。
一只手拦在亚茨拉斐尔面前，打了个响指，火焰从指间冒出来，直指里德尔。
亚茨拉斐尔吓坏了，“哦，克劳利，不行，不能在这里动火，我的书会被烧着的！”
克劳利懊恼的应了一声，“知道了，不会烧着你的书的。”
亚茨拉斐尔最喜欢的就是他那些宝贝的书籍，真要是让他碰坏了一点儿，能100年都不和自己说话。
默默将手指收回来，火焰从克劳利手上消失。
里德尔全程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既不惊奇，也不嘲笑。
“我只需要知道爱丽丝到底出现了什么事，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以及关于那个手镯的情况。告诉我这些，我就会离开。”
要是平常，里德尔绝对会直接动手，然后用摄魂取念的，可是面前这两个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比起和他们硬碰硬，显然讲道理才是解决问题最方便的途径。
里德尔做事不考虑后果，他只追求效率。
索命咒对其他人很好用，对上面前这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他更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
“我只要能得到我想知道的，就会离开，爱丽丝还在等我回去。”
里德尔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搬出了爱丽丝
亚茨拉菲尔和克劳利对视一眼，斟酌了一下语句，“我知道你很担心爱丽丝，但我并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现在爱丽丝所做的一切，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我们除了遵循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没有任何的办法？
里德尔不相信。
他看着亚茨拉斐尔，“你的说谎水平并不高超，如果是他来的话，可能还会多几分可信度。”
里德尔抬头，用下巴点了点克劳利。
亚茨拉菲尔：“……”
天使实在是不会说谎，他那点伎俩只能骗过天堂那些更古板的老天使
里德尔可谓是从小开始就在充满恶意的环境里成长起来，谎言对他来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错误。
亚茨拉斐尔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克劳利皱着眉头，“反正我们俩没有办法，你就是真让我们没了这具躯体也没有办法。”
他们不是人类，行走人间用的是皮囊，最多就是各自阵营里换一副新的会比较麻烦，不可能因为没有躯体就死去。
克劳利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你只需要思考，该怎么向爱丽丝解释。至少我们我们能向你保证，爱丽丝暂时绝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危险。”
一条暗色的蟒蛇从店门口游了进来，爬到里德尔身边，对他嘶嘶了两声
——主人，霍格沃茨那边送来了新的消息。
纳吉尼嘴角边上沾着一两根羽毛，像里德尔说完便直起上半身，对着面前两人做出攻击的姿态。
里德尔听得懂，克劳利自然也听得懂。
“慢走，不送。”
里德尔环视了亚茨拉斐尔的书店一圈，抬手一挥，带着纳吉尼离开了这里。
顺便卷走了亚茨拉菲尔书店里半数的古籍。
亚茨拉斐尔：“啊啊啊——”
“我的书！！！！！”
克劳利偏头让了让，可惜这点距离完全没法减弱亚茨拉斐尔尖叫带来的伤害。
“别着急，天使别着急。等爱丽丝回来了，她一定会把这些书还给你的。他们那群巫师有自己保护书籍的方法，你别着。”
克劳利的安慰没有一点作用，亚茨拉斐尔看着空了一半的书店，整个人都陷入了石化状态。
“那个邪恶的人，他会下地狱的，上帝不会保佑他的！！！”
克劳利连连点头，“对，对，等他到了地狱，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一定让他没有好日子过。”
义愤填膺地陪着亚茨拉斐尔说完，克劳利缓缓变成一条红黑的蛇盘旋在亚索拉菲尔书店的扶手椅上。
他还是在这看着天使吧，避免天使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堕落地狱。
……
“西弗勒斯经常去你的办公室吗？他昨天去的时候，麦格教授好像已经习惯了。”
爱丽丝没有直面回应邓布利多校长，反而转头问了一个，好像与这件事完全不搭边的问题。
邓布利多：“出于对西弗勒斯的关照，我让他可以在遇到任何问题时直接来我的校长室与我进行沟通，也多亏了这一点，西弗勒斯躲过了他们好几次的围堵。”
“我真的开始搞不懂这一些年轻的孩子们了，他们好像真的以为以多胜少的攻击对手是一件帅气的事情。”
可他们还是没毕业的学生，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不死不休。
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奇怪的摇头，他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格兰芬多的气氛可不是这样的。
难道他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吗？
爱丽丝可一点都不跟他客气，“确实可以反思一下，比如你可以多向斯莱特林倾斜一些资源，你知道的，我们受到其他三个学院的排挤，在精神上受到了非常大的委屈，你可以将魁地奇球场的使用权都分给我们一些。”
爱丽丝不喜欢魁地奇，但是斯莱特林的其他人，都很重视这个，斯莱特林的荣誉不许允许任何失误。
“比如一年级的时候，哈利他们保护了魔法石确实很厉害，我可知道的清楚，那是你给他的考验，还用这种方法故意给格兰芬多加分。”
小女巫双手抱胸，微微抬头看着邓布利多。
她并没有为此感到生气，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揭邓布利多校长的短而已。
平常可没有这么个机会，让她报复一下邓布利多校长强行给她增加学习量的仇。
爱丽丝主打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能还回去，是还给哪个时候的邓布利多，她都不介意。
邓布利多：“爱丽丝，你这个算盘珠子都已经崩到我的脸上了。而且这事儿和现在的我可没有关系。”
她就差直接说“多给我们斯莱特林一点儿好处吧。”
小女巫耸了耸肩，“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你可以不接受。”
“所以西弗勒斯过去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刚才话都是只是为了铺垫，爱丽丝的重点从来没有偏移过。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爱丽丝的话题转换太快，要是和她聊进去，很容易被套路。
这种招式朴实，但是好用。
“就是你刚才提出的，我愿意给予他一份实习工作，，就在霍格沃茨里。如果他通过了考核，就能在霍格沃茨里担任教授。”
爱丽丝的眼睛都在放光，“真的吗？邓布利多校长，我就知道你最值得信任，最可靠。”
“刚才还让我多对斯莱特林有一些资源倾斜？”
爱丽丝立刻摇头，长发在空中画出弧度，“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绝对是最公正无私的人。”
邓布利多哑然失笑，“我只是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而已，他能不能够成功，我并不知道。”
就像你能不能够成功，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尝试什么，我也希望你的尝试可以成功，即使事实上这绝不可能。”
他们尝试过的，从阿利安娜开始，就一直在尝试。
爱丽丝没有被邓布利多的冷水刺激到，“我又不吃亏，试试怎么了？”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这件事我们两个都很清楚，不仅是我希望争取他，你的父亲也一直在努力。”
爱丽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的父亲，他上次来就是为了找西弗勒斯？”
“嗯，”邓布利多点头，“他就是为了找西弗勒斯，才特意赶来霍格沃茨的，除了他，霍格沃茨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值得他亲自来。”
马尔福家在黑魔王身边。是正当红的得用之人。
如果黑魔王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势力，那么马尔福将会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繁荣昌盛。
“西弗勒斯没有答应对吧？他昨天去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你挽留他了，对吗？”
爱丽丝期待的望着邓布利多啊，并且对自己所要得到的答案十分有信心
“没有，我并没有挽留他。”
爱丽丝：“！”
“为什么？你难道要将他推到伏地魔那一边去吗？你们现在可是对头，让他平白的得到了一个厉害的魔药大师。这件事吃力不讨好。”
而且也不符合邓布利多的理念，他很喜欢为迷途的孩子指引正确的方向，没道理会放任西弗勒斯自甘堕落。
“我只是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在霍格沃茨里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教授，他想要当上院长需要重大贡献，要么只能一直熬着。当上校长的时间更长，还有更多更适合的人在他前面。”
邓布利多向爱丽丝转述西弗勒斯的话，“爱丽丝，我没法去劝他，他想要出人头地，我劝不动这种人。”
他当年劝不住格林德沃，现在依旧不可能劝住西弗勒斯。
人只会在失去后，才能萌白明白什么是追悔莫及。
爱丽丝有些难受，“只要我爸不来找他，是不是也能阻止一下？”
邓布利多：“爱丽丝，你不要乱来昂。”
现在的你，可还没有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