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着盘子把三人点的饭菜上了桌,就轻轻的离开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夏雨萱看着顾陈恩,轻声问道,“陈恩,如果这一切都是景好好在暗中搞鬼,那么她之后手的话就都不可信了,可见那笔钱也一定是她吞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顾陈恩沉默着,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乔瑞龙,从钱夹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在桌上,“你们吃吧,我有事先回单位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太过冷静,以至于让夏雨萱猜不透他的心思。
乔瑞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夏雨萱。
夏雨萱把手中的手机还给乔瑞龙,也起身要离开,“你自己吃吧。”
“萱萱,我送你。”乔瑞龙见她要走,也没心思再吃饭了,起身拦下她,要和她一起走。
夏雨萱的视线从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向上,而后直直的看着他,“乔瑞龙,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上次在医院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不要再有纠缠了!如果你还继续执迷不悟,那么,我就把你抢我包包,下药害死我的孩子的事儿告诉警察!不管是私闯民宅,还是抢包盗窃,又或者是蓄意伤人,这都够你判上十年八年了!如果你不想住牢的话,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她就甩开他的手,径直离开了。
乔瑞龙看着她冷漠无比的背影,内心一片凄凉。
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不甘心!
想到这里,他就拿出手机,给景好好发了一条信息:他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既然你已经对顾陈恩出手,那么,就做到底吧!
整整一个下午,顾陈恩感觉无比的漫长,手上的工作堆了一堆,他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做。
这些年,到底他错过了些什么,为什么景好好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个单纯干净的女生为什么会有了这么深沉的心思和高湛的演技?这么久来仔细筹谋,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昏沉沉的,那些美好,离他越来越远……
晚上的时候,景好好和景母买了一大堆蔬菜和海鲜,准备吃火锅,安安帮着他们摘菜,小小的手掌在一堆绿色蔬菜中穿梭,让景好好看了不免轻笑,“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安安把后两句诗接了下去。
“呵呵,安安这是白掌拨清波。”说着,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安当然听不懂她在挪揄自己,于是很认真的纠正,“妈妈,你错了,是红掌拨清波。”
她说的一本正经,很有学者风范。
景母听了,轻笑出声,“安安说的对,你妈妈那么大的人了,都没安安记性好。”
“妈妈是不小心忘记了,妈妈一直记性很好,很聪明的。”安安还挺护着景好好。
三个人正在客厅里其乐融融,房门便打开了,进来的是顾陈恩,他面无表情的把衣服和公文包放在衣架上,走到景好好身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出口,最终却只是说道,“晚上吃什么?”
“火锅。”景好好淡然回答。
“需要我帮忙吗?”这是顾陈恩第一次主动插手做饭这种事,景好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顾陈恩没有理会她诧异的目光,自发自的走在安安身边,伸手帮忙。
不过,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一时间也无从下手,就对安安说道,“安安,来教爸爸怎么摘菜。”
“好的。”安安高兴的拿起一捆生菜放到他的手中,脆声脆语的说道,“爸爸,你把这些叶子一片一片掰下来。”
说着,她就先掰下一片,在顾陈恩面前晃了晃,“爸爸,就是这样哦。”
“嗯。”顾陈恩点点头,便自己的开始一片片剥着生菜叶子。
景好好觉得顾陈恩心中似乎有事,因为他的举动很反常,很反常。
按理说,今天上午彻底说清楚后,他今天应该去找夏雨萱,而他,竟然回了家,还主动帮忙摘菜……
他,到底怎么了?
景好好心里思索着,面上依旧的对景母说道,“妈,这些菜应该够了,你弄完那袋香菇就别弄了,我去热汤。”
说完,她就起身走进了厨房,拿出一袋清汤锅底料,放在电锅中,加了大半锅水,放在餐桌上,让它热着,而她又折回厨房,开始拌芝麻酱。
顾陈恩弄完手中的生菜,走进厨房,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问道,“你不是说明天让律师去找我谈判吗?今天你不妨和我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陪嫁的一百万,安安每个月2000块的抚养费,直到她是百岁成人。至于两套房子的债务,我们一人一半,或者,一人一套,各自偿还。”景好好一边调着芝麻酱,一边说道。
顾陈恩似乎没有什么异议,“好,这些钱都没问题,但安安的抚养权给我。”
景好好停下手中搅拌芝麻酱的动作,看着她,一口拒绝,“不行!”
安安是她的,谁都别想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好好,我有工作,有固定收入,有抚养她的能力。而你呢,不仅没工作,还背负了一个房子的债务,你养得起她吗?你觉得法院会把她判给你吗?”
顾陈恩说的慢条斯理,可景好好不知为何,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百分之百肯定,顾陈恩似乎有什么阴谋。
今天的他,太反常了!
“你要抚养安安,她能同意吗,安安不是她的女儿,她能对她好吗?”
顾陈恩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们商量过了,她很喜欢安安,会把安安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
景好好郑重声明,“顾陈恩,我是不会放弃安安的抚养权的!”
“无所谓,你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顾陈恩说完,就莫然转身离开了。
景好好半晌呆呆的站在原地,全身血液冰冷,好似有人拿着一盆冷水从她头上浇下,彻骨的冷意在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