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宝猛地翻身趴在他身上。
手有些紧张地发抖，“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华凉抬手，轻轻地抚过她的侧脸，“皇后，朕终于找到你了。”
夏微宝双眼瞬间含泪，双唇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啪嗒，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溅开一朵小水花。
炙热的温度，几乎灼伤那一处的肌肤。
“呜呜……”
他记起来了，他终于记起来了。
这一天，她等了好久，等到心都要碎了……
幻想过无次他想起来的情形，也设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激动的，开心的，甜蜜的，生气的，伤心的，愤怒的。
也许会高兴到跳起来，也许会生气地将他暴打一顿。
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只想哭。
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陆华凉心脏的位置一疼，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
他，把她弄哭了。
“你怎么才想起来，怎么可以忘了我，呜呜……”
陆华凉伸手，将人拥入怀里，紧紧抱住。
抱住这个，他付出了生命，辗转十世，才找到的女人。
这个，他刻入骨子里的女子。
“对不起。”
“我好想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我呜呜。”
陆华凉轻轻地抚着她的背部，眼神渐渐转冷，为什么忘了她，为什么不早点想起她……
这点，他也很想知道。
前面九世都有关于她的记忆，就算有几次投胎伤了灵魂，也是在几年后就想起来，而这次……
他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忘记了。
“你不知不知道当初我以为你死了，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有多难过……”
陆华凉捧起她的脸，“你难过？”
她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他吗，皇宫就像一个牢笼，成为禁锢她一生的囚笼。
以前，她总是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他，怨他折断了她的翅膀，恨他逼她生孩子，逼她做不想做的事。
她恨他，这是他千年前，唯一从她身上感觉到的。
原以为，他的死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睁眼发现没有他，她会高兴。
却不曾想，她居然说难过。
夏微宝面色微红，想要低下头去。
陆华凉却执意地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皇后。”
在他还没记起来的这大半年里，她说过爱他。
可他不知道，那是对他说的，还是对没有记忆的陆华凉说的。
虽然都是他，但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夏微宝面色更红，以前他没有记忆，又各种作，说出口没那么难。
现在当着这个相处了几十年的男人，老夫老妻了，却要她说出那么肉麻的话。
说不出口。
“皇后，说给朕听。”
夏微宝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朕什么都不知道。”
“那算了。”
陆华凉在她腰间拧了一把，若得夏微宝到处乱躲。
“说不说。”
“别……别拧……酸啊……嘶……”
扭动间扯到腰，痛得她脸皱成一团，眼神幽怨。
陆华凉也不敢再闹，轻轻地按着她的腰。
夏微宝抱住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嘴角甜甜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