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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武氏得到皇帝李治肯定的回答,很是满意,“陛下安心,妾自有主张!”
接着,武氏转身,拿出了二圣临朝的气势,“弘儿乃当朝太子更是我与陛下的亲子,贺兰敏之胆敢企图伤害于他,不要说国法不能容他,就是我也不能容他!
西台侍郎上官仪何在?”
上官仪闻言,出班回道:“臣在!”
“嗯!”,武氏颔首示意,又吩咐道:“着中书省拟诏下书,贺兰敏之忤逆犯上,罪不容赦,念其身死,不予严办到底;
但令其改回原姓,不再承袭周国公的爵位,加废除其所有爵位,贬为庶人;
另,庶人贺兰敏之虽已身死,但不许其家人为其收尸,更不许用棺椁盛敛!”
狄光嗣听皇后武氏说完,也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也太狠了!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皇帝李治也没有想到,武氏会如此决绝,因此并没有出言阻止。
上官仪听后,下意识地与李治对视一眼,李治微微点头,上官仪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武顺和贺兰敏月当然不会接受武氏的这个说法,自然是要出言反对的;
“妹妹,你怎么如此狠心?你难道忘了敏之他可是你亲自选定的武家继承人啊!你怎么能如此对他?”韩国夫人武顺率先开口哭诉道。
皇后武氏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武顺。
武顺说完后,未来的魏国夫人贺兰敏月也补充道:“姨母,你怎能如此对待哥哥?我和哥哥可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啊!您还记得我们小时候······”
贺兰敏月试图用亲情挽回皇后武氏的这个决定,可是她注定是徒劳的!
这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武氏给打断了,“够了!不要再说了!那贺兰敏之对弘儿动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姨母?又可曾想过他欲行刺的对象,是他姨母的儿子?”
皇后武氏的两句连声质问,成功问住了贺兰敏月,说得她哑口无言。
就在众人都以为要结束时,皇后武氏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只见她再一次吩咐上官仪,“韩国夫人武顺教子不严,门风不整,更纵容其子贺兰敏之欺男霸女,横行长安,致使京畿两县百姓敢怒不敢言;
更有甚者,其子贺兰敏之意欲刺杀当朝太子,罪在不赦,法所难容;
但其子已然伏诛,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即着中书省奉诏下书,褫夺其韩国夫人称号,没收其在长安所有家产,并将武顺与其女贺兰敏月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再踏入长安一步,遇赦不回!”
皇后武氏说到最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武顺与贺兰敏月听完,俱都呆住了,痴楞再原地,一动不动。
两旁的文武大臣一个个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不敢言语,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皇后武氏的霉头。
“狄兄,你看我要不要求情?”
“太子殿下,你老妈也太可怕了,我现在两腿打晃!”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我出面比较好!”
“看来狄兄也是个多情之人啊!”
以上的所有对话,都是狄光嗣与太子李弘二人用眼神交流完成的。
狄光嗣刚要移步,却被太子李弘给拽住了,狄光嗣看向李弘,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求情的吗?”
“算了吧!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母后为难,要是刚刚我出面求情,母后答应或不答应都不合适!”
狄光嗣只能回以微笑,于是,李弘与狄光嗣二人再一次用眼神完成了交流。
面对李弘感激的目光,只有狄光嗣自己知道,就在李弘将狄光嗣往回拽的前一刻,皇后武氏注意到了狄光嗣迈开的右脚,立马给了狄光嗣一个不许干涉的狠戾眼色,然后,狄光嗣就被吓住了,后来,李弘一拽他,他也就顺坡下驴,退了回来。
狄光嗣与李弘二人是不准备管了,皇帝李治却不能不管,因为韩国夫人武顺一直给李治暗送秋波,意思很明显,你得救我!
李治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但是人生总有很多无可奈何,就是皇帝也不会例外。所以,万般无奈之下,皇帝李治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媚娘,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毕竟韩国夫人与你还是有一些姐妹情的嘛!再说,那贺兰敏之已然身殁,就不要太苛责活人了吗?”
皇后武氏自然知道皇帝李治打得什么主意,心中不禁哂笑,不过面上仍然是一脸坚毅决绝的表情。
“陛下此言差矣!弘儿不仅是妾与陛下的亲子,更是我大唐太子,寻常人家的子女受了欺负,为人父为人母者尚且会替子女出头,妾虽然是武顺的妹妹,但我更是弘儿的母亲;
寻常百姓能够做到的,陛下贵为大唐天子,妾忝为大唐皇后,倘若不能护佑弘儿安全,岂不让天下臣民耻笑!那时,陛下将以何统御万民?妾又如何母仪天下?
况弘儿乃是国之储君,大唐太子,岂是什么人都能冒犯的?此次若不严惩,将来弘儿又有何面目登极九五,权御天下?
陛下好意,媚娘心领了!陛下不必顾虑妾,秉公处理即可!”
皇帝李治想想也对,皇后武氏都能狠下心来,自己又为何不能狠下心肠来呢?
“媚娘说的有理!朕还是那句话‘但凭皇后做主’!”
李治说完这句话,直接闭嘴了,不再言语。
皇后武氏再一次转身,这次她把枪口对准了袁恕己。
“袁少卿,你可知罪?”
袁恕己听完皇后武氏对武顺一家的处理决定后,不由得很后悔,此刻,他方才如梦初醒,自己这次太鲁莽了!
只是他疑惑的是,皇后武氏对待太子李弘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幅度的转弯,这是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
其实,何止他一个人想不明白?含元殿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许敬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刘祥道仿佛觉得不认识皇后武氏了,李积则是老神在在,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上官仪,则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狄光嗣。
袁恕己的疑惑不解,不会妨碍皇后武氏作出决定,“西台侍郎上官仪听令,兹有大理寺少卿袁恕己失职在前,攀诬太子在后,更污蔑当朝太子嗜杀成性,残暴不仁,欲行废立之事,存心不良,其用心不可谓不狠毒;
如此行径,法所不容,着中书省罢袁某恕己大理寺少卿之职,流贬环州,不奉诏不得还都!”
闻听武氏下诏,还在楞神的上官仪很快反应过来,“臣西台侍郎上官仪,奉诏!”
这一次,上官仪没有看皇帝李治的眼色,直接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