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逍亿缓缓地转身对着赵拓说道:“父亲,我不管你对母亲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叫你一声父亲,那是我觉得我们没有对不起,只是你这个父亲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当的,你自己扪心自问。母亲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都不会教我们胡作非为,也不会教我们怨天尤人,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每次出现了大事不是老天不公就是被人算计,从来都是有原因,你永远都是对的。父亲,本来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回去,可是刚才鹤儿说的很对,无论你发生了什么,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算,你如果再纠缠,那就是你对母亲最大的伤害了。”
“不!你们不能就这样抛弃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次去了边境也是有去无回了,所以才这么对我的?是不是叔鹤这丫头对你说了什么你才会这样对我的?”赵拓歇斯底里的说道。
“你看看你自己,出现问题永远都是别人的错,你有没有认认真真想过自己的问题。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小七的,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可是你没有尽一天父亲的责任,你对小七是这样,对鹤儿是这样,对哥哥也是这样,虽然我跟了你回赵府,可是你对我也是不闻不问,就是希望我不要给你丢人,其他的呢?你有没有过问过?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没有,你没有问过,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就是一心想着你自己,想着怎么保住你的职位,所以,你是咎由自取。”赵逍亿说道。
“赵拓,今日你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玷污了母亲的身份,这么多年母亲教导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影响下一辈,可是我们都知道,这错不在母亲,我们今日不想再纠缠,你回去吧,淮阳府不欢迎你,我们都不欢迎。”叔鹤说道。
赵拓哭喊着,淮阳在凤凰的搀扶下进了后屋,逍亿拉着叔鹤也走了,只留下了赵拓一人在大厅里哭泣。
这一切后厅的霍不都听得一清二楚,今日也算更加佩服淮阳,更加佩服陈叔月了。他突然非常想念陈叔月了,不知此刻的广陵怎么样了。
赵拓仰天长啸,他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不打扰淮阳会迎来好意,可是他错了,错的很彻底,现在的自己居然成了孤家寡人,儿子女儿都没有了,如此地步到底是谁的过错。赵拓不甘心,他觉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全凭自己的努力,尽管开始的时候手段有点卑劣,可是这是他唯一可以走的捷径,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
“淮阳,这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赵拓会失去儿子,失去女儿吗?淮阳,我跟你不共戴天。”赵拓在大厅里咆哮着。
“赵拓,你给我闭嘴,淮阳府一再忍让,想不到你在这里咆哮骂人,如果再纠缠下去,不要怪淮阳府的人难讲话。”凤凰出来说道。
赵拓已经急红了眼,他听见凤凰如此说话,心里更是生气,“狗仗人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我不是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还会有今天,我早就把你踢出去了。”
“啪啪啪!”赵拓的脸上响起了三声响亮的耳光。
“我凤凰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评论,如果淮阳府是你赵拓做了主,那么我凤凰也绝不会在这里久留。”凤凰说道。
门外的侍卫听见赵拓挨了耳光,纷纷冲进来。
凤凰不慌不忙,“许久不打架了,这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既然你们都这么按捺不住,那我老人家就好好教教你们。”
凤凰说着往外走,赵拓和侍卫们倒退着出了大厅门。
“外面宽敞,里面碍手碍脚,使不开拳脚。”凤凰说着一脚就踢飞了眼前的一名侍卫。
赵拓带来的将士见眼前的这位老夫人武功如此厉害,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之后才挥动着大刀砍来,“你这个老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将士的大刀已经到了凤凰眼前,只见凤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偏了一下头,大刀就从凤凰的眼前刺了过去,接着凤凰一抬脚,小将士急忙收刀,凤凰一掌打在了脸上。
小将士后退了几步,搓着脸叫道:“你这个老婆子,我是看你年纪大了才让着你的,想不到你处处不留情面,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侍卫蜂拥着朝凤凰围过来。
突然一条长枪从前厅飞了出来,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众人的身上,全都打倒在地。此时出来一人,“给我住手!”
来人正是七姑娘赵婉儿,她站在凤凰身后说道:“淮阳府里不允许你们撒野。”
赵拓看见赵婉儿都向着淮阳府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孽障,居然与自己的父亲作对,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拓,你给我听好了。我赵婉儿是你生的不假,可是你没有养过我,我长这么大多亏我自己命大,能够这么健康的活到现在,那也是淮阳公主一直抚养着我,要不是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或许我赵婉儿早就离开这个世间与母亲团聚了。平日里淮阳公主经常教导大家对我好生照顾,才有了现在的我,今日你们欺负我的养育之人,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我与你赵拓早就没有了任何瓜葛,至于我受的那些苦,我就当还给你的。”赵婉儿说。
“你你你,你你你。”赵拓气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婉儿拿过地上的长枪,指着眼前的侍卫们,“你们不怕死就给我过来,我赵婉儿手里的长枪不长眼,我也不会像凤凰阿姨这样怜惜你们。”说着一枪就刺进了一个侍卫的胸口,疼得小侍卫嗷嗷直叫。
赵拓彻底急红了眼,“给我杀了这些人,杀了这些人。”
突然身后一阵狂笑,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仔细一看,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飞身下来。凤凰急忙问好,“敖大哥,近来可好?”
老者点点头,“好得很,好得很啊!要不是这些人不知好歹闯进来,我怕是不会踏进淮阳府的门了,还是这些人给我这个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