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浣巡视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躺下后辗转反侧就是无法无眠,躺了半个时辰后,他又坐了起来,想着出去看一下那些前段时间开垦的良田怎么样了,可是又觉得实在太累了。
小丸子进来看见陈叔浣没有入睡,说道:“王爷,我刚听守卫的将士说你要回来歇息一下,怎么还没有睡觉啊?”
陈叔浣一向都是少言寡语的,但是对于小丸子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只要小丸子有任何的疑问,陈叔浣都能够回答。
“哦,本来是想回来睡一觉,可是躺下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陈叔浣说道。
“我看你就是太过于劳累了,你看自从你来了这西营,从清晨到凌晨,那一次不是身先士卒,就连那大片大片的麦田都是你跟着大家一起开垦的,实在是太累了。”小丸子说着给陈叔浣穿了外套。
陈叔浣笑笑,“你小子还小,不懂我的心情。你看这广陵本来就是一块贫瘠的不能在贫瘠的地方了,我们这些当主帅的还在这里作威作福的话,那广陵还能有什么好的下场?最后吃亏的是谁?还不是像你这样的人。”
“是,你说的都对,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累垮了啊,你要是着急累垮了,那我们就更苦了。”小丸子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抱怨什么了?”陈叔浣问道。
小丸子挠挠头,“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王爷,我是的确有事情要说。”
陈叔浣示意小丸子继续。
“刚刚中营来了令,要求我们调集一千人马去中营支援,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意思。”小丸子说道。
“调集一千人?”陈叔浣确认道。
“是啊!你看西营的将士一部分都是以前的老将,剩下的大部分是后面招募的新人,现在好不容易在西营各方面都训练了起来,现在调集一千人马过去,我们的防御岂不是又要重新布防?”小丸子不满的说道。
陈叔浣半天没有说话,他没有理会小丸子发的牢骚,倒是一直念叨道:“突然要求调集一千人马过去,这是出了何事?”
“还能出什么事?八成中营现在没人了。”小丸子说道。
“中营没人?你这是何意?”陈叔浣问道。
“王爷,你是有所不知,中营你不要以为人马众多,可是你知道里面老将才多少,我们东西南北四个大营里面都有以前中营的人马,这样一算起来,中营里面留下来的老部下怕是都不到五六千吧。”小丸子说。
陈叔浣大吃一惊,“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中营十来万都是后面招募的新人吗?”
小丸子坐到陈叔浣身边说道:“是啊,何止十万哦,我记得前段时间赵拓还命人从各营抽调了一部分新人去了中营,说是中营将士带兵有方,可以很好的训练这些新人,等训练有素了再送到各营去。”
“难怪叔月现在要求调集人马去中营。”陈叔浣说道,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爷,你是明白了,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丸子说道。
“你先安排西营最精湛的将士抽调过去,这事你亲自负责,我们西营抽调三千人马过去,最好从一营里面抽调过去。”陈叔浣说道。
“王爷,一营里面可都是你自己亲自训练的人马啊,也是我们西营最好的将士,突然抽调三千人马,那至少少了三分之一的主力人马,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西营的实力?”小丸子问道。
“你句句有理,分析的很到位。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西营是整个广陵人马最多的,我们平日里做的最多的是什么?”陈叔浣问道。
“我们平日里出了日常的巡逻外就是开垦,训练。”小丸子说道。
“对啊!你以为我们西营的新人没有任何作为了吗?不是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照我的意思安排便是,至于为何中营突然要调集人马过去,十有八九是因为叔月已经意识道了危险。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中营所有的将士基本上都去了各营,然后招募来的新人全都在中营,这样一来中营的防御能力就减少了很多,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说赵拓把所有的新人都调集上去了,放在了中营,你不觉得这个做法很可疑吗?”陈叔浣问道。
小丸子摇摇头,“王爷,我没有考虑那么对,而且调人的事情都是今天十来个,明天十来个的进行,我们都没太在意,想在想想的确是非常可怕了。”
“所以说我们要大力支持中营,既然叔月下了令,此事绝对不简单。”陈叔浣说道。
“王爷,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安排。”小丸子说着便出去了。
陈叔浣独自出了西营,站在山谷看着这广陵的山河,心中不由得开始惆怅,“国家如此混乱,我们兄弟却在这里苦苦支撑,父皇,你说我们做的对吗?为何现在的国家会变成这样,为何?”
“你们做的对,不要觉得付出就没有回报,你们是在造福于民。”突然有个声音出现在了陈叔浣的身边。
“阁下是何人?”陈叔浣立马问道。
突然陈叔浣眼前出现了一个六旬白衣老人,笑呵呵的朝着陈叔浣走来。
“敢问前辈是何人?你我可曾相识?”陈叔浣问道。
“不相识,可是方才听王爷在这里抱怨,我就上来与你相识相识。”白衣老者说道。
“前辈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名字?你可是知道我陈叔浣?”陈叔浣问道。
白衣老者笑笑说道:“大王子陈叔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十几年前抗击北齐北周和胡族部落赫赫有名,现在的吐谷浑等族至今对与王爷的威名还历历在目啊。”
“前辈既然知道的如此详细,何不告我身份。”陈叔浣说道。
“哈哈!我是胡族人士,胡飞。”白衣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