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半仙让陈叔浣一句说的不知是喜是悲了,他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茶水,半晌不作声,因为此刻的龚半仙内心里面突然翻涌出无数个奇怪的想法,其中之一便是觉得举步维艰的处境。
陈叔浣当然看出了龚半仙的无奈,深夜还在四处为了广陵的事情来回奔波的人,心里面肯定是多了更多的委屈,只是这委屈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没有想别人提起过。
“军师辛苦了,我由衷的从内心里面感谢军师的所作所为。”陈叔浣说道。
龚半仙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浣王今夜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与我叙旧吧?”
陈叔浣也喝了一口茶说道:“叙旧也罢,说话也行,主要就是过来聊聊天。本来我是来与你商议一下叔月外出这几日大营里面的布防事宜,但是我看军师心事重重,恐打扰了军师,也就不好再开口说了。”
龚半仙自然知道陈叔浣这里话语中带了一点点责备,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浣王恕罪,龚某可能近几日心事过多,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最近几日孤枕难眠,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
“军师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啊,这广陵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军师来操持,不过我倒是也有个想法想与军师相商。”陈叔浣说道。
“浣王请将。”龚半仙说道。
“现在的广陵军务越来越过,琐碎事情就更加多了,但是现在凭军师一人之力操持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在想以后军务大事就劳烦军师,生活细枝末节的事情是否在安排个人操持,这样一来军师也会又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军务当中,你看妥否?”陈叔浣说道。
“浣王果真是看中了龚某的要害啊,能够为龚某如此考虑实属感激,但是不知浣王可是有了人选?”龚半仙问道。
陈叔浣站起来说道:“人选倒是有几个,但是我还是需要听军师的意见。”
“浣王尽管说来听。”龚半仙说道。
“军师,我多年前一直在慕容部落之事估计你也知晓此事,前几日我的恩师给我拖来口信,他家中两个子嗣现在十六,但是一直无处安身,得知我在广陵便希望我能照顾他的子嗣。”陈叔浣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浣王,莫不是这慕容部落现在有了变故?”龚半仙问道。
陈叔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今夜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慕容部落现在分为了东西两部落,原先的慕容家族遭遇了变故,族人中出现了一股外族势力,将原来的部落分为了东西两部落,而我的恩师就是西部落的慕容一族。现在东部落的完颜一族据说要绞杀莫容一族,详情我现在也不得而知了。”
龚半仙站起来说道:“看来又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了,浣王有何打算?”
“我就是想来找军师相商,等叔月从胡族回来我便上慕容部落走上一趟,看下是不是可以帮助慕容部落。”陈叔浣说道。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赞同。”龚半仙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恩师的两名子嗣慕容永庆和慕容小蝶需要人调教,所以我现在就是需要军师能够好好教授二人,也算是我报答了恩师的救命之恩了。”陈叔浣说道。
“浣王,以你的才干完全可以胜任,为何要交付与龚某啊?”龚半仙问道。
“军师,受教避嫌,如果我自己亲自调教有些时候难免会为了恩师的面子估计太多,所以没有办法做到公平公正,再说了叔浣也只是一名武将,谋略文才都不济军师,所以自知无法胜任。再者叔浣怕迟早会战死沙场,那到时候两名小孩更是可怜了。”陈叔浣说道。
龚半仙说:“可是,王爷也可以胜任。”
“军师所言不假,叔月的确可以胜任,可是目前叔月的事务太多,我不能再给他增添烦恼了,所以只能拜托军师了。”陈叔浣说道。
“龚某惶恐,不是龚某不愿意,只是此事龚某真的怕难以胜任,误了两位小儿前程,那到时候龚某就是罪人了。”龚半仙说道。
“军师就不必推辞了。”陈叔浣说着便出了营帐,不一会儿进来两名少年,龚半仙仔细辨认才发现两名少年装束发型都不是中原打扮,其中一少年英俊高挑,还有一名俊秀的很。
“军师,这是慕容永庆,旁边的是妹妹美容小蝶。赶快拜见师父。”陈叔浣说道。
慕容永庆和慕容小蝶“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师父,徒儿拜见。”
龚半仙急忙扶起了两位,“浣王既然如此信任龚某,那我就从命了。”
“永庆、小蝶,从今日起就好好跟着师父,师父衣食住行全都要照顾周详,师父的话语都要照做。从今日起唯有师父才是你们的亲人,记住了吗?”陈叔浣说道。
“阿爸,我们记住了。”慕容永庆和慕容小蝶说道。
陈叔浣拍着慕容永庆的肩膀说道:“永庆,你年长一些,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和师父。”
“庆儿知道了,阿爸!”慕容永庆说道。
“小蝶也要好好听阿哥和师父的话,我过段时间就过来看你们。今夜你们就先到陈方哥哥的营帐歇息吧。”陈叔浣说道。
两名小孩便退了出去。
龚半仙问道:“浣王,为何他们两个唤你为阿爸?”
“军事有所不知,阿爸就是父亲的意思。从小他俩就一直在我身边,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我才离开了慕容部落来了大陈。当年恩师便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所以小孩出生便认了我为阿爸,想不到十六年后还是发生了这等不幸之事。”陈叔浣说道。
“原来如此,龚某知道了。浣王放心,龚某一定竭尽全力传授二人武功绝学。”龚半仙说道。
“叔浣谢过军师了。”陈叔浣跪倒在了地上。
“浣王快快请起!”龚半仙急忙扶起了陈叔浣。
两人坐下后又聊起了慕容部落和陈叔浣的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