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要这样,你们要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就一直沿着这条小道往南走,等你们翻过了那座山后便到了广陵,到时候就去广陵城投靠吧!”陈叔月说道。
“广陵城?我们去投靠人家能收吗?”女子问道。
陈叔月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折扇,“等你到了广陵城把这把扇子给守城的将领,他们一定会让你进去的。”
女子跟男子连连磕头,“多谢官人,多谢官人大恩!”
陈叔月扶起了女子说道:“你们休息片刻后加紧走吧,这一带不是很太平,经常有山贼出没,所以你们要在天黑之前穿过这里就要安全很多。”
女子连连点头,急忙起身扶着男子朝着南边走去。
几人看着女子走了,赵春说道:“此女子真假难辨的很,王爷把折扇给了她,你不怕她会加以利用吗?”
陈叔月说道:“真假的确难辨,但是那孩子的眼神不会骗人,我看那孩子的确是非常饥饿了,应该不会有假,再说了就算是假的,我把折扇给了她,城里有秦川等人,只要见到折扇一定会加以小心应付的。”
叔桐说道:“希望大家都猜错了,如果此女子是北周的奸细,恐怕我们广陵到时候更加危险,希望军师等人能够慎重处理此事。”
“我们先飞鸽传书给军师一封信,说明事宜还是比较稳妥。”陈叔显说道。
“大家不必过于担心,他们几个的确是难民,王爷有好生之德,老朽佩服的很啊!”突然上空出现了一个声音。
蒋石等人急忙拔剑问道:“何人说话,赶快现身。”
陈叔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便翻身朝着山林飞去,众人不敢追,迅速拔剑相互。
陈叔月进入山林后一掌落叶纷纷飞去,说道:“前辈就不要跟叔月玩捉迷藏了,你怎会在这里啊?”
“你可是知道我是谁了?”远处传来了问声。
“柳前辈!”陈叔月说道。
“哈哈哈!叔月果真是厉害的很,这寥寥数语就知道我是谁了。”柳清扬从天而降说道。
陈叔月急忙上前拱手说道:“叔月见过前辈。”
“哈哈哈,好好好,免了免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柳清杨十分好奇的问道。
陈叔月说道:“这有何难啊?前辈说话的时候我便知晓了,如此传音功怕是这江湖上不多见吧?而我所知道的除了一刀兄便只有柳前辈了。”
柳清杨十分高兴,“好好好,我们先出去吧?”
二人转身朝着赵春等人飞去。
叔桐等人见陈叔月从山林中出来了,一个个都吓坏了,等到了跟前发现身边还有柳清杨,大家便纷纷行礼。
胡飞问道:“阁下可是柳清杨?”
柳清杨看了看胡飞说道:“真是在下,你是?”
陈叔月急忙介绍道:“前辈,他可是胡族的江湖大侠,大名鼎鼎的胡飞。”
“胡飞?你就是草原狼胡飞?”柳清杨非常吃惊的问道。
胡飞也没想到眼前的柳清杨居然知道自己,“不错,承蒙大家抬爱。”
“果真是你,我柳清杨可是几十年前便知道草原狼的威名,可是苦于无缘,一直都没能见上一面,想不到今日居然会在这里相见,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柳清杨说道。
“胡飞也是十分高兴,柳兄的威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啊!”胡飞说道。
两位前辈相见,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众人十分欣慰。
“前辈,你怎么知道刚才的女子不是奸细啊?”赵春问道。
柳清杨笑着说道:“你这个娃娃还是心急的很,我从二郎沟便去了一趟北周。可是谁知道现在的北周势力可是比以前还要强大百倍啊,他们四处征战,现在的北周有着大批大批的难民,朝廷也是无计可施,毕竟现在军饷的需求量是十分大的一笔数字,而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只有听天由命了,朝廷也是无能为力了。刚好这一家子朝着广陵的方向跑来,我便多留意了一下,谁知道会遇到你们几个,要是你们没有出手的话我便也会出手的。”
“前辈果真老厉害,晚辈佩服的很。”赵春说道。
柳清杨摇摇头问道:“你们这是去往哪里啊?”
“前辈,我们是要去胡族。”陈叔月说道。
“胡族?我可是听说现在的胡族让北齐围困了,过不了几日胡族怕是要夷为平地了,北齐的援军这几日百年也要到了。”柳清杨说道。
胡飞着急的问道:“柳兄可是去了胡族?现在的胡族是什么情形了?”
“胡族我倒是没去,我是一路上打听到的,怕是凶多吉少了。”柳清杨说道。
胡飞顿时愁容满面了。
“前辈现在可是要去往广陵啊?”叔桐问道。
“我这个人来来去去自由惯了,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我倒是想念漱玉那丫头了。对了,漱玉现在怎么样了?”柳清杨转身问陈叔月。
“你就放心吧,漱玉好得很。”陈叔月说道。
“好就行了,我也就是想这个丫头了,既然她好那就跟着你们去胡族也行。”柳清杨说道。
陈叔月急忙说道:“前辈,我们此去可是十分凶险的事情,你还是先去广陵吧?”
柳清杨笑着说道:“凶险的事情可是我老头子最喜欢的事情了,再说了既然草原狼的事情,我柳清杨也算是尽点绵薄之力了。”
陈叔月见柳清杨执意要去也就不好再说,便随了柳清杨的意思。
大家简单寒暄过后便出发了。
蒋石跟陈谦对于柳清杨都不是很清楚,“蒋大哥,这个刚来的前辈好像十分厉害,我看王爷跟他很熟,你可是知道此人是谁啊?”
蒋石说道:“江湖人士我也是不太熟悉,不过看样子应该与广陵十分密切了,要不然怎么说想念漱玉小姐了。”
陈谦说道:“现在越发觉得王爷的魅力了,看样子我是来对了地方,真的要生死相守广陵了。”
蒋石说道:“老弟,我们两个要在广陵的话,必须要经历更多事情才是,要不然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呢?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九十八章回忆从前1
陈谦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我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我相信自己在广陵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蒋石说道:“那是自然了。”
陈倩说道:“蒋大哥,反正赶路也是无聊,要不你我二人赛马怎样?”
“赛马?”蒋石不解的问道。
“是啊!前面反正就快进入胡族沙漠了,我们比赛看谁先到那戈壁滩上。”陈谦说道。
蒋石急忙说道:“你忘记我们两个的首要任务是什么了?这前脚胡飞前辈刚跟我们两个说了那么多道理,你倒好,过了一会会就全都抛在脑后去了。如果我们两个就这么赛马走了,万一王爷发生了意外可是怎么办啊?”
陈谦吐了吐舌头说道:“蒋大哥,你就是个死心眼,我们就是一直往前跑,又不会去其他地方,就算有危险王爷身边不还是有显王等人吗?我们两个你说能打得过那一个人啊?你还真的是把自己的看的太高了。”
蒋石才不去管陈谦高不高兴,说道:“我可告诉你,不许跑啊,你要是就这样径直往前跑要是让我抓住了非要打死你不可。”
陈谦两手在怀中一插说道:“行了行了,我不跑就是。”
后面的陈叔月等人哈哈大笑,他转身对陈叔显说道:“三哥,要不我们来赛马可好?”
陈叔显急忙说道:“那可是不敢的,这一路上连个人家都没有,到时候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让人更加担惊受怕?”
“三哥,你看这一路上如此荒芜,能有什么意外啊?”陈叔月说道。
“这个我可不敢说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我领了大哥的命,现在必须要护你周全,万一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叫我有何颜面见大哥啊?再说了刚才蒋石陈谦都能够知道其中道理,你作为主帅岂能如此大胆啊?”陈叔显说道。
陈叔月看了看陈叔显骑在马上的背影,这个时刻或许陈叔月自己都是没有想到自己有如此的幸福。眼前的这个人看似跟自己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但是记忆之中好像两人的交集少的可怜,就连三哥小时候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了。想到这儿陈叔月不禁觉得自己那时候是有多么荒唐无聊啊,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好像也没有一个正经的事情做,而大哥三哥能够很好的帮着父亲处理很多的军务,二哥也跟着父亲处理一些政务,就是自己一直都是一事无成,什么都不会。
“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长什么样子吗?”陈叔月脱口而出问道。
陈叔显没有回头,哈哈大笑起来,“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好像你的问题的确把我难住了,那时候虽说我们住一起,可是见面的次数那是少之又少啊!那时候我们兄弟四人就你是最幸福的,不需要练功,不需要背书,也不需要帮着父亲处理那些令人头疼的事务,就连叔桦都要比你辛苦百倍。平日里我们几个忙完了回到家中,你早已睡得呼唤大叫了,早晨我们几个收拾完就要去上朝了,而你还在呼呼大睡,你说一年当中我们见面的次数有多少?而我怎还记得你的模样啊?”
陈叔月听的耳根发红,年少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与无知,那时候四兄弟之中就是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整天就是惹是生非,只是出了事别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偶尔一两件棘手的事情那也是大哥过来处理的,要是大哥不在的时候,二哥也会帮着自己处理。
“你记得二哥吗?”陈叔月问道。
陈叔显显然是愣了一下,半晌后说道:“二哥自然记得了。那时候兄弟四人中唯独二哥比较好讲话一些,不比大哥那般严肃,很多时候自己犯错了也是二哥帮着我处理。我小时候脾气暴躁容易冲动,所以就算父亲把我放到军营中,可是我依然鲁莽冲动,所以经常是会犯错的,可是我只要把问题说给二哥听,他总能很好的处理那些问题,还不让其他人发现。小时候大哥很少在你我身边,家里面就是我跟二哥叔桦走得最近了,你整天人影都看不见,叔鹤又很小,所以我们三人那时候的关系是最好了。”听得出来陈叔显对于陈叔宝的映像是非常好的。
陈述月说道:“是啊!小时候我犯错了也是二哥帮着我处理的,要不是二哥帮我,我恐怕早就让父亲打死了。二哥那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弹琴读书,唯一不足的就是练功不勤快,父亲每次回来问我们几个武功招式的时候,二哥是最慌的,可是只要问题诗词歌赋,二哥又是最厉害的那个了。”
陈叔显说道:“是啊!二哥能文不善武,我能武却不善文。叔桦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你叫她研习兵法那是开心的不得了,可是你要是叫她做女工,读诗经,估计房子都要让她烧掉。”
大家哈哈大笑,一旁的叔桐问道:“这么叔桦姐姐是个女中豪杰啊?”
“是啊!叔桦小时候那真的调皮的不得了,叔月小时候惹是生非就已经让父亲十分头疼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叔桦更是厉害。那时候叔月犯了错父亲还能打一顿,可是淑华犯了错父亲就犯难了,一个女孩子,父亲又下不去手,所以每次犯错父亲就骂母亲,骂赵妈,郭管家。”陈叔显说道。
“对对对,那时候桦公主犯错了我们几个总是逃不掉,夫人也总是害怕桦公主会犯错闯祸。”小德子说道。
“叔桦这点像我,才不会怕闯多大的祸,就怕一天到晚待在家里,那整个人都是要疯了。我们兄妹六人当中,怕是大哥和三哥最让父亲母亲喜爱了,也最让父亲开心。”陈叔月说道。
“叔月,你可是说错了,我和大哥虽然从小就能够帮助父亲处理军务,可是却不是父亲最赏识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陈叔显问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