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康带着人来到牢房,看了一样正在熟睡的那帮坏人,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
“张护使!”胡国康看过那个大汉的腰牌,上面有名字和职位。
大汉迷迷糊糊地应答了一声,被旁边的人一挤,这才醒了过来。
“哟,胡大人,你终于来放我们了!事情处理好啦?”张护使依旧显得嚣张跋扈。
“自然都已经处理好了,张护使可以走了。”胡国康显得恭敬不已。
大汉张护使背着手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瞥了胡国康一眼:“你我都是帮主的人,我就不追究你关押我的事情了。但是那家姓秦的,我可就饶不了他们了。这事情你是插手还是不插手?”
“张护使都说了嘛,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插手呢?有需要我的地方,张护使尽管吩咐!”胡国康虽然贵为知府,但是在这个张护使面前却如此卑微行事。
“那就好,我们立即去秦家,你把他们大门给我看好便是,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办。”张护使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护使,恐怕来不及了,我听闻他们一家人连夜都走了。”
“都走了?那你抓的那五个人呢?”
“那五人被秦家赎回去了。”
“赎回去?你放的!”张护使立马变得怒不可遏起来。
“若要让你们出来,我不是得做个交易才行,他们有人证,若不交易,你们也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啊,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不过据我所知,那五人并不是秦家的人,他们出狱之后便与秦家分道扬镳了。”胡国康显得很为难。
“那秦家的人往哪里走了?”
“滨州方向,现在应该是到了蚩州境内了。”
“兄弟们,随我追去,蚩州可是我们的地盘!哈哈哈哈!”张护使一边大笑一边招呼着朝狱门外走去。
胡国康看着离去的张护使只是冷冷一笑:“秦萧天,念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这一次希望你自求多福了!”
走到大街上,张护使拉住一个手下连忙吩咐道:“这个胡国康虽然是帮主的人,但是总觉得他不是很待见我们,你去秦宅看一看,再向周围打听打听,是不是如他所说。完了后,赶往蚩州与我们汇合!”
蚩州,山清水秀,冬暖夏凉,盛产美果,地方虽不大,却是一个平坦之地,在大梁素有小滨州之称,其地理位置也非常接近滨州,所以不少人倒是喜欢在蚩州居住。
“翻过前面那座小土丘就能看到蚩州城了,离滨州也就不远了。”胡三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对这里挺熟悉?”林泽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每年都会来送信,我们大小姐的舅舅就住在滨州,所以熟悉的很!”胡三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是以后再也不用送信了。”灵婉儿黯然地说道。
“大小姐,你现在可是我们青厩帮的新帮主,我们以后还是要回去的!”胡三知道灵婉儿失去了老帮主心里难受不已。
“回不去了,我现在只想报仇!”自从东海进入大梁后,灵婉儿这一路走来几乎很少说话,眼里充斥着仇恨。
胡三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林泽连忙摇头,然后指着夕阳说道:“天色不早了,估计得是半夜才能到达蚩州城了,我看远处有个小村落,那里应该可以歇脚,我们明日一早再出发吧。”
“这一路多些林公子的照顾,我们都听你安排。”胡三连忙作揖感谢。
“帮主觉得呢?”林泽还是想征求灵婉儿的意见。
“随便吧。”灵婉儿说的也是有气无力。
“那就去村落!”林泽对飞流点了点头,飞流轻轻一跃飞到前方探路去了。
“那个村落里有一个祠堂,日常没有人,我们可在那里留宿过夜,只是简陋了些。”胡三又连忙补充道。
“这一路走来,我们不是经常是风餐露宿吗?无妨!”林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赶路,况且飞流已经前去探路去了。
“少爷!”候果儿骑着一匹快马追赶了过来。
秦萧天、萧林儿等人立马停下脚步,候果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打听到了,那帮人果然要来追杀我们。现在就在我们后面,我们的行踪他们也知道了。”
秦萧天点着头:“那就好,只要在蚩州除掉他们,我们秦家又可以回去了。”
“这天色已晚,正是做事的好机会,我见前面远处有个村落,在那里设伏,想必会事半功倍。”萧林儿指着远处的村落似乎早已有了结果一般。
“村落里定有村民,这样可好?”秦萧天还是有些担心。
“到了夜里,村民都在家中了,甚好。若是白天,我们才会被他们看清,这样就说不清楚了。”萧林儿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那我们赶紧赶过去吧!”一旁的秦冰娥不断地点着头附和道。
“大梁的每一个村落里都有一个大的祠堂,先前是百姓为祈福而用,现在基本上都空置了,一般都是过路的生人可自行在那过夜。我们先去那里设伏,然后派人把他们引到祠堂便是了。只要进入到祠堂,他们一个人也别想跑掉。到时候我们再编撰一个祠堂闹鬼的事情,这个事情就了解了。”萧林儿自幼知晓大梁民俗。
“二弟真是聪慧过人,我秦萧天佩服不已啊!”
“大哥莫要如此夸赞,待我们拿下那帮人再好生喝他个痛快。”
村落里炊烟袅袅,牛羊之声不绝于耳,树林里归来的鸟雀叽叽喳喳,偶有小孩哭叫之声,热闹又祥和。
飞流站在村口,向远处的林泽不断地摇着手。
来到村口,飞流指着村里面:“里面有一个祠堂!今晚可在那里过夜!”
林泽点了点头:“胡三已经说了,我们今晚就去那!”
天色渐进,村里的村民都已经进了各自的院落不再出来,此时几人都觉得有些疲惫,刚要迈脚往村里而去,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泽等人转身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二十几人。由于天色原因,并不能看清面目。
林泽示意大家提高警惕,收住脚步,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二十几人为首的正是秦萧天,他们也看到了林泽等人,见对方没有轻举妄动,也放慢了脚步。
空气一下静止了一般,两边人直到走到了跟前这才勉强地各自看到了对方。
“赶路?”林泽打探地问道。
秦萧天刚要回答,一旁的萧林儿轻轻地碰了碰他,示意不要作答。
林泽见对方不作答,笑了笑:“在此过夜?”
“你们也是?”萧林儿见林泽并没油恶意,只好应答道。
“我们去蚩州,进城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准备在此过夜。”林泽并没有说出去滨州的事实。
“我们也是去蚩州,也是因为天色已晚进不了城了,所以准备就此过个夜。”萧林儿也连忙说道。
“是去前面的祠堂?”林泽继续问道
“正是!”萧林儿心里嘀咕着,他们也在祠堂的话,等会儿收拾张护使那帮坏人可就不好办了。
“听闻祠堂大得很,空旷着呢,我们就一起了?”林泽虽然有戒备,但是见萧林儿还算和睦,长得也英俊,言行也有些礼仪,基本判定对方并不是什么坏人。
萧林儿看着林泽,虽然天色已黑,但是林泽英俊的轮廓依旧显得风度翩翩,从他的言语间,也没有什么恶意,似乎只是普通的赶路人而已。
两队人马各走一边,相互警戒着,萧林儿和林泽各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人时不时地对视一下,虽然看不清对方,但是两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曾经见过一样,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