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萧林儿和飞流三人向已逝的许文三行礼拜灵之礼,虽然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但是此人的品行已经深得三人的崇敬。
吹灭了烛台,三人鱼贯而出,飞流拿着锁环再用力一捏,又把锁恢复了原状。随后三人又跳上屋顶,此时的院内已经有人在巡逻,这个时辰被人发现也就百口莫辩了。
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林泽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许文三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来回出现,他感慨道难道这就是为朝廷效力的后果吗?而隔壁房间的萧林儿此时也是辗转难眠,此时的他与林泽想的是如出一辙,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为大梁皇帝做起事情来了。
要说没有良心的话,还是飞流,他早已鼾声四起了。
寒冬的清晨来的晚了很多,浓雾笼罩着灵州城,除了早起的猫狗发出的叫声外,甚至打鸣的公鸡也因为富足的日子与很多灵州人一样变得懒惰了不少,大雾不散绝不打鸣。
“林公子,林公子!您起来了吗?”谢婉秋轻轻地敲着门。
林泽也就是刚刚入睡一会儿,昨夜辗转难眠,他并没有听到谢婉秋在门外的敲门之声。
“他还在熟睡呢!他喜欢睡觉!这个点,肯定没起来!”飞流不知何时来到了谢婉秋的身后。
谢婉秋行了见面之礼:“您是林公子的流叔吧!”
“姑娘记性好,昨晚宴席都醉得不浅,很多话和事情都没记住。”飞流笑着回答道。
“昨夜我未曾饮酒,所以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记得,也知道你们说的话呢。”谢婉秋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萧林儿的门:“萧公子呢?”
“他呀,一个样!两人如出一辙,就像一个人!”飞流笑呵呵地说道。
谢婉秋微微一笑:“我爹让我来请你们用早餐,这,这我怎么回去给我爹说呢?”
“没事,我来喊!”飞流一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谢婉秋也没有多想跟着也走了进去。
“林泽,起来啦!婉秋姑娘喊我们吃饭了!”飞流昨夜回来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此刻精神好的很呢!
林泽这才从床榻双手撑起来,双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流叔,我都没睡醒呢!好想再睡一会儿。”
飞流一看,只见林泽光着上身,他连忙大声说道:“婉秋姑娘来啦!”
可是谢婉秋早就跟了进来,她此刻正看着林泽不知所措起来。
“哎呀,婉秋姑娘怎么进来了!”林泽连忙跳回床榻上拿起上衣快速地穿好。
谢婉秋这才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去,脸上顿时滚烫起来。
林泽穿好衣裳连忙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方才不知婉秋姑娘在场,还请见谅。”
“我啥都没看到,林公子不必多想,我爹还在厅堂等着你们用膳呢。”
“那我去喊萧林儿,他比我还能睡,而且他喜欢全裸睡。”林泽故意调侃着萧林儿。
谢婉秋把头一低,顿觉这林泽和萧林儿还有幽默之感,心里大悦,点了点头:“林公子与我说这些何意?”
“啊!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林泽此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所有人都到了厅堂,谢诚雍笑着问道:“各位昨晚睡得可好,年轻人酒量还要再练练啊!”
“我们日常饮酒甚少,在谢老爷面前出了丑,还望见谅。”林泽开始解释起来。
“大家先吃,吃完后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我们谢家的几个金矿场,中午我在灵州最有名的聚贤酒楼再宴请大家!”谢诚雍此刻对这几个年轻人还不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谢老爷,您的盛情我们已经深受感动,我们几人还有要事在身,用完早膳我们就准备告辞了!”林泽起身行了礼。
一旁的谢婉秋一下焦急了起来,她连忙起身走到谢诚雍身旁:“爹,他们不能走,我们还没感谢他们呢!”
谢诚雍转过身轻轻地拍了拍谢婉秋:“几位如此匆忙,有什么大事吗?再耽误一天应该不受影响吧。”
“实不相瞒,我们上山找马匹就是为了赶时间,这才恰好救了婉秋姑娘。昨夜的晚宴已经让我们盛情难却,你们对我们的盛情已经够多啦!今天确实不能再耽误了,还请谢老爷、婉秋姑娘见谅。”林泽打定主意要走了。
“老爷!老爷!”王天林急匆匆地从外面小跑进来,显得异常着急。
“怎么啦?大清早的!”谢诚雍已经看出似乎出了事情。
王天林直接走到谢诚雍身边凑到耳边轻声地说道:“那个许文三咬舌自尽了。”
谢诚雍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他顿了片刻控制好了情绪连忙起身道:“你们先吃,我去处理些事情,就这样说好了,晌午我们在聚贤楼再把=把酒言欢。”
“谢老爷,这使不得,我们还要赶时间啊!”林泽起身跟着大声说道。
谢诚雍背对着几人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跟着王天林走了出去。
林泽和萧林儿自然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此刻正是去找账本的好机会。
“萧兄弟,昨晚你不是对我说,婉秋姑娘家全都是金子做的,你要去婉秋的闺房参观参观吗?”林泽终于抓住机会要摆萧林儿一道了。
毛阿四和李云开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我也要去参观参观。”
一旁的廖旌林笑的合不拢嘴,飞流则埋着头一股脑地吃着东西。
萧林儿连忙起身:“林大哥,我什么时候说的呀!”
“你就是说了啊!只是人多,婉秋姑娘没有听清楚而已。”
谢婉秋此时巴不得能留住林泽:“那我带您们去参观吧,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多金子。”
一行人跟着谢婉秋进了她的房间。
“哇,好香啊!”毛阿四忍不住大叫起来。
“哇,这个是用金子做的吗?”林泽指着一个烛台立马走了过去,然后朝萧林儿挤了挤眼睛。
谢婉秋也连忙走上前去挨着林泽笑道:“这个烛台都是金子做的,我们家一共有三百多个这样的烛台。”
林泽点着头:“你父亲就是传说中的金王啊!”
“金王?林公子这是什么称呼啊!”谢婉秋开心地笑着。
“那个是什么?”林泽看到远处的一个花瓶状的物件。
“那是父亲为我亲手打制的金瓶,就是图个好看。”谢婉秋耐心地说道。
萧林儿趁机早已走到床榻之下,弯腰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木盒子,他连忙拿了起来藏在了自己的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