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阱边。
裴鱼翻了个白眼,说道:“元哥,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你越安慰我我觉得越伤心!”
丁三元哈哈笑道:“你个大男人,何必要人安慰?不就是头发没了嘛,又不是不长出来了,何必斤斤计较?”
冯月清也说道:“就是!头发被烧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还险些害了我们呢,我们都没怨你!”
豆豆对裴鱼说道:“哥,别再纠结你的头发,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陷阱里的情况吧!”
这话提醒了丁三元他们。
四人立刻跑到阱口,向下看去。
陷阱里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
炽烈的火焰在陷阱内四处燎绕,所过之处,陷阱的石壁全都被烧成了黢黑色。
柴火在烈焰的焚烧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星四处飞溅,照得整个陷阱里都是通明一片。
丁三元忍着高温的煎熬,探头向下看了看。
他想看看守阱人在哪里。
但是看了一圈下来,陷阱里并没有发现守阱人的踪迹。
火势异常凶猛,炙烤得人根本忍受不了。
丁三元只好赶紧收回脑袋。
冯月清问道:“看到了吗?”
丁三元捂着被炙烤得发烫的脸,说道:“没看到。”
“会不会里面真有避火设施,他躲起来了?”
“有可能!”
“那,咱们就把这些备用柴火全都投进去吧!我就不信,他能躲避多久!”
“好!就按你说的办,把这些备用柴火都投下去!”
之后,他们就立刻行动起来,将阱边的所有柴火全都一股脑投了下去。
这下,陷阱里的火势更大了。
火苗直接从陷阱口冲了出来,飚出一丈多高。
熊熊烈火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灼烈难耐。
丁三元他们赶紧退到一边去,生怕被火焰给烧到自身。
裴鱼看着这熊熊大火,不由得得意道:“这么大的火,我就不信有人能忍耐得住!”
豆豆说道:“这大火,恐怕会把陷阱里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吧?”
冯月清说:“是啊,什么机关暗器,什么陷阱诡计,全都被吞没在这熊熊烈火中了。”
丁三元皱着眉头,看着火焰腾空而起。
大火烧了约有一刻钟。
火势终于渐渐减弱,火苗都退回了陷阱之中。
地面已经被大火炙烤得火红发烫了。
丁三元他们找来几块石头,踩在石头上来到阱口向下看去。
陷阱已经完全被烧成了一个通红的大火炉。
就连四周的石壁,也被大火炙烤得炸裂开来。
足见这次火势的凶猛。
丁三元忍着高温的炙烤,再次探头向下看去。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守阱人的影子。
守阱人的身躯蜷缩在右侧石壁的一扇铁门里。
铁门已经被高温烤化。
石壁也坍塌了下来。
而守阱人,也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白骨。
“唉,可惜了!”
丁三元叹息一声。
身后,冯月清问道:“可惜什么?”
丁三元说:“守阱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冯月清、豆豆、裴鱼同时来了兴趣,都争着抢着要探头去看。
丁三元离开阱口,将位置让给他们。
裴鱼最先探头看下去,看了一眼就“哎呀”叫了一声。
豆豆赶紧问:“哥,怎么了?”
裴鱼叹气道:“守阱人果然死了!”
冯月清也赶紧挤过去看了一眼,看后也是摇头叹息不止。
毕竟,守阱人的死状太惨了,是被大火活活烤死的,身上的皮肉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
由于被高温炙烤非常痛苦,所以守阱人临死前是十分惨烈的。
试想一下,大火连铁门都烧化了,那躲在铁门后面的守阱人该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这种被大火活活烤死的死法,恐怕也是世上独一份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这也是他命该如此!如果不是他心存侥幸,也不会有此结果!”
丁三元叹息说道。
“是啊,他如果好好跟咱们合作,咱们也许会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选择了冒险,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冯月清说道。
豆豆由于看不到守阱人的死状,所以也就不便发表意见。
裴鱼也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冷哼了一声。
丁三元说:“好了,咱们还剩最后一个陷阱没有破解了!走,咱们一起起破了它!”
冯月清、裴鱼、豆豆齐声道:“是!”
……
八大陷阱的最后一个是天字阱。
天字阱由狱卒甲亲自把守。
狱卒甲是虎头人的亲信,只有抓住狱卒甲,才能得到虎头人的确切下落。
丁三元他们来到天字阱旁。
“天字阱果然非同凡响!”
裴鱼惊叹道。
豆豆不解,问道:“有何不同寻常?”
裴鱼解释道:“这天字阱比其他七个陷阱大得多,而且,天字阱的上方还建有一座阁楼。”
“什么?”
豆豆惊讶道,“陷阱上方还建有阁楼?”
“是的。”
“这算什么陷阱啊?”豆豆十分困惑,“陷阱不都是建在隐蔽的地下,让人在不直觉间突然掉进去吗?”
裴鱼说:“是啊!可这天字阱偏偏就在上面建了一座阁楼。你说怪不怪?”
豆豆问丁三元:“丁大哥,你怎么看?”
丁三元说:“我觉得这座阁楼……好像有些古怪!我想上去探查一番!”
冯月清赶紧劝阻:“不行啊,丁大哥。你既然知道这座阁楼有古怪,为什么还要上去呢?”
丁三元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裴鱼说:“元哥,你觉得这座阁楼里有什么?”
丁三元说:“肯定是能让咱们大吃一惊的东西。”
豆豆说:“丁大哥,别去。我心里直打鼓,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丁三元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小小一座阁楼,并不能威胁到我。我只是上去探查一番而已,不会有事的。”
裴鱼自告奋勇:“元哥,我陪你去!”
丁三元制止他:“不必了。你留下保护冯姑娘和豆豆。”
裴鱼不开心道:“为啥总让我留下啊?你是主将,你应该留守后方才对!像这样探险的任务,应该交给我这样的马前卒去做。”
丁三元被他逗笑了:“什么马前卒?谁说你是马前卒?我要马前卒做什么?我们是朋友,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下人来对待。”
裴鱼说道:“我明白。我只是想为你效劳而已。你老是身先士卒,倒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