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席结束了,四爷与四福晋走得算早的。
直郡王亲自送出来,四爷问直郡王怎么十四没来。
直郡王说十四似乎感染了风寒,满月礼是派人送来的。
四爷诧异,明明几日前见到十四,他还好好的。
回府后,四爷刚刚回前院,苏格格那边的人就派人给四爷禀报,说四阿哥病了。
四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是立刻就动身往苏氏那边去了。
苏氏人已经起来了,扶着丫鬟坐在四阿哥的床边抹眼泪。
“四阿哥怎么了?”四爷进屋,直接问道。
“贝勒爷!”苏氏见四爷来了,哭道。
“四阿哥脸色瞧着发紫,卢大夫过来看过了,说是四阿哥微微有中毒的迹象。”负责照料四阿哥的管事嬷嬷禀报道。
屋子里伺候的奶娘和丫头已经跪了一地。
“四阿哥才不足满月,日日在这屋子里,由奶娘喂养。如何会中毒的?”四爷道。
“回贝勒爷的话,卢大夫也已经给奶娘们诊了脉,并未发现异样。那就是说奶娘的奶水没什么问题,那么造成四阿哥中毒的就是其他缘故了。”管事嬷嬷道。
四爷脸色凝重,他最恨后宅这些害孩子的手段。如今福晋不受宠,也被削去了管家的权柄,还有什么人又在动作?
四爷脑中闪过数个念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都去领二十个板子。照顾四阿哥不周。若是四阿哥再出现任何状况,那下一次就是八十个板子。”
一个丫头绝对受不过八十个板子的。
众人匍匐在地上发抖,心里恨死了暗中害四阿哥的人。
“若是谁胆敢对四阿哥不利,或者谁看到了有人下手而知情不报者,处罚都一样。”四爷厉声道。
苏氏看着四爷动了真火,遂才安心一些。
“卢大夫人呢?”四爷这才发现卢大夫不在。
“启禀贝勒爷,卢大夫随着丫头在膳房亲自为四阿哥煎药。他说四阿哥人太小,药要细心煎熬,才能有功效。”管事嬷嬷道。
四爷点点头,陪着苏氏等着卢大夫回来。
“贝勒爷,到底是谁要害妾身的四阿哥啊!”苏氏收了眼泪道。
“你放心,爷会一点点查。若是查出来,决不再姑息。”四爷道,脸黑得都可以滴出墨来。
他从直郡王府上回来心里就一直不怎么高兴。虽说今日是去喝直郡王四格格的满月酒,可是从那些兄弟们的口气里,他们可都准备抗旨。
原来康熙的确将追讨国库欠银的事情交代给他。
这件事可是一块硬骨头。
首先太子就欠银最多,他若是不还,其他人越发叫嚣。
刚一到府上,四爷听说四阿哥病了,闷在胸口的气一下子就借此机会发了出来。
外面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
那是挨着板子的声音。
正在这时,卢大夫提着药罐和一个丫鬟回来了。
“你将这碗药小心掺入奶娘的奶水里,调制在一起,喂给小阿哥喝。”卢大夫交代那个丫鬟道。
刚刚她跟去煎药,无疑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