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阿哥一出生,虽然个子挺胖壮,但是确是个体虚的孩子。
为此,卢大夫给四阿哥配了不少汤药。每日负责照料四阿哥的奴才便去膳房给四阿哥煎药。
煎药的罐子自然都是膳房里药罐子。这样的药罐子摆放在一个木柜子里,大约十几个,以给不同的主子们用的。
四阿哥的药罐子是一只灰黑色的普通药罐。
李嬷嬷有一次亲自来膳房,想给生病的福晋要点膳食,就发现了给四阿哥煎药的小丫头会在煎药的时候,在一旁蹲着打盹。
这也怪不得她这么累,因为四阿哥体虚,又极其容易被惊吓,伺候他的丫鬟们都是轮班制的,搞得她们都十分疲倦。
再加上苏氏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对她们非打即骂,故此她们越发心有怨言,可是又敢怒不敢言。
像在煎药的时候偷偷打盹,便是常见的躲懒的法子。
李嬷嬷发现煎药的丫头偷懒,遂将此事回去跟福晋说了。
福晋这才想出偷换四阿哥药罐的主意。她先是让李嬷嬷出去找到一种带夹心的药罐。将略带毒的麻叶放进夹层,然后给四阿哥煎药的丫鬟每次只要一使用这个药罐,处于夹层中的麻叶汁液便自动流入汤药中去了。
当四阿哥出事的那一日,李嬷嬷便偷偷将那个药罐给换了回去,所以四爷那边再怎么查,也没查出什么头绪来。
像这样对付妾室孩子的法子,福晋从嫁给四爷之前,就已经在乌拉那拉府上跟她的额娘学过了。
正室为了对付妾室,出阁之前,其母都会教她们一些法子。
什么正室要大度宽厚,容下庶子庶女,都是说在表面的大话。真正的正室肚子里都有一套对付妾室的法子。
果然,福晋这边出了几次用度被克扣的情况,四爷便自是觉得李氏不够大气,居然敢挟私报复,让福晋不好过。
因为临到颁金节,四爷懒得理会这样的小事,遂没有去跟李氏提。
从正院出来,四爷便往明月轩去了。自那日起,就没踏足明月轩,还真有点想她。
宛莹见四爷来了,亲自跑过去,将四爷牵了进去。
“爷快坐。”宛莹道。
“在做什么?”四爷随意地问道。
“妾身哪里都不能去,无聊得紧,就跟她们一块儿做做小衣裳,然后打打叶子牌。”宛莹实话实话地道。
“天气冷了,你屋里暖和吧!”四爷目光四处扫了一圈,又疑心李氏又指使人给宛莹使绊子。
“暖和。有爷疼妾身,她们可不敢对妾身不好。”宛莹道。
“嗯。你倒是个直爽的。”四爷笑道。
姜嬷嬷在一旁道:“贝勒爷,格格,晚膳该准备了,贝勒爷可是要在这边跟格格一块儿用?”
“爷还是回前院用。”四爷道,想起姜嬷嬷很是认真地跟他说过,与宛莹那方面的事情。
把个四爷弄得尴尬得脸都红了!还从没有人当着他面说这事的。
因此,四爷每次看到姜嬷嬷,都会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