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宛莹一路走着,一路就在想苏氏和她的丫鬟所说的那些话。
“格格,刚刚苏格格说的那番话,好生蹊跷,她是要见赵公子?哪个赵公子呢?”春花道。“春花,咱们只是听到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而已,这种事情不可乱说,否则容易被人说成是乱嚼舌头,再者她也完全可以否认!”宛莹道。
“格格,可是您见那苏格格,对您的态度似乎有变。那日,她在我们明月轩里可是嚣张得很呢。”青棋道。
“你说得一点没错,她是害怕刚刚我去多想她刚刚那番话而已,所以才故意跟我示好。只怕此刻心里正在骂我呢!”宛莹道。刚刚瞧着苏氏的神色,她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
“真是倒霉,格格好不容易出来散个步,又遇到她。”春花道。
“走吧,回吧!”宛莹疲惫地道。
那厢,苏氏扶着巧珠的手回去后,便让她拿了自己的腰牌出了府。
巧珠一路寻到一个叫做赵家班的地方,来到他们居住的院子里,寻了个小厮问赵相公在哪里?
香巧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脚步声隔着门板走了过来,拉开木门,一个白面俊秀的男子,身着棕褐色回字纹锦袍,矗立在那里,如一颗白玉一样光彩照人,他正是这戏班的台柱男旦赵清玉。
“姑娘是?”赵清玉见是个女子,客气地问道。他虽然也日进斗金,在京城富贵圈里打滚,可是终极是个戏子,被人瞧不起的,故而对人都十分客气。
“赵相公,我是苏格格的丫鬟。这是我们苏格格给您的。您看过后,一切就都明白了。”巧珠左右瞄了瞄,见四周都无人,便这样道。
赵清玉以为是这府里头后宅的女眷对自己的“表白”,故而一笑,接过她手里的信,果真关上门,去看了。
原来,像他们这样的戏子,经常会受到贵女豪妇的“青睐”,送一些金银表达亲近,或者送一些酸酸的信文,也是常事。
赵清玉打开苏氏送来的信,本是随便看几眼,可是一瞧,脸色立刻变了。
赵清玉将信匆匆看过后,便杵在当场愣神了许久。
门外的巧珠寻了一株芭蕉树下站着,整个人都在巨大的树叶的掩映下。
木门再一次被打开,赵清玉走出来,却没看见巧珠。巧珠看见了他,连忙从芭蕉树后走了出来。
“我并不是认识你家主人,请姑娘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还是好好做她的格格吧。以后前往别在来了。”赵清玉面无表情地道。
巧珠愣了愣,最道:“赵班头的话,我会带给我家格格的。”
巧珠走了,赵清玉还立在那里。
对于那个苏格格,他自然是记得的!
他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她。
他记得自己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苏小姐的时候,他刚刚做了班里的台柱。
她是那么娇嫩的花一般的人。她的眼神清澈得比任何一条小溪里的水都要干净!
可他再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成熟的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