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衙役听到有人鸣鼓,自然得马上通知县令出来升堂。
待四爷、十三爷和秀芬爹娘一块儿被衙役请了进去后,只见县令大堂中间,悬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匾额“明镜高悬”。
县令姓张,乃是康熙二十四的乙榜的进士出身,因为名次排在最后,家里也没有什么关系,便放在了这泰安郡做县令。
啪!醒木被这位张县令敲得振振一响。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张县令端着架子喝道。
秀芬爹娘见到父母官,早就跪了下去,而四爷和十三爷自然不会给他跪。
“我们乃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以不跪吧!”十三讷讷道。
张县令出来的时候,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一看便不是本地的老百姓,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场,尤其是那个不发一言的年纪在二十多岁的男子,更令他觉得不一般。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张县令收起心里的疑惑,问跪着的两个人。
“启禀老爷,我闺女秀芬昨晚别人掠了去,求大人快派人去救救她呀。”秀芬爹连忙磕头禀明道。
“哦?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拐掠妇女,你可知道对方是谁?”张县令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
“启禀老爷,正是本地的刘能。他垂涎小女多日,见我等不答应,这才派人硬夺了去。”秀芬爹道。
张县令一听是“刘能”,这心就开始为难了。刘能是本地的一大豪绅,他背后的关系更是比自己都硬多了,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去动他。
“大人,为何你听到‘刘能’两个字,就不做声了。到底还为不为这位老伯做主?”十三瞧着张县令迟疑的样子,忍不住道。
“堂下之人,你若是要旁听,便是了。本官在审案当中,你不可插嘴。”张县令眉头一蹙道。
“哎呀,你还挺爱装腔作势。刚刚这位老伯已经说了是刘能,你为何迟迟不发话?”十三急道。
张县令被十三这么一激,拿起醒木又是一下,道:“谁说我不管的,本官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吧。”
四爷微微眉头一蹙,开口道:“这么说,还是请大人赶紧派衙役去那刘能的家中,将他带来问话才是。”
张县令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的要求,因为四爷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本官正准备做这样的决断。”张县令醒木一拍,对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役道,“你们速速去刘员外的家中,请他立刻到这里来一堂。有人状告他拐掠妇女。”
两个衙役领命而去。四爷和十三爷示意秀芬爹娘可以起来了,他们四人便对那张县令说,就在县衙对面的面馆坐等一会儿。
张县令自然允了。他也需要下去好好理理思路。
四爷和十三爷带着秀芬爹娘来到县衙对面的一家面馆,捡另一个临窗的位置,四个人坐下了。十三叫了四碗面,准备一边吃一边等。
“多谢两位贵人,老朽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个刘员外可是这泰安的一霸,就连县令老爷也是对他无可奈何。”秀芬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