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贵客的姓氏,怎么就急匆匆地要走呢?”刘能终于出来了,扒开家奴,对着他们一拍手。
几个人又迅速隐身起来,就连四爷也没有看清他们到底从哪个地方来的。
“刘员外就是这样待客的?”四爷勾起嘴唇道,“那位秀芬姑娘一定还在这府上吧,既然做了,又何不承认呢?”
刘能脸上一滞,旋即又大笑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管他们?”
“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刘员外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土皇帝?”四爷陡然间收了笑容,森严地盯着他道。
刘能一贯在此地称王称霸惯了,听了四爷这样的话,仿佛振聋发聩般,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然道阁下不知道多管闲事,通常会招来麻烦的吗?”刘能道,脸上已经显出杀机。
“你以为京城里的那个老九能护你一辈子?”四爷只好亮出身份道,他知道刘能终究不敢杀皇子。
刘能终于知道眼前的人,还真就是九爷给他的信中所提到的那个“冷酷”的四贝勒。刚刚还杀气腾腾的脸上,顿时如被抽掉了控制线的木偶一般,差点没有倒坐在地上。
“刘能,你敢拦我?”四爷走到刘能面前道,“我十三弟已经回去叫人了,若是爷出了什么事情,你满门都要掉脑袋。”
刘能知道四爷说得没错,他心里未必真地害怕四爷的身份,而是他明白自己已经如案板上的肉,只能由着人宰杀了。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想请四贝勒爷喝茶罢了。”刘能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道。
“你的脸倒是变得快!”四爷不屑地道,“你以为你还能骗谁?”
“小人不敢。小人不过拥有多一点的土地而已,就被人们称为‘土皇帝’,实则是他们嫉妒小人而已。小人合法经验,按时交付赋税,从没有违抗过朝廷所颁布的任何法规。”刘能十分委屈地道,“他们都是一些懒惰愚蠢的刁民,不仅不给朝廷国家纳赋交粮,还诋毁小人的名声。四贝勒爷,其实您只需要去同州大人那里看看,我每年给粮仓交纳多少粮食,你就明白了。”
“住口!你拐掠少女,肆意妄为,如何不说!”四爷怒道,“听说你还地下经营着见不得光的买卖,在这一地为非作歹,草菅人命!”
“四贝勒爷,那都是污蔑。我可是这里的大善人,贝勒爷若是不信,可去寺庙问问,我每年向寺庙里布施多少香油钱,每到灾年,又救济多少人粥棚。”刘能振振有词地道,“可是还是有人不满意,他们穷,却不思进取,看到别人富有,却又心生怨怼。这样的人对朝廷又有何益?”
不得不说,刘能是个很会狡辩的人,即便是在四爷已经认定了他的罪行的时候,他仍旧不放弃自己所秉持的那一套说辞。
“恶者总要以伪善的面具来给自己遮丑!”四爷撕破刘能的面具道,“你到底如何,老百姓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