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ycy91、小懒喵喵、鸣剑天下、死海虾子等盆友的支持,二更来也!)
下午的课和晚自习都没有去上,许青鸟按照晚自习后正常到家的时间回到家里。陆新把她送到楼下电梯里:"我去跟你家人解释。"
"不用。"许青鸟拒绝,"你去了更难解释。我能处理,你回去吧。"
"青鸟……"陆新突然省去了姓氏,"以后我都这样喊你好不好?"
陆新似乎急于确定青鸟的心意,眼里闪着光,满是期待。见对方点头,他展开了笑容,跳着往后退:"you!"
许青鸟微笑道:"seeyou。"
等到电梯门一关上,许青鸟突然敛去笑容,重又变得冷漠起来。她告诉自己,现在所有的温暖美好都是假象,总有一天会消失殆尽。罢了,多想无益。明天下午,陆新要带她去医院换药,这是下手的好机会。所以今晚,她必须好好做个计划。
进家门之前,许青鸟把头上缠的纱布取下来,放进书包的侧袋里。然后拿口袋里的创可贴往伤口上随意一贴,让自己的伤看起来轻一些。
进门之后,弟弟青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许青鸟,你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打架?"妈妈孙雪莉正在厨房准备宵夜,听到儿子这样说,赶紧擦擦手急匆匆地出来,"青鸟,这是怎么回事?额头怎么了,撞哪儿了?怎么撞的?疼不疼?"
妈妈一连串的关心询问让青鸟心里一暖:"妈,没事儿,就是走路的时候绊了一下,已经在医务室擦过药了。"
"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注意不要碰水就行。"
"嗯,还不能吃辣,对,不能吃辣。"孙雪莉喃喃地说,"幸好汤面还没放辣椒,回头不放了,咱们晚上吃清淡些啊!"
"我要吃辣!"许青岩不痛快地说。
"青岩,回头你的单放辣椒。"孙雪莉想出了折中的办法,先把女儿的做好盛出来,剩下的再给儿子放上辣椒。
"妈,我来端。"许青鸟进厨房去,把盛好的两碗汤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孙雪莉突然有些感动,女儿从来没有这么懂事过,懂事得……让她既感动,又感伤。
一顿宵夜,无声过去。许青鸟原本要刷碗,但妈妈坚持要她洗漱完去休息,她只好听妈妈的话。回到房间,许青鸟睡得依旧不安稳,想着明天的计划。要使一切进行顺利,她的异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从严砺那里知道了口诀,但她如今使用异能还不稳定。她心里烦躁,立刻坐起来。等到夜深人静,确定妈妈和弟弟睡着之后,她便开始尝试训练自己的异能。
许青鸟将右手心对准桌上的台灯,默念:"魂!苦!荣!斗!戮!"
纤细的红光从手心钻出,慢慢地延伸到台灯周围。她心里一喜,突然失望地发现,台灯纹丝未动,红光也消失了。
难道是台灯太重?
许青鸟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水笔,放在桌面上,重新对准它,默念咒语。
红光将水笔紧紧缠绕,慢慢漂浮起来。许青鸟知道自己开始能够控制住了,可右手忽然发起抖来,水笔立刻掉了下来。
但她没有放弃,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把住右手,再将右手慢慢抬起来。随着右手的抬起,水笔也向上浮动。手向上,笔便向上;手向下,笔便向下,之后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绕圈,都能做得很顺利。
水笔的实验做完,额头上渗出汗来。许青鸟简单地用抽纸擦拭了一下,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她没空去管它,忙着开始尝试更重、更大的东西。渐渐地,苹果、笔记本、台灯,甚至是椅子,她都能控制了。
当许青鸟把椅子放下的时候,突然有些头昏眼花,踉踉跄跄地走回床边。她心里想着,不行,不能倒下来,还没有训练长距离控制物品。明天她不能离陆业森的病房太近,必须能够在五米之外隔空控制才行。所以,她不能倒下,至少现在……
失血、噩梦、心焦、伤心纠结,加上过度的异能训练,迅速地消耗着她的体能。就在青鸟昏倒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双强壮的臂膀扶住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但是不一会儿,有人用棉签蘸了药水,为她细心上药。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是眼皮就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青鸟,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声音,好像是弟弟青岩。可是,青岩这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过来照顾她呢?一定是她太累了,幻听了吧?是啊,一定是太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只睡一会儿……慢慢地,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许青鸟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学校。刚到班门口,就被班长拦住了:“许青鸟,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班长司宇一直以来喜欢拉长脸,严肃得像个小老头,每天主要负责传达班主任的各项指示,是班里最不招人待见却又最有权力的人。
但再有权力,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许青鸟没有搭理他,径直走进班里,到自己座位上把书包塞进抽屉。头依然很晕,她趴在座位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许青鸟,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司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他品学兼优,家世又好,老师喜欢他、信任他,就算是班里的那些我行我素的差生也从来不敢给他难堪。
“我没聋。”许青鸟微微睁开眼,喃喃地说,“所以不用学狮子吼。”
“我什么时候狮子吼了!”司宇大声说,“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快起来!”
“呼......”许青鸟无力地坐起身,知道自己现在不出去是没办法安生的,抚了抚额头,站起来走出教室。
见许青鸟听话了,司宇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趾高气昂地走上讲台,扫视了班里的学生一眼:“赶紧背书!”其他学生立刻埋头朗读起来。
许青鸟在走廊上左看右看,时隔这么多年,她早已忘记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个位置了。再说了,去办公室做什么?她这样一个差生,就算是回到七年前还是一个“差”字,那个眼里只有好学生的班主任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与其把时间花在和班主任纠缠上,还不如抓紧时间练好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