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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连日来接连爆发恐怖新闻,闹得人心惶惶。其一,东南西北四区同一时间发生大爆炸,虽然都是在空旷地区发生,没有人员伤亡,可谁能保证这不是恐怖分子在恐怖袭击之前的预演?万一下次碰上,把命丢了怎么办?
其二,陆氏集团董事长莫名失踪。一开始,苏氏集团和陆新对外宣称陆功成到美国考察去了,可是记者们得到消息,说陆功成根本就没有去美国,而是失踪了。这消息一出,记者们将南城晚居围了个水泄不通,誓要让陆新给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陆新被记者追问得记了,一冒火便吼道,“我爸失踪谁给我个说法,你们成天问问问,有完没完了!”
记者们一怔,立刻又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陆董事长失踪了?那他是被绑架了吗?绑匪有没有要求赎金?”
记者们一连串的问题,让陆新彻底崩溃,若不是齐军拉着,只怕陆新早就跟记者打起来了。
陆氏集团因为董事长失踪一事,股价暴跌。此前一直在收购陆氏股份的那股神秘势力又开始大规模的收购行动。一旦陆氏被收购,整个陆氏上上下下几千名员工,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失业。
因为苏氏和陆氏之间即将联姻,所以苏氏开始出手为陆氏救市,总算是稍稍扳回一城,没有让陆氏彻底垮下。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企业不可一日无指挥,在苏锦堂的力保之下,陆新坐上了陆氏代理董事长的位置,成为陆氏的一把手。不过,传闻陆新还太年轻,根本没办法支撑起整个陆氏,不得不仰人鼻息。只怕娶苏艺瑾那个“破鞋”做老婆,是满腹辛酸泪呢。
这些传言流进陆新耳朵里,自然又是乱发一通脾气,把房间里能砸能摔的全都砸成了碎片。
“哼,你以为砸了这些东西,就能解决问题吗?幼稚!”
“滚!”陆新大吼一声。
只见苏艺瑾身穿紫色开叉连衣裙,腰间收束极紧,能够凸显出她妖娆火辣的身材。浅V形的领口显出一抹春色,面上的妆容倒还是如从前般清秀精致,可那双原本看起来纯净如水晶的美丽眼眸中,透露出狡诈魅惑。
被苏锦堂关了半年多,每天重复做同样的噩梦,那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炼狱中煎熬。苏艺瑾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好在她对父亲还有用,虽然这用处是那样让人恶心。
“好,我滚。”苏艺瑾耸耸肩,不所谓地转身便走。
“等等......”陆新清醒了些,叫住她,道,“我爸有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苏艺瑾转回身,斜倚在门边,眼波流转,“不过现在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既然没有我爸的消息,那我哪个都不听!”
“哼,没胆的家伙。”
“就你有胆子,能跟自己的司机搞在一起,还被人拍了艳/照!”陆新道。
苏艺瑾恨得牙痒痒,陆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花花公子,除了揭别人的短,当真是没什么本事了。也罢,她今日来是有要事在身,无需跟陆新废话。
“既然我要说,你就必须竖起耳朵听。”苏艺瑾傲慢地道,“好消息是,陆叔叔所在的位置查出来了,坏消息是,那个位置,叫做‘查无此处’。”
“你耍我?!” “先别急,”苏艺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我爸说了,你跟我来,他自会告诉你一切。”
陆新攥了攥拳头,跟着苏艺瑾出发了。
他们来到一家医院,这里是苏家在京都开办的私立医院,医疗设备先进,请的也都是各专业领域拔尖的人物,技术水平名列全国前十。所以在这家医院看病、做手术的人越来越多,医院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一间特级VIP病房中,躺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他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干裂。护士用棉签沾了水涂在他的嘴唇上,要给他湿润一下干裂的嘴唇,不料他突然抱住护士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啊!!!”护士惊慌地跳起来,一路跑出病房。
陆新拦住她,问:“这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谁,谁知道呢,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了,太可怕了。”护士慌张地直摇头,“我不要再在特护病房了!”说完,护士便急匆匆地跑开了,估计是要去找护士长要求换班。
“你弟弟怎么了?”陆新认得病床上躺着的小孩就是苏艺瑾的弟弟苏琮,可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干瘦干瘦的了,活像一只木乃伊。难道,这果真就是那个所谓“神像”造成的?
“医生查出,是肾脏衰竭。”苏艺瑾道,“跟我来。”
苏艺瑾将陆新带到验血站抽血,又去检查了各项身体机能,一切显示正常无误,这才坐在苏琮的病床前等消息。
陆新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苏伯伯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告诉我?!该不会是你在耍我!?”
“耍你?”苏艺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到底......”
“来了。”苏艺瑾点了点头,让护士将检验报告拿过来,细细看了看,“看来你跟苏琮倒是有缘分。恭喜你,你的各项指标显示,你很适合给苏琮做肾脏移植手术。”
“肾脏移植?”路新惊得跳起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跟苏琮非亲非故,我做什么移植?!”
“这你得问我爸。”苏艺瑾对着门口道,“爸,您来了?”
只见苏锦堂拄着拐杖,颤悠悠地走进来。路新心下诧异,以前总觉得苏伯伯像不老神童,每天都精神奕奕的。可怎么现在变成了个走路都走不稳当的怪老头?而且,苏伯伯比昨天,还要老,还要虚弱。
苏锦堂让陆新好好坐下,说了好些需要陆新捐献肾脏的理由,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苏琮有个三场两短,他也活不下去了。之前查过好多人的配型,包括苏锦堂、苏艺瑾和罗红的,可惜都不匹配。
陆新是觉得苏伯伯和苏琮都挺可怜的,可是要他拿一只肾脏出来,这着实又骇人听闻了些。
“功成所在的位置已经找到了,”苏锦堂道,“这些想必艺瑾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么她应该也告诉过你,他所在的位置是‘查无此处’。我想你心里有数,功成这次的失踪,和某些诡异的事情有关,是常理无法解释的。想必功成失踪之前,已经将相关资料转交给你了吧?”
“是......”陆新心里开始打鼓,父亲失踪前,确实将一些怪力乱神的资料给他看,那里面还包括青鸟的事情。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要将你父亲找到,就不得不依托小琮的力量。”苏锦堂压低了声音,恐吓道,“否则,你父亲就会被许青鸟杀死。”
“她不会......”
“会不会,你比我更清楚。”苏锦堂咳嗽两声,道,“只有尽快让小琮的身体康复,才有机会找回你父亲。”
只有神像才能救爸爸,只有神像的宿主苏琮活着,才能把爸爸找回来。陆新下定决心,不就是一颗肾脏吗,移植就移植吧!
第二日,肾脏移植手术准备完毕,手术室的灯亮起来,陆新和苏琮被推进了手术室。
病房外,苏艺瑾阴笑起来,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将自己和陆新的血换了,所以之前查出来配型的肾脏,不是陆新的,而是苏艺瑾的!
被苏锦堂关在房间里的那些日子,她每天都做那个同样的噩梦,每天都求着爸爸放她出去。可爸爸总是对她不理不睬,彻底将她当成了无用的空气。不,空气尚且可以供人呼吸,乃是这天地间最最珍贵的宝物。可她,只是爸爸的一粒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被放出来后,她的任务就是接近陆新,和他结婚生子。这个她倒是不怕的,反正她迟早也是要利用陆新,成为陆氏集团的女主人,进而杀个回马枪,将整个苏家握在手心。从此以往,她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再也不用做那个可怕的噩梦。没想到,第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第二个任务便到了,那就是——给弟弟苏琮移植肾脏。
哼,笑话!这个世界上,就算有存在让自己为之祭出自己血肉的人,也绝不会是苏琮。她巴不得这个可恶的、不该存在的男孩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让她用自己的肾脏去救苏琮?想的美!
可她不能明着反对,怕让父亲生气。于是,她在检查报告出来前便将检查报告掉了包。所有人看到的结果都是,她的肾脏配型失败了,苏琮需要一个更加合适的肾脏。于是,苏锦堂想到了陆新,说不定陆新可以配型成功呢。苏艺瑾得到这个消息,便主动揽过了带陆新配型的任务,亲自将他带到医院接受血液检查,并将血样掉了包。陆新是绝对不能跟苏琮配上对的,所以一旦移植了陆新的肾脏,苏琮立刻就会有排异反应,最严重的情况......会死!
苏艺瑾真想昂天大笑一场,这真是一个完美绝伦的布局。既能让这个嚣张跋扈的陆新失去一颗肾脏,又能不让父亲生她的气,还可以一举除掉苏琮这个障碍物!等苏琮一死,陆氏是她的了,苏氏也将士她的了!
“手术中”的灯还亮着,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满头大汗,慌张地道:“肾脏配型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整个医院都炸翻了天,在前一天的配型中明明显示完全符合,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为什么仅一天之隔,原本合适的肾脏会突然变得不适合了?!这样下去,苏琮会死的!
苏锦堂更是虚弱地跌坐在桌位上,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这就要到尽头了吗?一旦苏琮死了,契约神像就会自动开始吸食他和陆功成的肉身能量。从前年轻力壮倒还不怕,可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弱,真别吸食,只怕撑不过三日便会......化成一具干尸。
前几日苏琮便呈现出熬干的迹象,是陆功成说已经找到了另一名神血之人,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让苏琮吸食她的血。然而,陆功成在密室失踪,陆新在密室昏睡,铁门中困着的神血之人不见了,苏琮则被摔在地上,肾脏破裂。若非有神像护着,恐怕他早就去见阎王爷了。之后的几天,苏琮的情况则是每日俱下,在没有神血之人的情况下,苏锦堂只能选择另一个保护苏琮的方法——将周身衰败的器官全部换掉。
这时,手术室里爆发出更大的尖叫声:“啊!!!!病人消失了!”
消失了?谁消失了?难道是陆新?
随着护士和医生跑出手术室,轰动全京都的第三件新闻便就此出炉:正在进行肾脏移植手术的男生离奇消失,人间蒸发。
医院所有人都在寻找苏琮的下落,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捂着左肾的位置,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向**湖走去。
天上的太阳亮堂堂,照得他很难受、很难受,可他咬牙挺着。他一定要见到姐姐,一定要再见到她。
终于,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出现一条银牙耸立的小道。小道上有辆黑色轿车正在缓缓驶来,车上坐着的人,正是许青鸟。
“姐......姐姐......”
苏琮努力地朝青鸟招手,希望她能看见自己。
许青鸟坐在车上,神色泠然,这几日严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眼下还有一件事让她烦心,那就是陆功成的嘴巴好生严实,怎么也撬不开。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从他嘴里,将幕后之人的身份爆出来。
湖面微风徐徐,将轻轻的呼唤送入青鸟耳中。这声音,好生熟悉。许青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在望着她,悲伤地笑。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