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你记住多少？”
吾十二轻咳一声，然后转向姜凡。
“我倒是全记住了……”
“太差了，身为一个男人，连女生都不如，你……咦？你刚才说什么？”
吾十二打断姜凡。
在吾十二的眼里，夏柔能记住九成，就已经很逆天了，姜凡肯定是无法超越夏柔的，所以想都没想就呵斥姜凡。
可刚说了两句，吾十二就感觉不对劲了。
“呃……真是不好意思，我全部记住了，啊哈哈。”
姜凡干笑，但心里却叫翻了天。
“什么情况，你丫的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可是一个都不拉的全部记住了，全部记住了呦！”
“过目不忘？不，不是过目不忘，而是……”
吾十二一头冷汗。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就苏玥一个人可以做到过目不忘，学什么都一眼即会。
却没想到，姜凡竟然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
虽然吾十二知道，棋手在长时间训练过后，对于定式的记忆能力会远超其他知识。
可这种过目不忘和苏玥那种过目不忘是有区别的。
这种长时间训练出来的能力，其实不能称之为天赋，而是一种技巧。
只有苏玥那种天生就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才能称之为天赋。
虽然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这两种能力极度接近。
但在大量记忆过后，这两种能力差距就会显现出来。
真正天赋型过目不忘是没有记忆量限制的。
也就是说，无论这位天赋型过目不忘的能力者记忆多少东西，他都是没有任何限制的。
就比如苏玥，苏玥记什么东西就都没有限制。
但姜凡这种，非天生的过目不忘能力，不但只能记忆单一知识，而且在这种记录的过程中，还会有量上的限制。
也就是说，姜凡的这种过目不忘能力是存在一个极限的，到达了那种极限，姜凡的能力就会失效。
正因为如此，吾十二才更惊骇。
一般人，练出这种技巧过后，就会像夏柔一样，很快就达到极限。
但经过比较之后，姜凡的极限恐怕比夏柔要多的多。
由此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姜凡的围棋资质。
“骄傲什么，像你这种，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做到。”
吾十二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硬着头皮说道。
说起来，这种技术，吾十二也是有的，但随着年龄增长，这种能力已经有所下降。
虽然也能勉强做到夏柔的地步，可比起姜凡就有些差了。
“呃……我没……”
姜凡刚想开口，就再次被吾十二打断，“既然你说你全部记住了，那么我就考考你。”
说到这里，吾十二就放下一个定式。
这个定式乃是刚开始讲解的一个定式变种。
“应该在这里应手。”
姜凡想都没想就回答出了正确答案。
“那这一个定式呢？”
吾十二没有心急，而是又选择了一个定式变种。
“这里应手。”
没想到，姜凡依旧很快就答出了正确答案。
“那这个呢……”
吾十二心中一动，就又摆出了另一个定式。
十分钟过后
吾十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姜凡，心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这家伙竟然真的全部记住了。”
这十分钟时间，吾十二已经将一早上讲的定式里面最难的一部分考了姜凡。
可没想到，姜凡的回答真的无一错误。
由此可见，姜凡确实记住了所有定式变种。
本来吾十二内心还是希望姜凡有记不全的定式，这样子，他的压力就小多了。
可没想到，姜凡还真的全部记住了。
这是要逆天啊！
“全部记住了！”
旁边观摩的夏柔张大了嘴巴，本来她以为姜凡就是为了和吾十二赌气，故意说自己全部记住了。
可没想到，姜凡竟然全部记住了。
这也太可怕了。
她能记住这么多定式，首先是因为这里面很多定式她本就很熟悉。
加上姬毅也曾教导过她一些特殊的记忆方法，这才能记住这么多。
总体说起来，恐怕夏柔真正记住的定式恐怕仅有八成多。
即便如此，也已经非常逆天了。
可姜凡应该是不曾学过这么多定式，而且也没有特殊的记忆方法。
凭借记忆，硬生生的记住了所有的定式，这也太吓人了。
“可能吧，啊哈哈！”
姜凡干笑。
这会儿，他已经感觉出不对了。
吾十二反应这么大，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可他从小就对围棋上的东西非常敏感，只要遇到围棋上的东西，别说定式，就是让他记住全盘落子顺序，一早上也可以记住几百盘对弈。
这完全就没有难度啊。
可从夏柔和吾十二的反应上，好像一般人并办不到这种事情。
如果姜凡表现的太过骇人，恐怕后面的学习会有阻碍，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早上教学就到这里，下午由柯宝宝给你们授课，吃过东西后，休息一会儿，就开始。”
吾十二满头黑线。
姜凡也太可怕了，一介普通人，竟然能将技术训练到无限接近天生的过目不忘，这简直就是神话了。
想到这里，吾十二大袖一挥，就转身走了。
吾十二走后，姜凡就一直呆呆望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许久过去，夏柔才轻轻道了一声。
“姜凡，去吃饭了。”
“哦……”
姜凡哦了一声。
如果夏柔现在可以进入姜凡脑海，就会发现，姜凡脑中出现了无数棋盘，上面赫然就是吾十二早晨讲的所有定式。
这些定式不是死的，而是一直在变动。
直到夏柔叫醒姜凡，姜凡才将这些定式逐一分类，储藏在了脑海中的某处位置。
此时，吾十二和柯宝宝正坐在一起，烤着几条烤鱼。
“你说姜凡将你讲的所有定式都记住了？”
柯宝宝瞪大眼睛，好像有些不相信吾十二所言。
“我骗你干嘛，这家伙太特么吓人了，一千多种定式原型，加上定式变种，起码也有两三千种，全部记住，这种事，你可以做到么？”
吾十二不住苦笑。
即便他在姜凡这个年纪，也做不到强行将两三千种定式记忆下来。
要知道，在围棋一道上，记忆能力起码可以占到天资权重的一半。
毕竟，记得多，手段就更多，眼界就更广。
如果使用得当，这位惊人记忆里的棋手就可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可以毫无瓶颈的疯狂成长。
如此说来，吾十二都感觉他自己都不如姜凡的资质了。
“好吓人，即便是我，至多也只能做到夏柔地步而已。”
柯宝宝满脸骇然，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姜凡和夏柔有说有笑的从树林中走出来了。
“他们回来了，下午就交给你了，最好还是提高一点难度，不然我们两个就太丢面了。”
吾十二偷偷看了一眼逐渐接近的姜凡，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