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玥来到床前坐下,‘咔擦’一声打开匣子。楚汐瞧过去,里头放着各处地契,房契,还有刻有官府印章的银票。
“这是娘给你准备的嫁妆,几间铺子,几处宅子,娘都给你打点好了,每月收收得利即可,无需劳心。”
“娘派了可信任的婆子掌管这些,每月由她做账,月末会带着账本由你过目,准备时间仓促,委屈我儿了。”
楚汐看着突入起来的一笔财富,想到不久前静山寺月老佛像面前许的愿。
——月老啊月老,不知你和财神爷关系可好?若方便得空便叫他关注关注我,谢过!
所以,这是显灵了!
那她时不时要去还愿!
楚汐抱着章玥的手臂,轻轻蹭着,嗓音娇娇的:“最喜欢娘了!”
章玥见她撒娇,心里也欢喜,勾起手指在她鼻尖刮了刮。
“就你嘴甜。”
她说着又把开锁钥匙交于楚汐,了却一桩心事后,又想起另外一桩大事。
看着娇娇艳若桃花的脸,和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她不由得意的笑笑。
女儿到底未经人事,姑爷也不曾有偏房小妾,明日大婚她怕两人夜里不知节制,可不得要叮嘱一二。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
册子是漆黑的外皮,说不厚也不厚,说不薄也不薄。
楚汐第一时间反应出这玩意是什么。
作为畅读网文界的读者一枚,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大学宿舍更是有一次为了开拓‘新知识’重金买回一u盘。
几个人拉上窗帘,桌子上摆放着瓜子,爆米花,可乐等物。
挤在一起打开电脑。
开头就是交缠的画面,刺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手里的爆米花都掉了。
章玥给的春宫图,想来都是小儿科。
见她要打开,章玥连忙喝止,她在,怕娇娇儿瞧了尴尬。
“明日上花轿后再看也不晚。不过娘要叮嘱你。”
楚汐洗耳恭听。
章玥这人也不扭捏,她慈爱的抚着楚汐柔顺乌黑的秀发。
“你若是还不懂,届时听从姑爷的就是,他总归是男子,有些事情无师自通。”
言语就这么开放的吗?楚汐目光染上笑意。
她可是一万个放心,裴书珩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可你也不能总听他的,头一次不舒服,你且忍忍,姑爷若是不顾及你是初次,你也不能纵着他一次要个够。”
“夫妻之事,里头门道多的是,需你慢慢体会,不过也不能僵硬的似雕刻,这样你不舒服,姑爷也不舒服。凭白伤了情分。”
章玥说到这个份上,见楚汐红透着脸,难得脸皮薄的模样,心里一阵宽慰,又见天色不早,便急急站起身子。
“好了,你早些休息,娘也该走了。”
楚汐这才随意翻了几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春宫图能让人流鼻血。
就连图上男女的神情都逼真像是放电影那样。
奇奇怪怪的姿势,打开了楚汐的新天地。
哇哦,这个可真是高难度。
章玥走后,落儿轻步进来,正要灭了屋内的灯,见楚汐通红如朝霞的脸。
她急急上前,去碰楚汐的额头:“姑娘,你发烧了?”
楚汐:“热的。”
发烧是没有的,只不过章玥方才的一番话和那图册过于有画面感,让她不由……
天呐,毛骨悚然。
落儿见她无碍,这才松了口气,吹灭屋内的灯,只留下一盏灯光微弱。搁置床前的茶几上,方便楚汐半夜醒来喝水。
……
天蒙蒙亮时,楚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头下的工作。
楚汐还在睡梦间,就被人捞了起来,拉去浴桶一顿搓洗,她皮肤嫩,只要一用力,就能留下红印,婆子们压根不敢用力。
楚汐正迷糊着,眼睛都睁不开,一番洗漱后,已经里一件外一件的被他们套上喜庆的里衣。
章玥,章老夫人,章夫人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章老夫人见她这睡不够的模样,小脸一点一点的,整个人朝落儿的方向倒去。
看的她笑出声:“瞅瞅,还没醒呢!”
章玥也是一阵好笑,上前喊她:“汐儿醒醒,该梳头上妆了。”
这会儿,全福妈妈也到了,喜婆因也赶制,就连彩虹屁也起了个大早,被人扛了进来。
屋内瞬间站满了人。
楚汐费力的睁眼,嘴里就被落儿塞了一块枣泥糕。
“姑娘这会儿多吃些,晚些也要等拜了堂后才能用饭了。”
她下意识的含住,把香软可口的枣泥糕咽下,这才彻底清醒。
看着一屋子的人,还有地上趴着的,她深深吸了口气。
卫璇也不怕被人来人往间踩了,她甚至乐呵的朝楚汐打招呼:“小仙女吃什么枣泥糕,去喝露水。”
楚汐盯着这人看了许久,嗓音是没睡醒间的软绵,比平日里还软糯的三成。
“卫璇,我鸡汤呢?”
卫璇瞬间如漏气的气球,蔫蔫把脸埋在枕头上。
这么多日,也没攻克壮士。就连先前打算好的相看,也成了奢望,对方一看她的画像,直接严辞拒绝深一步了解。
她!卫璇会有追不到的男人?
不可能!越追不上反倒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呵!壮士!你和你的鸡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全福妈妈为之开脸,后有章玥亲自为她梳发。喜婆给她上妆描眉,都是一些繁琐的程序。
边上众人说着吉祥话,给楚汐一种感觉,她是真的当新娘子嫁人,而不是过去以照看小丫头为目的。
任由大伙摆布,落儿时不时给她喂些糕点。楚汐打着哈气,一打哈气不由泪光点点。
“莫哭,莫哭,这还没出阁呢,新娘子可别把妆给哭花了。”喜婆忙道。手下动作却不减。
她当喜婆这么多面,给无数个女子化过妆,可像楚汐这么姿色妍丽的女子可是头一次见。
也难怪裴公子改变主意,这样的美人,娶回家也是养颜的。
喜婆有意画的仔细,见她眸子微挑,带着不自知的情意,便即有心机的在其眼角处画了朵盛开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