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明日成婚。
封樾紧紧的捏着骨剑,黑眸一直在思思的身后,而后者,一个目光都没有给他。
他突然泄了气般,冷笑一声,“是吗?说不定是他像我,他才是替身呢。”
思思没应这话,人醒了,他们这群叽叽喳喳的留在这里实在吵得很,“你们先退下吧,本宫还有事。”
封樾转身便走了。
三人也行礼离开,思思看向床榻上的人,目光微微带着一丝温和之意。
“可还记得我?”
纳兰策咳了两声,“臣自然记得长公主,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
说罢,他起身冲着思思行了个大礼。
“你不记得我?”
思思有几分失望,“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本宫先走了。”
纳兰策不明白她为何纠结这个问题,他分明是认识她的,“殿下,臣认识您,臣知道,您是长公主殿下。”
她看过来的目光很平淡,远不及刚开始的那样热烈,纳兰策心里不太舒服。
又想到那几个面首的话,他艰涩开口,“殿下,难道真如那个面首所说的,您把臣当成了谁的替身?”
“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在公主府休养就是,如果纳兰大人想回去,明日本宫会派人送大人回去的。”
这一天时间,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将周祁厌的魂凝聚,不能再等了。
看着她的背影,纳兰策抵着拳咳了两声,下床走到了梳妆台前,看到里面的面容,他叹了口气。
这张脸和那个封樾,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是替身,原以为封樾是,但殿下对他又变得冷淡平静,他也拿捏不好心思。
又想到手臂上的伤,纳兰策眼里划过一丝狠厉,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到底是按耐不住了 。
等他回到镇国侯府,他定要将侯府搅个翻天地覆,让那群老不死的消停消停!
思思正思考着怎么取魂,傅原那边又吐了血,下人来秉时,说他蛇毒发作的厉害,已经无力回天。
她赶过去时,看到傅原的魂和周祁厌的魂都想要挣脱他的身体,而不远处,黑白无常已经在等着了。
只是看到她,黑白无常便跑了。
“怎么突然严重了?”
伺候的下人哭道,“不知道为何加重了,驸马今早只吃了一碗莲子羹,似乎在忧思什么,吃完便毒发了。”
那碗莲子羹还在桌子上放着。
思思扫了一眼,并没有毒。
救还是不救?
思思面无表情的看着床榻上面色已经发青的傅原,沉声道,“去,将封樾公子请来,还有本宫房中的纳兰策。”
春香不敢违背,立刻去请了。
只是纳兰策来了,封樾没来。
“殿下,封樾公子不在府中,范公子说…说…”春香一头冷汗。
“说什么?”
“说封樾公子去了花楼之中。”
思思捻了捻指尖,又让纳兰策回去了,她将傅原重新封进他体内后,才往外走,“看着他,不许他出这个门。”
春香低头,“殿下,您去哪?”
“花楼。”
“啊?”
堂堂长公主去花楼抓一个面首,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诟病?
春香急的不行,又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思思来到花楼,一眼就看到了二楼倚在窗台上的身影,他正在喝酒,身边有几个花魁娘子在跳舞,穿的都很少。
余雪也在,表情很愁的跟他说着什么,还一口一口的饮着酒。
“你倒是好雅兴。”
他侧目过来,嗤笑,“比不得你,纳兰策可是镇国侯嫡子,比奴的身份可高了太多,殿下怎么不和他多温存一些?”
“殿下,你别听他胡说!”余雪醉醺醺的站起来,“他,他喜欢你,他不敢说,他是个胆小鬼!”
封樾冷了脸,“你胡说什么?”
“殿下勿信,奴喜欢的…”
“本宫知道。”
思思淡然的看着他,“你喜欢余雪,那日放的许愿灯上,你写了和她岁岁年年,真是个好愿望。”
封樾冷眼瞧着她。
“本宫成全你如何?”思思扫了一眼余雪,看着她满是醉意的脸,笑道,“那便让你和余雪订亲吧,脱了贱籍。”
“不不不,他不喜欢我。”余雪连连摆手,又焦急的去推封樾,“你快解释啊,你快跟殿下解释啊。”
她可是女配,要撮合男女主的,让男主跟她定亲成婚,那她肯定要完!
她想着解释,封樾却不想,他伸手将余雪揽在怀里,嘴角勾着邪笑。
“好啊,我就喜欢余雪,你抓紧给我们定亲吧,最好明日就成婚。”
“你疯了?”余雪挣扎。
“我没疯,既然殿下发话了,我自然听殿下的,我疯什么?”
他说的每一句话,目光都死死盯着思思,似乎像撕破她那张冷淡的脸。
思思淡笑,“行啊,不过定亲之前,你要跟我回一趟公主府。”
“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
余雪突然晕过去,封樾面色一变,刚要动身,整个人就被捆的结结实实。
“鬼王的身体,是由什么组合而成的呢?是魂魄,还是掠夺了他人肉身?”
思思的指尖,捏了一把他的喉,封樾被迫的仰头,喉结猛然滚了滚。
“你想干什么?”
“胆怯的人,不会得到爱。”
思思松开手,“既然你心有余雪,本宫自然成全,封樾,明日,就是你和余雪的大婚,本宫会安排下去。”
他还想说什么,思思封住了他的嘴。
回到公主府,傅原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她和她身边的封樾,心里极为难受道,“师姐,你不要我了。”
师姐二字,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驸马怎么会叫长公主师姐?
思思没应,将丫鬟屏退后,她在此设了一处结界,傅原不明白,“师姐,你要做什么?”
纳兰策也不懂,“殿下,这…”
“驸马没觉得自己脑中多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吗?”
傅原脑袋里确实多了一些记忆,玉锦,千秋,师姐,还有他,他是小祀。
这些记忆像是强塞进来的一样,根本不属于他,他也没有印象见过这些人,做过这些事。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