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涵急的满头是汗。
云来可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这要是丢了,他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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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将附近全部转完的云来,折返回了良媒婆的家。
刚进门没多久,她就听见了肖博涵着急的叫声。
迈脚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脚下,愣是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倒坐在了地上。
也顺势将良媒婆家里的大门给推开了。
肖博涵听到咣当一声,赶紧朝着发出声音的源头跑去。
这才见,云来跌坐在门前,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那道高门槛。
看到她人没丢,肖博涵松了一口气,似有怪意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没事儿吧?”
上前扶她。
云来目光还盯着高门槛:“没事,睡醒了,出来逛逛。”
刚才来过一趟,她怎么没发现良媒婆家的门槛这么高。
这高度,年轻人跨都得把脚抬起来。
良媒婆一个老太婆,摔一下都起不来的人,怎么会把门槛搞的这么高?
将云来扶起,肖博涵替她打去了衣服上的土:“这谁家?门槛怎么修的这么高?”
云来甩着袖子:“良媒婆家。”
“良媒婆家?”肖博涵惊讶:“她一个老太太,修这么高的门槛?她也不怕出门就跌倒?”
云来微笑:“可不是么,亏心事做多了,总要找个方式弥补一下,不然这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迈脚进了良媒婆的家。
肖博涵怕她又给甩喽,上手要扶她。
云来做了个没事的动作:“没事儿,进去看看,说不定能翻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肖博涵不明白云来说的什么意思,好奇问道:“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
云来手指门槛:“寻常人家里门槛不会设置的这么高。不知道肖警官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民间门槛的传说。”
“门槛?”
肖博涵一脸不明。
他从小就生活在城市商业圈,哪里听说过门槛还有学问的。
两人进了良媒婆的院子。
院子倒是打扫的很安静。
而且名堂几净,看的出来良媒婆是个爱安静的人。
走进正堂,正堂也设置了门槛,跟大门处一样高,一看就是经过设计的。
云来迈脚跨过门槛,轻声道:“古时候,无论是农户还是地主家中,都会设置高门槛。其一,这道门槛是为了隔开住宅与外界的联系,也是为了隔档风沙。其二便是因为高门槛能挡鬼怪,还能藏风聚气,扩富家宅,保全家平安。”
“说到这个就要说到僵尸。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洪师傅那件事情,出的怪正是僵尸。肖警官知道的,僵尸嘛,一跳一跳的。而这高门槛也能防止僵尸跳进住宅门户。”
肖博涵略带震惊:“所以洪方那个事情被锁还真不是普通事件?”
他想到了这个事情特殊,但没想到这么特殊,竟然涉及到了僵尸!
僵尸哎,他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
云来看他偏题了,侧头瞥他:“能被锁起来的案件,有几个是简单的。还是说回良媒婆的事情吧。”
他呆愣愣的哦了一声:“哦,那这良媒婆家里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门槛?难道,也是有僵尸?她害人害多了,怕被僵尸包袱,所以才会来在家里设置这么高的门槛?”
走进屋子里。
云来一眼看见良媒婆家中供奉着一尊用红布盖起来的像。
从底座可见,几道红绳飘落在案上。
像前摆放着一个香坛,坛上还放着供果。
左侧一张红纸,黑笔写着:“上奉月老”,右侧一张红纸,则写着:“下供因果”。
在案上方,红纸提字:“喜结连理”。
可见,这红布下盖的像是月老像。
不过,这月老像走的是邪神路。
来路不正。
扫完神像,云来对着肖博涵道:“说对了一大半。良奶奶倒不是怕僵尸,毕竟人死成僵,所需的环境条件都比较苛刻。像花溪村这里,我早上已经看过了,没有能成僵的条件,那就只有成鬼。这门槛也是良奶奶用来防那些被配以活死配的活人鬼魂的。”
肖博涵明了点头,看向了案上被红布盖起来的像:“这个像是什么像?怎么还用红布盖起来?”
要是放到以前,肖博涵看到这样的神像早就上手掀开了红布。
但,从昨天的那一切发生后,他心里对莫名的东西产生了敬畏。
尤其是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还是仔细一点更好。
毕竟,小命比较重要。
云来晃了一下身子,走到门旁,随手抄起了一边的扫帚,长舒了一口气:“良奶奶也真是,院子打扫的这么干净,供起来的神仙像怎么这么多的灰尘。肖警官,我个子不高,有点够不到神像,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掸一下神像上的灰?”
肖博涵愣愣点头,上手接过云来手中的扫帚,对着神像四周扫了扫。
不敢去动红布,他就小心翼翼的扫着神像底座。
云来仰头看过去。
勾唇叫道:“呀,肖警官,快看,桌子上是什么呀!”
肖博涵正聚精会神扫灰,听到云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
又听她说桌子,上半身一扭!
正好扫帚在神像左侧!
顺着他动的方向往右侧打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
原本完整的神像就这么从案上掉下来,在红布中碎的不成样子!
肖博涵人傻了!
低头看着神像,脑袋里已经在考虑后事了!
云来站一旁不嫌事儿大,捂嘴故作惊叫道:“呀,碎了!”
肖博涵僵硬抬头。
映入眼帘的妹妹,脸带狡黠,嘴角勾着笑意,很明显,刚才那一下,她是故意的!
到此,肖博涵详装生气:“你忽悠我!你就是想打破这神像!”
看到肖博涵生气了,云来这才甩袖,轻声细语道:“肖警官,这尊月老像不是正道出的,是良奶奶用了邪法子请回来的。你是警察,身上带星带杠,平时又坐镇警局,这些东西怕你身上浩然正气,近不了你身的。
“我可就不一样了,我一个穷先生,弱小无辜,万一被那些东西缠上,很容易死的。”
云来是道士,无论从哪个方面说,她都不适宜动手破神像,因果不可逆。
但肖博涵可不一样。
正经官家身,祖上三代都是官老爷。
要是再奉上开过光的关二爷,邪神靠近肖博涵都得抖两下再退出去。
被云来这么一说,肖博涵心理才平衡了一些。
“那你刚才说在桌上发现了东西,发现了什么?”
不再去管破碎的神像,他嫌弃绕开走到了云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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