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所有的尔虞我诈,都没有争夺皇位的过程中奸诈。
更何况,眼下世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天下大乱,就连大夏都朝不保夕。
这个时候了还搞什么表面工作,甚至是谦虚?
若是宁凡,必然会趁着有巨头在背后坐镇,一举将其给镇压了,管他什么名声好不好,旁人会不会说他摘果子。
结局,这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过程,最终只会沦为结局的佐料而已。
夏毅的心,还是不够狠!
当跟着宁凡走出宅院后,夏毅眸光已经出现了一些的变化,似是疑惑,亦或者是质疑,还有茫然以及一丝丝不可窥探的森然寒芒。
城主府。
当宁凡与夏毅来到的时候,整个城主府大殿内,早已经布置完毕。
一张张桌子单独摆放,其上则是各种的珍馐美味,食物以及美酒的气息,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中,令人蠢蠢欲动。
而且,更为细节的一点是,在原本的主位处,却是根本就没有摆放着任何的桌椅。
这个细节很关键,毕竟若是有主位,那么端坐主位的是他宁凡,还是夏洪?
“有点意思。”
宁凡玩微笑着。
“哎呦,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啊宁宗主,昨天你们舟车劳顿,未曾赏脸来此参加接风宴,我想着应该歇息的差不多了,故此就再次邀请了。”
“快坐快坐,来来来,大家伙都坐。”
“另外,传我的命令,犒赏三军,不仅仅是我等的大军,同样包括十六弟以及宁宗主麾下的铁骑!”
“用最好的美酒,最香的肉,去犒赏立下了赫赫战功的英雄们!”
夏洪大手一挥,豪气冲天。
最后,众人纷纷落座。
夏洪在左侧第一位,宁凡则是在右侧第一位,两人遥相对望,只不过在夏洪身旁坐着的几尊帝君,宁凡却有些陌生。
昨日,他进城之时,根本就没有见过,哪怕只是一面,对宁凡来说,以他的强大神念,也必然会有所记忆。
可如今他看着这几人,却连哪怕模糊一点的记忆都不曾想起。
“他敢,如此大胆吗?”
“鸿门宴?”
宁凡自言自语。
一旁的夏毅听到,也是一脸疑惑,他哪知道鸿门宴是几个意思。
“来来来,大家共举第一杯,庆贺十六弟在云梦府,立下了赫赫战功,成功将其收入到朝廷麾下!”
“我虽比十六弟年长一些,可如今也得以十六弟为目标楷模,去奋斗啊!”
“哈哈,喝喝喝!”
夏洪扯着嗓子说罢,一口便将酒给饮尽,豪爽无比。
其余众人也都是纷纷举杯豪饮。
唯独宁凡,他看着杯中酒,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玩味笑意。
“宁宗主......这酒难道不合你的口味?”
夏洪看到众人都纷纷入口,可偏偏宁凡却只是端着杯,嘴角还挂着笑,这令他心头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
宁凡摆了摆手,随后将杯中酒也给饮了。
这一幕看在夏洪眼中,才让他长出一口气,他身旁端坐着的几人,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云梦府大捷,必然少不了宁宗主的出手啊。”
“宁宗主少年无双,小小年纪便已经是位列天下之巅,令天下群雄闻风丧胆,实乃是传奇之身!”
“来来来,我等共同敬宁宗主一杯。”
夏洪端起酒杯,一通马屁拍出,随后便率先豪饮。
年少,小小年纪。
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在中州以宁凡的年纪来说,他还真不算大,甚至比夏毅都要小。
毕竟,放眼天下的帝君,哪怕是神宫,哪一个不是至少上百岁,帝君更都是几百岁乃至于上千岁的老妖怪。
偏偏宁凡,眼下也不到五十岁,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个无法想象的妖孽!
酒宴很顺利。
众人是齐举杯,单碰杯,将目标对准宁凡与夏毅二人,那满口的马屁拍的夏毅早已经是飘飘然了。
眨眼间,便已经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就在夏毅觉得,这一场酒宴要顺利落幕之时,意外发生了。
“十六弟!”
脸颊通红的夏洪起身了,并未走去,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冲着夏毅开口。
“我等从小,受先生们教诲,不能夺人之美,不能夺人之物,如今这南开府,兄已打下了大半之多。”
“你却与宁宗主带着几十万大军前来,是否有些不道德?”
夏洪的突然发难,令夏毅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紧接着,他原本有些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一抹不太好的预感,更是萦绕在他的心尖。
“听为兄一句话,退了吧。”
“这天下之大,战场之多,你哪里去不得?”
“为何偏偏要来染指我这南开府?”
“放心,只要你退了,为兄保你一条命。”
夏洪的眸子,瞬间阴冷起来。
而他的话,也令原本热闹的大殿陷入到了寂静中,气氛更是瞬间冰冷,夏毅原本的醉意,更是瞬间消失殆尽!
夏毅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宁凡,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些底气。
“七哥,父皇常教导我等,身为皇子,身为臣子,要为国为民。”
“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圣地纷纷起势!”
“正是我等报效朝廷,血战沙场时,我眼中只有战场,只想为父皇扫清一切阻碍,令大夏重掌天下出力。”
“至于你所说的夺人之美,夺人之物,抱歉,我着实没听懂。”
“难不成,这南开府已经是七哥你自己的私人之物了?”
“难不成,你也学各方圣地,揭竿而起,要忤逆父皇了?”
轰轰轰。
夏毅也是毫不留情,一顶大帽子直接就扣在了夏毅的脑袋上。
“哈哈,不愧是能言会道的十六弟啊。”
这番话一出,夏洪顿时连连大笑。
“只是......可惜了!”
轰!!!
夏洪的眸子,陡然迸发出森然寒芒!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知道你依仗着的是谁,不就是这位名震天下的太渊宗之主嘛。”
“不过,今日别说他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至于这位太渊宗之主,啧啧,他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