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牛逼啊,啥时候给老子编织几米,”睚眦在几个人的战斗力中最强,身为天地神兽,可以骁勇善战的存在,而睚眦本就暴躁,喜欢打斗。
“没问题,老娘今天就用这红绳打这帮王八犊子,刚和咱们杠,捅你老窝的,”红月拽着红绳,心气高的鼻子瞪人。
这些地府的人看他们怎么嚣张。
“实在放肆,都给我上,抓住他们,”牛头君双眼冒火,大手一挥,数百名鬼差一步一步的靠近六人,行成了小的包围圈。
就在红月要动手时,突然一声打乱了两方的攻击时机。
“全部住手!”
从高高的鬼门关城墙上,一黑一白身影冲了下来,鬼气漫天,吓的一旁鬼差赶紧回头几步。
两个人高瘦的鬼出现在众人中,白衣者头顶长帽,写着四个大字“一见生财”,一手拿着招魂幡,精致又冰霜一般的脸庞看着众人。
黑衣者手里拿着一天尝尝的锁链,其名为锁魂链,大黑脸好像摸了炭,目色威严,只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言不发。
两人便是地府出名的七爷八爷,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俗名:“谢必安,范无咎。”
谢必安眯着双眼,看向一旁受伤不轻的牛头,“你们还真热闹啊,”
“七爷,生人擅闯地府,你喊停是过来劝架吗,”牛头冷哼一声,对这黑白无常还是忌惮的很,他们的修为无人看破,传闻已经到了封殿阎君的地步。
自己受了伤,肯定对几个人怀恨在心。
“牛头君,奉崔判的命令,请几位去说话。”
谢必安勾起一抹笑容,阴恻恻的看向顾北柚几人,这目光嘛却盯在红月的身上。
“红姑娘,请,”说着侧身,笑眯眯的说到。
这种客道的动作,惊呆了众人,一项都是心高气傲谢必安何时用过这种低声下气的态度和人说话,就是十大阎罗都不能撼动他的恶低架势。
“走吧,”红月拽了顾北柚一把,总感觉谢必安看自己有点怪怪的,好像有坏心思一般,有点小恐惧,这是被白无常给盯上了嘛。
被勾魂头头给盯上,红月强行镇定,顾北柚能感受到红月颤抖的小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胳膊。
红月在能耐,也是个活人,这是很明确的事,就是上边作恶多端的恶鬼,见着地府的人没有不颤抖的,活人更怕。
牛头马面见是崔判召见几人,脸色微变,不敢抗旨,闪到了一旁,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几人。
谢必安,范无咎两人一个热情一个愣头青,啥也不说。
谢必安一路客气的领着六人进了酆都城,竟看到几匹黑马。
“六位骑马前往天子殿吧,酆都城禁止动用一切力量,就是我们也要乘载工具,否则只能步行,不过路途遥远,你们怕是等不得。”谢必安一步上马,英姿飒爽的很。
好在众人都是骑过马的,上了马后,进入了赫赫有名的酆都城,竟和阳间的城市一般无二,不过是少了高楼大厦,更接近民国时期的样子,时不时还能看到奔驰小汽车路过。
原来地府也跟进时代,不过效果不咋地,好比修仙门派一般,依旧有些封建的气息。
“酆都城是地府核心地段,这里的统治同阳间一般无二,需要一些制度保障整个冥界的秩序,”
“地府的铁律无人能改,从数万年来皆是如此。”谢必安简述了一下冥界的历史。
红月支支吾吾的有话要说,却不知道该不该讲,反被谢必安看在眼里。
“红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
红月微楞,“大哥,我想问问,谁定下的规矩,是阎王爷嘛?”
这话问题,顾北柚都是一愣,红月天天玩鬼的高手,竟不知道地府的事,怎么连地府的老大都不知道是谁?
问这么笨的问题,人家下属肯定会生气的。
谁知道谢必安轻笑一声,“这冥界的一切皆由一人所创,冥界创世之主,酆都女帝,”说着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红月。
红月目光一震,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对这位强大的酆都女帝有些熟悉。
“那天子殿听着不应该是男的……”红月说不出话来了,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被听到。
谢必安笑了笑,“天子殿不过是酆都女帝现身之处,天子殿不过是整个地府总部,崔判就在其工作,”
竟然没有生气,红月暗自窃喜,实在是吓人的很。
几人随没知声,却觉得谢必安和红月之间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怪。
谢必安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怎会有问必答。
“那酆都女帝不住天子殿住哪里?”红月好奇的询问道,从小师傅教自己抓鬼驱鬼,就是没和自己说过地府的事,每次问都有意不去理会,要不就扯开话题。
就连离开天机门四处闯荡,也没能明白地府的事,好不容易有机会,这才问上一问的。
顾北柚额头飞过两只乌鸦,红月今是怎么了,问来问去,上瘾了还。
人家是女帝,一界之主,和天帝一个段位,是轻易能询问的?
“酆都女帝在冥界是神明的存在,无人敢揣摩,就连十大阎君都不知道女帝真正的住处在哪里,每次现身都是在天子殿中,”谢必安叹了一口气,女帝来无影去无踪,充满了神秘然。
“哦,我不问了,”红月赶紧摇头,议论酆都女帝会不会被引来祸端,还是小命要紧。
谢必安没说什么,反而笑了笑。
来到天子殿外,谢必安范无咎两人停住脚步。
“几位进去吧,我们还有事做,崔判已经在里面等几位了,”说着,招呼范无咎一声,两个身影迅速离去。
红月抓着顾北柚的胳膊,四周都是守卫森严的鬼差,一个个惨白的大脸,心里就有些紧张。
之前私自收鬼的事好像还没能让地府忘记,这可是大罪,能死里逃生都亏了顾北柚。
必须抱紧顾北柚胳膊。
“别担心,”顾北柚拍了拍红月的肩膀,侧头看了一眼白展堂。
“咱们进去吧,”白展堂领头往里走,几人跟在后面,一脸严肃无比,只有睚眦目光四周溜达,对这天子殿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