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听见玄万在叫他,想要将玄万唤进来。
被闻昱悉数堵了回去。
将人抱到了床上,闻昱转身就被神志不清的人压到了身下。
他似是感觉不到手上的伤口,颤抖着去解闻昱的衣服。
闻昱将他受伤的手举过头顶,不让他碰到伤口。
漆黑的眸子被欲望点燃,闻昱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迷离的人。
“安之,我是谁?”
钟离粟皱眉,似是嫌他啰嗦,手上的动作不停,奋力的扯着闻昱的衣服。
闻昱捉住了他作乱的手,逼他回答。
“安之,我是谁?”
“闻昱。”
知道就好。
得了回答,闻昱不再克制。
屋中没有动静,门外的几人几乎要汗流浃背了。
今天的刺杀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这是在行宫中,周围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
他们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一边轻声唤着两人,一边尝试着开锁。
钟离粟被闻昱紧紧的捂住嘴巴,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离粟才渐渐恢复了理智。
闻昱这是在做什么?
他再不出去玄万就要把门拆了。
钟离粟说不出话来,只能冲闻昱摇摇头。
他们进来会看到的!
“安之,对不起,停不下来。”
闻昱贴近钟离粟的耳边,唇瓣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鬓角。
钟离粟一巴掌甩到了闻昱脸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闻昱仿佛看到了春暖花开,万物生长。
门外的锁成功被玄万打开了。
闻元澈提着刀冲了进来,一时愣在了原地。
“出去。”闻昱伸手将钟离粟捂得严严实实,冷声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闻元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屋里的场景简直比藏着刺客更让人惊悚。
如果他没看错。
躲在被子里的是钟离安之吧。
闻昱脸上明显的有五个指印,是安之打的?
不是,他们...
安之怎么能甘心?
他是被闻昱这个小草包搞定了?
满腔的愤怒变成了不可置信,又变成了吃到瓜的兴奋。
“朕说,出去。”
见闻元澈好奇的张望,闻昱的脸色沉了下来。
“哦。”
还没走出房间闻元澈就笑出了声。
“玄万,你家王爷...在下面...哈哈哈。”
趁事情还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玄万顾不上尊卑有别,伸手将闻元澈推出门外。
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嘲笑王爷,景王是打算待在西南,不想回京了。
玄万尽职尽责的守在了门口。
闻元澈兴奋地拽走了一脸懵,想进去看看的苏枚。
钟离粟听到闻元澈的笑声,脸色更不好了。
他只想一辈子躲在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
盯着窝在被子里的钟离粟,闻昱渐渐的出了神,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钟离安之,终于是他的了。
他突然有种昭告天下的冲动,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他的。
又想将人永远藏在长明宫,不让任何人看到。
闻昱不受控制的扬起嘴角。
看见被子上有点点血迹,闻昱才想起来,钟离粟的伤口还没有包扎。
起身翻出了一些伤药。
这一晚上,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伤。
刚才,他都不敢碰到钟离粟的后背。
“别躲了,没用。”
闻昱想掀开被子,给他上药,钟离粟紧紧的拽着被子不肯出来。
“你身上有伤,起来上了药再睡。”
闻昱诱哄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钟离粟。
钟离粟一把掀开被子,将自己露出来,眼神满是凉薄。
看着钟离粟的眼神,闻昱心里的甜蜜渐渐被不知所措代替。
“闻昱,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往我眼前凑,后宫佳丽三千满足不了你是吗?”
钟离粟动一下,身上像散了架一般的疼,深呼吸了几次才将心里的戾气压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宫女吗?就算你情操高尚舍己为人,你让我来啊,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钟离粟强撑着起身拿过自己的袍子,穿上就离开了。
闻昱心中气闷,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舒服的泡在温泉里,钟离粟才觉得自己身上的戾气有消失的迹象。
月光洒在他瓷白的身子上,将他身上大片的痕迹暴露无疑。
闻昱咽了下口水,吩咐玄万:“你下去。”
玄万识趣的离开。
早知道他家王爷对小皇帝有那种心思,只是没想到不是小皇帝的对手。
王爷估计这会在气头上。
他还是不在这里触这个霉头了,万一王爷一怒之下也让他去西南查案。
“你身上的伤,不能泡水,洗一下就出来,好不好?”
闻昱拿着伤药和毛巾等在岸上。
他很想一把将钟离粟拽上来,但是钟离粟生着气,他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更糟。
“离我远点。”
钟离粟心累的躺在石块上。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好心辅佐闻昱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还有比这更让人上火的事吗?
闻昱站在岸上愣了好半天,满腔的热情也被钟离粟浇熄了。
眸子渐渐变冷,布上了一层寒霜。
他们一开始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是钟离粟自己打破了这种平静。
现在自己沦陷了,离不开他了,想尽办法让他留下,他居然嫌弃自己。
闻昱气极,生出了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的念头,可偏偏他才是主动的那个。
闻昱快要疯掉了。
他转身就走,被钟离粟叫住了。
“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多喝了几杯,回来就睡下了。”
这件事过于惊悚,不管闻昱什么心思,都要把这段记忆从脑海里抹掉。
从此以后君臣和睦,钟离粟依旧会尽心辅佐他。
闻昱看到钟离粟平淡的态度,怒气更甚。
“钟离粟,你敢说刚才你没有主动?”
用完就扔,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侍妾吗?
钟离粟一口气堵在心口,明明是他被迫做了闻昱的启蒙老师,吃亏的好像是他吧。
但凡闻昱有点经验,他也不会难受的不想起来。
钟离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想怎样?我还得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