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厢房内,圣君双手负于后,平淡无波地看着窗外,两缕白随风飞舞,似在欣赏外面的美景。
‘叩叩’几声敲门声响起,圣君双肩不可察觉地颤了一声,声音觉道:“进来。”
‘吱’地一声,门打开了,圣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暧昧地朝站在窗口的圣君挤了下眼,故意扬高声音道:“门主,凌公子来了。”虽然圣君看着她,但她还是挤眉挤得不亦乐乎。
“那他进来吧!”静了一下,圣君理了理情绪,淡然道。
他们一住进段府,谨轩就立即要求单独见他,犹豫了解下,最终答应见,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他是否看出了什么?
“是。”圣青开心地应了一声,立即让谨轩进来,而自己看着两人笑了笑,就退了出去了。
“圣君。”谨轩走进来,便被那淡然疏离的白色身影给吸住了目光,声音少了冷意,多了点情绪道。一看到圣君,他的心中总是浮现那淡然的目光。
“凌公子,请。”圣君转过身来,衣袍一挥,淡然道。一句‘圣君’他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应该不可能猜到的,毕竟‘她’已是个死人了。她的声音也故意变得低沉,他就更不可能猜得到的。
“圣君,我们以前是否见过?”谨轩坐了下来,冷然的脸色缓了缓,皱了皱眉道。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熟悉感从见到他的一眼,便是那么熟悉。
“没有。”圣君在谨轩的面前坐了下来,直接否定道。他来找他,难道就是为了要问他们已经是否见过吧?
“在下这次来,是想跟圣君商量一下,对付七刹楼一事。”谨轩也不再执着于两人是否见过,直接说明来意道。
他也不明白,现在的他为什么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铲除七刹楼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他无心关心,只是这个圣君却根本让他忽视不了,尤其是她额前飘着的两缕白,他莫名地心疼,从他的身姿与神态便知他年纪并不大,是什么?那他让少年白呢?
“为何避开所有人,单独与本座谈?”圣君淡淡道,伸手摆弄起桌上的茶具来,眼眸低垂。
“在下曾跟踪过七刹楼的杀手,想找出七刹楼的所在,但却差点被困与密林之中,里面杀机重重,在下以为人太多,反而会泄露行踪,让七刹楼早有准备,到时死伤会更多。”谨轩紧盯着圣君摆茶的手,声音微沉道,语气却半点不起波澜。
圣君似没听到谨轩的话一般,依然低头,摆弄起茶具来,谨轩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摆茶的动作,是那样的优雅,说不出来的体态风流,仿佛是仙人一般洁白无暇,不受外界所扰,让谨轩有一瞬间的错觉,他的凡人之体是否会污了他的仙体。
半响,厢房里充满了阵阵清香,怡人心扉,圣君慢慢地倒了一杯茶,顿时缕缕轻纱般的雾气散出来,轻轻地萦绕地圣君的周围,如梦如幻,似乎随时都会消失般,看得谨轩阵阵心惊,很想上前拉住他,双拳不自觉地握得紧紧的,直到一双白嫩完美的手拳着一杯茶到他眼前,才放下不自觉紧崩的心,松开了手,接过云雾萦绕的香茶,闻了一下,只觉清香扑鼻,尚未喝,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了,细细地品尝起来,一入口,唇齿留香,真者甘香不冽,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
这分明只是普通的龙井茶,为何经他之手,却如此清香,连宫里的贡茶也难比一二,真真好茶,好手艺,心智一下通明,从未有过的平静。
圣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细细地闻了一下,眼眸微闭,天地一下子就静缢下来,唯有细心品茶的两人,与茶香四溢。
圣君端着茶,并未喝,只是淡淡地举于鼻端,便放下了,淡淡道:“那是个阵法?”虽是个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圣橙送来的资料也只到那个密林,连七刹楼都没见到,连橙阁都无法窥探的,只能说明那个诡异的密林是个很厉害的阵法,橙阁中人会五行八卦的不多,更别说精通了,而谨轩到其地,还无功而返,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否则以谨轩的能力,竟然能得知七刹楼所在,便不可能还需求助于他。
“在下以为是。”谨轩点了点道,双眸注视着已剩半杯的香茶,以后想喝到如此香气四溢的龙井茶,怕是无望了吧!
“灭了七刹楼后,凌公子若有空闲,本座再请凌公子喝茶。”圣君似看透了谨轩心中的想法般道。
“到时在下怕是叨扰了。”谨轩又抿了一口茶,边似回味般,边道,脸色柔和,语气也似幽默了起来。
圣君摇了摇头,起身,看着窗外,隐于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能为谨轩煮茶,安祥地与他品茶论道,感受他沈稳的心跳,耳闻他满足的叹喂,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果真的是生命的最后一程,能与他每日平静地煮茶谈天,焚琴论道,即使日子淡如水,对他却也甘如饮,只是这样的日子现在对他来说,是梦想,七刹楼不灭,他们一日不得安宁。
“夕阳已下,我们也该出了。”圣君双手负于身后,缭望天际最后一抹夕阳,淡淡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的生命是否也是近‘黄昏’了?
“嗯。”谨轩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沐浴于夕阳下的他,洁白的身影渡上一层金黄,是那么耀眼,却给他寂寞的悲凉气息。
两道身影一掠,茶香四溢的厢房内便不见了人的踪迹。
“嘻嘻门主煮的茶真是香啊!可惜我们不是某人,没有这种福气了。”圣橙躺于树干之上,状似惋惜道,脸上带着局促的笑意,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圣青,用手肘顶了顶她道:“奸诈青,你说谨王跟门主单独外出,‘花前月下’,会不会有什么事生啊?”
“收起你肮脏的思想。”圣青不屑地白了圣橙一眼道,接着似陷入了什么好梦般,一脸陶醉道:“门主与谨轩一定会配合默契,将那个万恶的七刹楼给灭了,在这过程中,谨王就现了事情的真相,然后两人就”
“圣青姐姐”圣青还没说完,一个带着古灵精怪的清脆便响了起来,打断了圣青的话,也打断了她的无边幻想。
“谁啊?”圣青生气地吼了一声,谁这么不识象,竟然在她幻想那美妙的画面时,出声打断她,害谨王跟门主那深情脉脉的画面被打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转过头,看见那一抹黄色的身影,立即收起怒气,扬起笑脸,笑了笑道:“原来是你啊!小樱樱,你怎么来?”说着飞身而下。
“都跟你说了,别跟师傅一样叫我小樱樱了,我也不过比你小几岁而已。”黄樱不满地嘟起嘴抗议道。
“好好好樱妹妹,你怎么来了?”圣青拍了拍黄樱的头,笑卫笑道。对于这个医术过人的妹妹,她可是喜爱得紧!别看她年纪不大,可是尽得黄老的真传,是天下闻名的天下一女神医哦!性格也是尽得黄老的真传,脾气古怪得很,不过,自从去了一趟边境回来后,就整天一个人杲,一会笑一会愁,好久没看她这么古怪的样子了,还真想念。
“师傅让我来照顾门主,他自己抽不开身。”黄樱一脸兴奋道。对于这个神秘的门主,她可是好奇的很,崇拜得很,只是不管她如何讨好那个老头,他就是不肯定带他去见门主,现在她终于能见到门主了,想想就不觉又紧张又兴奋。
“你暂时是见不到了,门主有事出去了。”看到黄樱闪亮闪亮的眼睛,圣青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带着惋惜地笑了笑道。门主的魅力就是大,连没见过面的小樱樱都这么崇拜她。看来黄老是在加紧找出解毒之法,怕门主在此期间会毒或有什么危险,所以派黄樱来,以防万一。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门主?”黄樱失望地垂下头,喃喃道。
“你总有机会见到的,不过,奸诈青,我们该闪了,有人来找小樱樱罗!”被人忽略的圣橙不甘寂寞,刚好看到有个人影正向这边走过来,飞身下来,暖昧地笑了笑道。小樱樱的失常,他可是去查过哦,果然不出他所料,嘻嘻小樱樱长大罗!
“哦!明白,小樱樱,我们走罗!”圣青虽没看到人,但也感受到有一股特属于男性的气息向这边走了过来,再看到圣橙暧昧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了,同样暧昧地笑了笑道,在黄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与圣橙飞身离去。
“黄樱?真的是你?”一书生样的魏子齐惊喜中带着紧张地声音蓦然在黄樱的身后响起。
“魏子齐?你怎么也在这里?”黄樱听到这个声音,蓦然转过身,脸色红了红,蛮横地大吼道,好像来的是她仇人一样。
“我随王爷来的。”魏子齐站在离黄樱几步远地地方停了下来,面露尴尬,轻轻道。
“谨王也来了?”黄樱似在问魏子齐,亦似在自语道,见不到门主的郁闷心情在看到魏子齐之后就更加乱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魏子齐犹豫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诡异的密林里,一白一青的身影双手负后,状似随意漫步,危险的密林对他们似毫无影响。
“子藏癸水。午藏丁火、已土。丑藏已土、癸水、辛金。未藏已土、乙木、丁火。寅藏甲木、丙火、戌土。申藏庚金、壬水、戌土”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细细地观察着四周,边走边道,心中却不住地吃惊:地支藏干阵?七刹楼怎么会这个阵法,地支藏干阵虽不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但也是圣仙门自创之阵,历来除了各阁阁主与门主、护法外,外人一般不可能得到阵图的摆法,七刹楼竟然摆出了这个阵,难道七刹楼中有圣仙门人?还是
“圣君,是否想到了什么?”谨轩见圣君一直喃喃自语,淡淡问道。深邃的眼眸中射出灼热的光芒,似要穿透那一层薄纱,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的喃喃自语,他沉思的模样,他对五行八卦的精通,与她竟是如出一辙,他们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总是重叠起来,是他太想她,还是圣君他是
“这是地支藏干阵,是圣仙门的阵法。”圣君犹豫了一下,眼神一凛,冷漠道。
“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谨轩皱了皱眉,沉声道。七刹楼竟与圣仙门有关,如果连圣仙门内部都有人与七刹楼勾结的话,对付七刹楼怕是要难上加难了,毕竟这次要对付七刹楼,圣仙门是关键。
“小心。”圣君突然拉住谨轩的手,声音略高地提醒道,阻止谨轩欲前进的步伐。
谨轩转过头来,紧盯着抓着他的手,圣君的手带着冰凉,在这燥热的夏季,握着这样的手真的很舒服,只是想不明白,以他如此高强的武功,为什么在炎夏,双手还这样冰冷呢?就如君一般,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手是属于圣君的,他当真会以为这是君在拉他的手,为什么?连拉着他的感觉都一样。
圣君见谨轩一直盯着两人的手,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铡在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立即像是被电到了般,抽回了手,转守头,淡淡道:“再走一步,便有危险。”心又猛跳起来了,真没用,只不过碰了一下手,你跳什么跳啊?
“这里上次我来过,并没有危险啊!”谨轩见圣君快地抽回手,心中一阵心落,转过头,看着那棵上次他划了一个叉的大树,疑惑道。上次他们就是退到里才安全的,这里并没有机关,怎么会危险呢?
“地支藏干阵最厉害之处,除了它神秘诡异,处处暗藏杀机外,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它会随时辰的不同而不断转变,上次你来可能这里是安全地段,但这次,它就有可能是最危险、最致命之地。”圣君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回头来,淡淡地解释道,顺着谨轩的目光看过去,便知他上次在此帮了记号,这里上次并没有危险。
“那我们该往哪走?”谨轩点了点头问道。五行八卦果然神鬼莫测,变幻无穷,是一问很高深的学问。
圣君抬头看了一下已全黑了的天际,又看了四周一下,伸出手,边掐算边喃喃道:“卯藏乙木。酉藏辛金。辰藏戌土、乙木、癸水。戌藏戌土、辛金、丁火。已藏丙火、戌土、庚金。亥藏壬水、甲木”
谨转失神地看着专注的圣君,他白色的身影与君的身影重叠起来,当初破天干八卦阵之时,君也是如这般专注,这般眩目,这般自信傲然。
颤抖地伸出手,喃喃唤道:“君”
“这边走。”圣君突然猛地抬起头,急步地越走谨轩,向边走去,脚步下的慌乱显示了他的心乱,那一声喃喃的‘君’如一把利刀一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撞击着他强装坚强的心。
谨轩也是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手,暗恼自己怎么会将君与圣君给弄混了呢?就算再像,他毕竟不是她,她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君,而圣君只不过是个有君影子的男子而已,君仰天叹了一声,跟上圣君的步伐。
因为有对君在,所以他们一路上虽是左拐右拐,走前又后退的,但并未受到如上次一般的袭击,只是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气氛比起密林还要诡异三分。
终于走了差不多三柱香的时间,他们走出了密林,只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穿过密林之后,不是什么雄伟壮观或是诡异阴森的七刹楼,可以说根本连一栋小房子都见不到,只有漫漫无边际的荒地,周围杂草丛生似乎一直漫延到天崖海角。
“圣君,这是否又是阵法?”谨轩转过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圣君问道,看到眼前这一幕,谨轩唯一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他有十分的自信,这里绝对是七刹楼的所在,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什么‘地支藏干阵’,但出了密林之后,竟是一片荒地,连七刹楼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圣君抬起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带着冷意,肯定道,勾起一抹冷笑:“这里对七刹楼来说真是最好的天然之地,在动手之前,他们早就做好准备,想好了对策,即使你们能找到圣仙门破了地支藏干阵,也无法正确地找出他们的位置所在,这里四野茫茫,即使不会走错方向,在毫无遮掩的情景下,也会很快被他们现,敌在暗,我在明,算胜几乎为零,何况四个方位,并不知七刹楼座落于哪方。”七刹楼这一步,防的就是圣仙门,看来七刹对圣仙门很了解,他到底是谁?
“好一个七刹楼。”谨轩恨恨道,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对着圣君道:“圣君,你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在下去打几只野免,出来多时,也饿了。”
圣君了然地点了点头,面纱下浮起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好久没有野外烧烤,今晚凉风徐徐,这里又多有野生物出没,正是万事俱备了。
谨轩一个掠身便消失在圣君的面前,不一会儿,便提着两只野免回来,笑得如孩童一般,拿到圣君的面前炫耀。
圣君面纱下的笑意更深了,却又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烤东西,每次都是别人烧好了拿给他吃的,他自己也曾试过一次,结果不是烧焦了,就是烧着烧着,整只掉到火堆里,还差点引起大火灾,之后没有人敢再让他烧烤了。而谨轩堂堂一个王爷,连煮个粥都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怎么能指望他会烧烤呢?真是失策啊!
“圣君,你怎么啦?”谨轩见圣君一直盯着两只野兔呆,不解地问道。
“谨凌公子,本座并不会弄这个。”圣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面纱下的脸红了红,幸好遮着面纱,又是在黑夜中,并没有被谨轩看到。
谨轩一瞬间想笑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这个圣君还真是有趣。
圣君疑惑地看着谨轩提着野兔,走到一边,熟练地生起了火,架起架子,剥去野兔的皮,用树叉把两只野兔串起来,架在架上,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做了几百遍般。
圣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真的是一个王爷吗?怎么感觉更像是一个打猎者,难道说他经常在野外烧烤,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原来他还有这个爱好啊?
“你很熟练哦?”圣君走到谨轩的身边坐下,疑惑地问出口道。
“很久没有在野外自己动手打猎了,有点生疏。”谨轩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淡道,之后似陷入了回忆般道:“记得年少时,我的师傅带着我外出打猎,那是我一次打猎,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到了打猎场,便现打猎冻如我所想般容易,明明瞄得很准,却总是射不中,气得我想放弃,是师傅,手把手地教我,教育我,只要不放弃,天下间没有做不成的事,最后,我真的射到了一只野鸡,拿到战胜品,兴奋地拿去给师傅看,师傅赞赏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地简单无法形容,从小师傅就是我的榜样,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努力习文练武,便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为了奖励我,当晚我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师傅教我野外生火,将我抓到的野鸡架在火上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四溢的香味但众野鸡上传了出来,记得当时,我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对着野鸡便狂啃起来,师傅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我,意味深长道:‘这是求生的技能,真正的强者,在任何的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存。’那时他脸上洋溢的自信与正气,一辈子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他的话对我来说是圣旨,是真理,我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
谨轩平淡的叙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但他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却是那样的坚定和崇拜。圣君的心却揪了起来,他知道他说的师傅是谁?
谨轩坚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闪着苦涩,拿起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火堆,燃烧的火焰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半响才继续平淡道:“从小仰视的高山,想不到有一天,却为他的女儿,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利用了我对他如父亲般的感情,给了我最致命的击,跟他女儿联合起来夺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山倒塌了。”
谨轩悲伤的气息深深地刺痛了圣君的心,他能感觉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绝望,被亲人背叛的感觉,他感同身受,而他却比他更苦,心中最崇拜的信仰,有一天却背叛了他,人生的信念一下子没了。
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终却只能慢慢地垂下,他又该说什么呢?以何身份说呢?心中同样苦涩起来了,咫尺天涯的感觉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谨轩似意识到今晚他说了太多的话了,对这个只认识一天的男子,他竟毫无防备地说出了心中一直压着的伤痛,看来他的警戒性降低了,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今晚为什么会跟你讲这些,忘了吧!快烤好了,试试看。”说着拿烤好的野兔分了一只给圣君,或许他会跟他说这些,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跟君很相似吧!不觉地将他当成君在听他诉说吧!
“谢谢,很香。”圣君接过谨轩递过去的野兔,闻了一下,真诚说道。他知道谨轩在转移话题,那他也就顺着他的话,不过闻起来真的很香,比他吃过的任何一镒烤兔还要香,撕了一口,放进嘴中嚼了起来,顿时满口清香,胃口一下子大开。
“你不也为我煮了茶,咱们扯平了。”谨轩嘴角轻扯道,听到他赞赏的话,一时竟让他欢喜起来,看到他满足的表情,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静静地吃着野兔,谁也没再说一句话,突然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野兔,相视一眼,站了起来。
“真正的猎物出现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东方的位置,双手负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圣君同样望着那个地方,不置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平静无波,同样勾起一抹冷笑。
(未完待续!)
军师王妃江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