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搀扶着脸色依然惨白的叶飞,缓缓地走了出来。
月光明愣住了,是啊,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一对女儿呢?
随即他惊讶地问道:“轻……轻柔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叶飞点了点头,不屑地说道:“如果不是轻柔姐告诉我的,我也不会相信你是个始乱终弃之人。”
月光明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满脸的痛苦之色。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丢下她们母女,可是我毫无办法!”月光明扯着自己的头发,纠结异常。
“不想丢下她们,你不也丢下了?有什么理由值得你丢下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身女儿?”叶飞只当没看见月光明的痛苦,寒声说道。
岳珊儿不满地瞪了一眼,似乎在说,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叶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岳珊儿别捣乱。
岳珊儿“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叶飞。
叶飞毫不在意,继续逼问道:“另结新欢了是吧?可怜轻柔姐与她母亲苦等你将近二十年。阿姨宁死之前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馨儿!”月光明大吼一声,此时已泪水满面。他吼出来的正是他对月轻柔母亲的爱称。
月光明瞬间陷入了癫狂之中,双拳不停地捶打这自己的脑袋,一边捶打一边念叨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同意帮他的,都是他!都是他!”
“是谁?”叶飞开口问道,“你只有将当年的情况说出来,才有回转的余地。否则,你将一辈子处于痛苦之中。”
月光明听了叶飞的话,抬头看着叶飞,呆呆地问道:“你愿意帮我??”
“那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帮助了。”叶飞答道。
毕竟是月轻柔的父亲,如果真的另有隐情,叶飞不介意做个和事老。
“好,我相信你!”月光明似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年,我还是月家的大少爷……”月光明渐渐陷入了回忆中。
月光明所在的家族正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月家,他就是月老爷子的长子嫡孙。他的父亲月华已经继承父亲的家主之位,月光明儒雅又好学,无论是考古研究还是商场战术,亦或是月家家传功法,无一不精通。他深得月老爷子和父亲月华喜爱,被作为家主继承人培养。
很老套的情节——月光明邂逅了普通人家的女子——秦馨,两人迅速的坠入了爱河。大家族怎么能容许他娶一个普通的女子,所以他们被强行拆散。
月光明性子也是异常刚烈,带着秦馨就逃离了京城——俗称私奔。
他们来到了南海的小渔村,隐居了下来。生活虽然平淡,但两人都觉得很幸福。
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三个月后,秦馨怀孕了。月光明兴奋不已,对秦馨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们约定,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后,若是男孩就叫月秦禹,女孩就叫月轻柔。
直到有一天,月光明在海边碰到一个怪人,他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块肌肉,完全是皮包骨头,精神萎靡不振。
月光明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又逢爱妻怀孕,便心生怜悯,将其接回家中,照料起来。
忽然有一天,一名浑身被黑气缠绕的人来到了月光明家里,找到了那怪人。
也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只是一道白光点进怪人的心脏,怪人的精神忽然变得振奋。他原本干瘪的双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慢慢地变成正常人的双腿也没停止,直到他的双腿开始肿胀,变成了好像火腿一般。
虽然很是怪异,但那双腿上散发的力量感却让月光明心悸不已。
被黑气缠绕的人顺手抓住月光明,一股黑气冲向了熟睡中的秦馨。月光明目眦俱烈,瞬间爆发,拦住了黑气。
那人惊叹于月光明的身手和爆发力,便承诺只要月光明答应归顺于他,便绕秦馨一命。
月光明还想抵抗,可是那人的黑气骤然爆发,完全包裹住月光明。
月光明毫无抵抗之力,为了保住秦馨和腹中的孩子,只能答应那人的要求,暂时归顺与他。
可是就在月光明跟着那人临走之前,那人伸手一道黑气点进了秦馨的体内,桀桀地笑道:“我已经在她体内埋下噬心蛊,只要你再来找她,她就会当场噬心而死!”
说着,又是一道黑气钻进月光明的体内。
月光明浑身冰冷,恋恋不舍地看了熟睡中的秦馨一眼,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么?
那人带着怪人和月光明来到了郊外,先与怪人交谈了好一会。月光明离得虽然不远,但竟然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
交谈完之后,怪人已经完全处于兴奋状态,双腿肿胀的肌肉不停地鼓动着。
那人又转向月光明,沙哑的声音说道:“以后,你协助申屠槐建立血煞基地!假如有一天你做的让我满意了,我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当然,还有你们的孩子。”
月光明虽然心里清楚这人只是开了个空头支票,但是他没有办法不照做。照做,至少有一线希望。不照做,必死无疑。
此后,月光明一边协助申屠槐建立血煞基地,一边暗中调查那人的底细。直到血煞基地初步建立,月光明已经成为了血煞基地十大长老之首,依然没有查到那人的蛛丝马迹。
其间,月光明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偶遇与秦馨的相貌极为相似的聂珠,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聂珠,并暗中与其诞下了一女,取名月轻语。
月光明害怕秦馨的事情再次发生,只能偷偷与聂珠联系,连自己的女儿轻语也蒙在鼓里。后来聂珠病故,月轻语直到被月光明收为徒弟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师父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月光明无数次地想要回去探望秦馨和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不敢冒险。越是了解申屠槐的强大,月光明对那被黑气包裹的人越是忌惮。
叶飞听完月光明的回忆,心中叹道:“这月光明这么多年也是受了太多的煎熬。”
虽然月光明叙述的波澜不惊,但是旁边的岳珊儿早已泪流满面。就连站在叶飞身旁一向冷酷的莉娜也是眼圈发红。
“那玉镯是怎么回事?”叶飞想到了玉镯,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