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看了看密林处,大声喝道:“朋友,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可是另有所图?”
不一会丛林处走出一个老者,胡子很长,身材矮小。
看起来慈眉善目。
“九阴山狐族,见过九叔。”
“阁下真是好算计,趁着任先生渡劫把自己的那份天劫给揽过去了,你这渡劫可真是没耗费一丝力气。”
老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头子我本来只是想借着将军突破的阴气来修炼,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渡劫的僵尸,乘此机会投机取巧罢了,也是多亏了将军为了生灵当下最后一劫,不然我也会不复存在……”
九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受了任先生的庇护,我希望你狐族能和任先生一样,为了九阴山做点事。”
“这是自然。”老者眯着眼对九叔微微一笑,化身为一只白狐跑进了密林。
九叔对任发说:“你先回家,明早我收拾好东西,和你一起去吧。”
任家镇郊外,义庄。
这里阴气浓郁,适合养尸。
因此,大多数人把尸体存放于这里,也不会腐坏。
九叔刚回家,就听见停尸房那边,两个徒弟疯狂抱怨。
“你说师父也真是的……这么多活交给我们来,这尸体死沉。”
“你没看师父今天抱怨的生气的样子?师父都多久没有发脾气了,肯定是遇到很重要的事情了啊!”
秋生一边扛着尸体一边说:“就是不知道师父去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这九阴山的动静可真是可怕。”
“能有什么意外!九阴山有哪位山神,还能出问题了?”
秋生放好尸体转身就给文才一个脑瓜崩:“傻子!那能叫山神吗?那家伙原本是僵尸,今天我们家里的僵尸这么反常,肯定是那边出问题了,僵尸没人性啊!要是大开杀戒,不是很正常?”
文才摸了摸脑袋:“那要是这样,师父这一去。恐怕是一去不回了吧?”
“嗯……我也感觉……”
“那……师兄?你知道师父的私房钱在哪里吗?”
文才嘿嘿一笑:“当然知道……师父平时把私房钱藏在房梁上,等会我们取了,分家跑路。”
“好好好!师兄你七我三!”
两人密谋之后转身就要去大堂,结果直接撞在了九叔的怀里。
“哦?你们是要分家?”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的魂都快吓没了……
他们看了看九叔的脸色,发现九叔只是微微带着笑意。
两人连忙说了一声,师父晚安,直接跑回了房间去了。
跑出院子的文才一把拉住秋生:“师兄……师父在笑,应该没事吧?”
“你个傻子!你忘了?上次师父也这样笑,黄百万家里就死了三口人啊!”
说完秋生就准备去姑妈家。
可是文才在这里举目无亲,可怜巴巴的看着秋生:“啊?师兄你去你姑妈家……那我怎么办啊?”
“你?自求多福吧!今晚我要去姑妈家过夜了。”
说完,骑着车一路狂奔。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文才。
……
次日清晨,鸡刚打鸣,门外一个头戴方巾,身穿法袍的道士走进了大堂,这道士酒糟鼻,还戴着眼镜。
九叔这个时候已经在祖师爷的牌位面前做完早课。
出了法堂看见来人九叔非常开心:“四目师弟,你来了。”
“收到师兄的信,岂敢怠慢啊,师兄这次的要求我也知道了,无非是请我去赶尸嘛。”
四目道长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家伙都放在门口:“师兄,这次的僵尸有什么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我去一趟?”
“师弟,不瞒你说,此次关系重大,那僵尸已经开始为祸人间,但是又不能除掉他,所以你必须亲自去一趟青龙镇。”
“可以是可以,但是就这个路程……”
九叔看到师弟那个小眼神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求人办事人家要是拒绝,要不就是钱不到位,要不就是交情不够。
师兄弟多少年的好友了,九叔也是心里清楚:“师弟,这僵尸,可是任老爷的叔叔,青龙镇军阀任龙的爹,要是去一趟,起码能赚三根大黄鱼。”
大黄鱼就是这个年代金条通俗的说法,听到大黄鱼,四目的眼睛都亮了。
“师兄!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给我谋了这么好的差事!”
九叔摆摆手:“我们师兄弟还客气什么。”
但是其实九叔心里知道,赶尸最擅长的就是四目,这些年他用赶尸术赚了不少。
也足以证明他的业务能力之强,堪称是这一辈赶尸术修炼到极致的人。
他自己并不擅长赶尸,专业的活,就给专业的人去做。
四目咧嘴一笑:“本来我想,这次来就把我的好顾客,都送回去,既然先接到了活,我的顾客就暂时放你这里啦。等我会再再说咯?”
“放心吧,我就在这里帮你照看。”
安排好一切事宜,九叔把四目送到任发府上,目送两人上路。
……
腾腾镇。
此处已经成了一片鬼蜮。
街上百鬼夜行,没有一个人影。
由于僵尸王玄奎的身世过于浩大,导致腾腾镇已经成了妖魔的庇护所。
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势力。
在古镇的中心,钟楼顶峰,站着一位身穿青色蟒袍,上面绣了九条金蟒。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
龙只有皇帝有资格绣,玄奎是大清的贵族,因此绣的是金蟒。
他正是飞僵巅峰期的玄奎,腾腾镇的王者。
钟楼之下,黑压压一片,全都是跪伏在他脚下的僵尸。
越是靠近玄奎的僵尸,修为就越是高,这其中,距离玄奎最近的,居然也有六个飞僵。
只不过这些飞僵气息不稳,远没有玄奎身上的尸气厚重。
这群僵尸,面对玄奎的威压,都不敢抬头。
最令人惊奇的是,玄奎的身边居然站着一个人类小孩。
那孩子非常可爱,一脸担忧的看着玄奎。
“叔叔,难道,人类和僵尸,不能和平相处吗?这一仗必须打吗?”
玄奎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樽,等我赢了这群老杂毛,我就带你去过安生的日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