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笑立刻开口道:“风前辈,我现在实力是很微不足道,但我也不想这样,其中缘由你也清楚,身为当世高手,你这般挖苦自己的恩人,岂不是让人耻笑?”
“我的恩人?”风沧海闻言一愣,整个人眼神冷了许多,逍遥子面带微笑的站在旁边喝酒不说话,折扇公子则是面带好奇的看着两人。
古武界等级森严,地境高手都要对天境强者俯首称臣,更不用说王境了,但这陈笑之前敢肆无忌惮的排逍遥子的肩膀,现在又直接跟风沧海讲道理,这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难道不是么?当初杨天机偷袭倾城,先以她要挟你,我和她并肩作战,身死不弃,这才让人免除后顾之忧,为此我甚至丢了八成真气,只留下王境实力苟延残喘,这笔账,我本来不想和你算了,因为倾城帮了我很多,但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要和你算账!”
陈笑说道这里,直接指着风沧海,整个人面色中带着几分不开心。
“小子,你说得是真是假?杨天机偷袭华倾城,为了要挟老二?”洛逍遥闻言顿时一愣,整个人眼神中浮现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呵呵,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原来剑神没跟你说啊,那事情几乎要了我的命,我纯阳之气还发作了一次,要不然我怎么只有王境实力?“陈笑温言叹了口气,勾搭着洛逍遥的肩膀,将事情的大体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得洛逍遥又是皱眉又是欣慰,还有些愤怒,这些事风沧海自然不会外传,也听过华倾城说了一遍,没想到现在听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陈笑虽然面对自己的态度嚣张了些,一点没个小辈的样子,但他说得也是事实,若是没有他,估计自己现在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站在这。
看着他只有王境的实力,风沧海心里莫名的一酸,稍稍浮现出几分歉意,至于面前的折扇公子那就更加是震惊了。
宛如在听故事一般听着陈笑诉说,最后整个人看着他的目光中竟然浮现出了几分佩服之色。tqR1
“在聊什么呢?”就在这时,华倾城也走了出来,对着洛逍遥和风沧海各自施了一礼。
“爹——”
“洛师伯——”
“嗯——”风沧海温言点了点头。
“倾城啊,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跟师伯说说,你和陈笑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洛逍遥嘿嘿一笑,整个人极其猥琐的搓了搓手道。
“洛师伯说笑了,我们——只是朋友。”华倾城顿时脸色一红,语气中浮现出几分冰冷道。
“老家伙你再拿我女儿和这小子相提并论,我手中的龙渊可不饶你!”风沧海站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
什么叫她女儿勾搭这小子,明明是这小子勾搭她女儿!
不对!不管谁勾搭谁,都不行!
“你——!”华倾城似乎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争吵一般,转头看向了后面的人,待看到后面站着的竟然是折扇公子时,顿时吓了一跳,整个忍眼神一凝,便要拔剑。
“倾城——等等!”风沧海立刻按住她的长剑道:“这人我和你洛师伯要带回潜龙渊,陈笑既然没事,恩怨暂且放下吧!”
“是,爹——”华倾城眼神中带着杀气,看着紫衣,紫衣却是笑着抱拳道:“华小姐不要对在下有如此大的杀气,若要战,那便提升到天境,在下愿意奉陪!”
“哼——”华倾城闻言这才退了回去。
“既然倾城出来了,那我们便先行一步,告辞!”风沧海说完,便要带着华倾城离开。
“爹——”华倾城温言顿时眼神中浮现出几分不舍,看向了陈笑。
“风前辈,我之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陈笑也开口道。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若是平时这小子恨不得自己早点走,今天却一再挽留,显然是想出什么馊主意坑自己。
风沧海可不想呆在这,一个洛逍遥就够他头疼了,又来个陈笑,他一个练剑的,怎么可能是这两个玩阴谋的对手。
“倾城,你刚才来的时候,我们正说起杨天机偷袭你的那段事情,我全身真气倒退到了王境,虽然是我自愿救你的,但也算互相帮忙,风前辈刚才嘲笑我境界低!”陈笑说道这里,故意装作很可怜的样子道。
“爹!确有此事!?”华倾城闻言顿时脸色变了变,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风沧海。
“我没有嘲笑,只是就事论事!”风沧海嘴硬了一下,最终却有些架不住自己女儿的目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亡妻以外还有让他最疼爱,最愧疚的人,那非华倾城莫属。
可惜自从亡妻死后,这孩子一直独来独往,也不以自己的女儿自居,甚至跟她母亲改姓华,可见她内心是恨自己的。
风沧海很怕失去,但性格和男人的尊严又不容许他低下头好好和华倾城说,于是两人平时相对都沉默寡言。
那次杨天机偷袭,算是两人相处最多的一段日子,也间接的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若是平时,华倾城见到他基本不会喊爹。
“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师傅还在旁边呢,你就这么说我徒弟,况且他又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为了救人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又何必去跟一个小辈就事论事呢?”洛逍遥虽然不知道陈笑打得什么主意,但师徒都是要站在一条起跑线上的。
一听洛逍遥都这么说,华倾城顿时眼神中浮现出了雾气,看着风沧海道:“爹,陈笑为何负伤,你我再清楚不过,他为了救女儿,几乎九死一生,甚至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未醒,这等恩德便是让女儿为他去死,也难以报答,你又为何一定要摆架子言语重伤他呢?”
“我——”风沧海闻言顿时语塞,抬头看了洛逍遥和陈笑一眼,只见两人正在华倾城背后偷笑,样子要多贱有多贱,一见他看过来,立刻将脸都转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