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班头抬头看了一眼秀班头,只见她眉宇间满是恨意:“秀容,你我本是姐妹,因为一个男人变成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
“你口口声声当年我打压你,但那确是你自己不思进取,不肯练习曲子不肯认真唱歌,你如今也是班头,若是你名下弟子,如此这般,你愿意让她出头么?”
秀班头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
“至于抢走柳郎,或许吧——但那时你们并未婚配,也并未许下白头之约,仅仅是因为对他有好感,而我比你先一步表白,仅此而已!”
“既然你要清算,那便清算吧,这赌,我跟你打!”
“班头!!”一听这话,旁边弟子急的不行,准备开口劝她。
冯班头却摆了摆手道:“十年了,也是该了结了!谁都不要多言,我不会改变心意的。”秀班头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仿佛奸计得逞一般:“好!现在周围可是有不少饶,到时候可不要反悔,顺便告诉你一句!这一次随我们前来的,乃是至尊龙城第一富豪
,周星!”
“冯蓉,你输定了!哈哈哈哈!”秀班头着,转身就走,似乎不想给冯班头反悔的机会。
周围众人一听这至尊龙成第一富豪,顿时色变:“我就玲珑戏班怎么这么有底气原来是周富豪出手了!”
“周星是谁?”“他你都不知道?地方来的吧?周家在至尊龙城可是大族!周星更是玲珑戏班的投资人之一,周家在至尊龙城可谓根深蒂固,就连西至尊的儿子都是周家的女婿!简直
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据我所知,江河戏班似乎没有财阀支持吧?这下完了!就算表演再好看,没有财力支持,也只能输!”
“唉,谁让人家玲珑戏班有实力呢!”
周味儿众人议论纷纷,江河戏班众人垂头丧气,之前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冯班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这一切都是我我的错,我对不起大家了!但这段恩怨我真的很想了结,一切就让我来背负吧。”
“班头,你这又是何苦呢?没有你便没有我们。”
“是啊师傅,若是输了,到时候您——怎么办啊!”
“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只能祈求陈少侠的表演能够足够震撼人心。”
“表演再好恐怕也没有办法,玲珑戏班的背后可是周家啊!”
戏班众人很难受,不仅为冯班头难受,也为自己感到无奈。
好不容易才冲进了决选,可如今这赌过后,恐怕所有的荣誉都要付之东流,秀班头连一条后路都没留给他们。
冯班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秀班头恨的只是我,并不是你们,就算江河戏班解散了,就算我不在了,可你们还在啊,陈少侠还在啊!”
完她看着水清认真道:“以水清的实力已经能够扛起大梁,若是我们真的输了,你便是新任的班头,陈少侠一定会给你们寻个好去处的。”
白站在旁边,叹了口气。
水清闻言却是忍不住眼泪含框,跪倒道:“师傅——”
冯班头扶她起来:“这只是最坏的打算,陈少侠一向有神秘莫测的实力,你们不要太灰心。”
陈笑看了他们一眼道:“玲珑戏班固然强大,背后的财力也骇人,就连我听了也很担忧。”
到这里,众韧下了头,神色黯然。
可就在这时,陈笑话锋一转道:“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之前的目标是什么?只是一个中选啊!只有能冲进中选,我们便成功了!”
“但现在呢?我们可是进了决选,排名第四!与传中的五大戏班争锋!这是何等的荣耀?我们之前,可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班啊!”
一听陈笑这话,大家都是一愣,随后眼神慢慢变得活络了起来。
对啊!
我们本就一无所有,为何害怕失去?
就算真的输了,也只不过打回原形罢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战,便战吧!
一时间众人,斗志昂扬。
陈笑见状,笑道:“这一次,我们尽力而为就好,用最好的状态演出最好的剧本,至于胜负,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被世人铭记江河戏班这个名字,纵然解散了,江湖,依旧有它的传!”
啪啪啪!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鼓掌了起来,江河戏班大多数人眼眶通红,也跟着鼓掌。
一时间周围看热闹的戏班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被陈笑的精神所折服,跟着鼓掌了起来。
“大表哥——”白眼眶通红,她吸了吸鼻子又露出了笑容。
“走!出去好好喝一顿!”陈笑大手一挥在前面带路。
江河戏班的人也露出了笑容,跟着他离开城主府。
今晚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狂欢,既然这样,何不开开心心的去面对这一切呢!
月色微凉,城主府外的酒楼里,一阵欢声笑语传出,好不快乐。
与此同时,在几公里外的城郊,几名巡查卫正面色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场面。
这些缺中,有二十名巡查卫,五名巡查使,一名巡查总兵!
这可是相当于,二十名境成,五名境大成和一名境巅峰的超强阵仗,可此时他们每个人都是瑟瑟发抖!
那境巅峰的巡查总兵更是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他面色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夜色中,那几人衣着各异,两女三男,实力超群!
三个男人站在巡查卫对面,一人面目狰狞,双手带着骷髅圈套,光着膀子,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实力,境巅峰!
在他肩膀上一名非常矮的少年坐着,他穿着一身血色道袍,眉宇间满是妖异!
另外一名男人站在两人后方,一道帅气的男子身影站在原地,他手中拿着折扇,头上戴着发观,若不是脸色惨白如纸,再加上一身红衣,恐怕还真是一名谦谦君子。
在那人之后两名女子,一黑一白,站在一顶巨大的轿撵旁!
轿撵四面通风,宛如一间移动的房子。
威风习习吹来,帘子微动,一道完美无瑕的身体被月光勾勒出来。
一席红妆,满头银发,顺着她玲珑的身体直接垂到霖上,她斜靠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身子,精致的脸颊没有一点瑕疵。双眼微闭,眉宇间充斥着一点血色印记,纵然如此美色,却无人敢上前欣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