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成这样,你还能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朝廷已经对你发出了通缉令,你只要踏出这里,马上就会被人认出来,难道你想去是送死吗?”拓跋天野见他那么固执,心里便一阵来气,迅速伸手捞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起他,就往里面走去。
“反正我是个废人,没办法再振兴南宫山庄,你让我死吧……”多日而来,支撑他的动力,就是报仇,但是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他已经万念俱灰了。
拓跋天野听到他这样说,心火蓦地狂飙起来,他把他扔在床铺上,俯身压住他,怒视着他,忍不住低吼:“南宫玉楼,你还以为你是小孩子嘛?用死就能解决问题?蚂蚁尚且偷生,你这样就不想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的怒火是如此的炽热,即使隔着衣服,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灼人。
南宫玉楼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你不过是对我一时新鲜,如果得到我可以让你死心的话,你动手吧。”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任他宰割的神情。
看着他那神情,拓跋天野气得脸色都发青,他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气急败坏地怒吼:“南宫玉楼,你他吗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以为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吗?你以为我是那种贪图新鲜,就会从南方一直追着你来北方的人?我冒着生命危险三番四次的救你,就是为了得到你这副残躯?”
他是何苦自虐,又何苦侮辱他?
南宫玉楼默了。
拓跋天野伸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有点恨恨地说:“南宫玉楼,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他必须那么多来回报他,他恨的不是自己的付出,而是恨他,对自己无动于衷。
“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做。”他都已经是个对自己无所谓的人了,他并不想连累他啊,他没了南宫山庄,但是他还有金龙会,他已经是个通缉犯,他应该离开他远远的。
“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就好了。”好几次,他就想那样,掉头回金龙会,但是脚却仿佛有自己意识似的,硬是跟他的意识唱反调,他轻轻摸着他的脸,见到他的脸色苍白,他的心就好像被针刺一样。
南宫玉楼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玉楼,不要再想南宫山庄的事情,把你的心思分一点出来想我好吗?就算只有一点,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拓跋天野俯下头,叹息着,轻轻吻住他的苍白的唇,他不是女子,但是却比女子的唇还柔软,让他含住就不想放开。
南宫玉楼半垂着眼睑,思潮起伏着,他怎么可能没有想他,如果他没有被他迷惑,他又怎么会在他背叛了他之后,如恨他,恨的反面就是爱,但是即使当时他有多恨他,也没有拉着他跳下山崖。
他早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他迷住了。
“玉楼……我爱你……”他没有反抗他,拓跋天野的心头不禁一喜,忍不住在他的唇边亲昵地吐出爱语。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三个字,南宫玉楼望着他,眸光不禁迷蒙了,心也醉了。
“玉楼……”拓跋天野的吻渐渐加重了力度,透着一丝狂野的气息,是那样的性感,迷人。
他就是这样沦陷在他的柔情里的。
室内的,旖旎的气氛,瞬间升级,嗳昧的气息在急促声中,越发的妖冶惑人。
就在他的手忍不住要伸入他的衣服里时,蓦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没有关,外面的人随即登堂入室。
画面顿时是石化。
南宫诺儿和紫烟,站在那,瞪着他们。
南宫玉楼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涨红了,立即伸手把还压在他身上的拓跋天野推开,转过身去,整理凌乱的衣服。
拓跋天野从床铺坐起来,很是痛恨地瞪着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南宫诺儿,你不是动了胎气吗?怎么不留在房间里,多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哎呦,好事被人打断,火儿好盛啊。
南宫诺儿捂嘴笑着,在椅子坐下,眸光丝毫不晓得非礼勿视地直盯着他们。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纯男之间的事儿,当然见怪不怪。
生在保守的古代,紫烟虽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嗳昧,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撞见他们在……
她的脸已经红得跟熟透的红苹果差不多,但是奇怪的是,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是如此和谐,唯美,让人不忍破坏,天啊,她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她怎么觉得他们理所当然的,就应该在一起,这可是世人都不耻的。
南宫诺儿径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我有没有动胎气,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但是,你也未免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我家二叔,身体还那么虚弱,你就这样折腾他,就不怕他会伤上加伤?”
拓跋天野被她那冷嘲热讽的,冷眸一眯,冷哼说:“我自有分寸,你来这里干什么?”也许他应该听南宫玉楼的话,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不是她突然跑来打断他们,他刚才都能吃到一点甜头了,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怎么,我来关心一下二叔的身体,也不能吗?”怨气好深的目光,南宫诺儿抿唇笑了。
“他的身体很好,只需调理几天就没事,还有其他事吗?”拓跋天野很明显的在下逐客令。
南宫诺儿假装听不懂,依然笑容可掬地说:“拓跋,我这次来是找二叔有点事儿要谈,你站一边去。”
说着,素手挥了挥,一面的嫌弃。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拓跋天野就坐在那,一点要起来的打算都没有。
他这样明摆着就是要护着南宫玉楼。
“好,你不让也行,就这样谈吧,二叔。”南宫诺儿把视线转向南宫玉楼。
南宫玉楼扶着拓跋天野的肩膀,慢慢坐起来,神情有些冷漠地说:“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