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史秀才在大门口。”马车夫看见了史渣渣,对车厢里的云欢喜说道。
“嗯!开过去。”
自从有了小欢颜的示警之言,云欢喜完全没有了去虐渣的想法了。
她只想囤多多物资应对灾难,锻炼好身体,在逃荒路上增强抵抗力,尽量不生病。
忙得很的云欢喜,哪有那闲工夫搭理他。
马车夫突然“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你找死啊!突然冲过来,想死死远点,别死这里。”马车夫愤怒的呵骂。
史渣渣的声音也紧跟着想起:“欢喜,欢喜,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云欢喜懒得理他,不出声。
“欢喜,我知道你在车里,你出来,听我给你解释,欢喜你出来。”
“欢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真的。”
“我是冤枉的,只是犯了男人的通病,是莲花引诱我。”
“欢喜,我知道错了,我真心改错,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欢喜,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茶不思饭不想,我闭着眼睛,眼前都是你。”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欢喜,求求你!原谅我吧!”
史渣渣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云欢喜都无动于衷。
忍不住攀住车辕,妄想爬上车来。
云欢喜掀了车帘走出来,一脚踩在史渣渣攀车辕的手,用力磨了磨。
“啊!欢喜,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你就尽管踩吧。”
史渣渣强忍着疼,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呕!”
太恶心了,云欢喜实在受不了,一脚踹到渣男脸上。
渣男被踹飞到路边的泥田里,云欢喜看都不看一眼,吩咐马车夫赶车进庄园。
史渣渣从泥田里爬起来,只看见马车进入庄园的车尾。
他恶狠狠的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抹去脸上的泥水,脸上传来钻心之痛。
原来,他的脸被田里的稻草桩划破了,血水混合泥水流下,痛得他发出“嘶嘶”声。
回去的路上,好多人看见了他的狼狈样。
村民们都猜测秀才干啥去了,谁也没有猜出他是被云欢喜踢的。
他脸上的伤,虽然止了血,由于没有钱去镇上医馆治疗,后来居然是不得好,最后竟然破了相。
这是云欢喜没有想到的结果,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能还会再踢多两脚,让左右脸都破相,她会更开心。
勉得渣男总是去外面祸害有线姑娘,总想着做凤凰男。
这些都是后话!
云欢喜此时正站在云夫人前面挨训,原因不是买多东西,而是她把秋儿支回来了,独自一人去了县城。
小欢颜躺在云夫人怀里,心里乐开了花。
“姐姐好可怜哟!”
“娘亲好凶哦!”
“娘亲眉心有黑气,糟糕,娘亲又命犯小人了,有性命之忧。”
垂头听训的云欢喜面色大变,宛若掉入冰川,浑身发冷。
云欢喜垂下眼,出声打断了母亲的话。
“娘,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决不一个人出门,我保证。
娘,我累了,回去休息下可以吗?”
云夫人一听闺女累了,哪里还舍得再训斥。
“去吧去吧,赶紧回去躺着。
等吃饭的时候,再让秋儿叫你,或者给你直接端过去,你就不要过来吃了。”
“娘,我还是过来吃饭吧,陪娘吃饭,我能多吃两碗。”
“又贫嘴了,去吧,快点去。不是累了吗?”
云夫人催促闺女去休息,云欢喜要抱小欢颜一起走。
云夫人说:“让他就在这里吧,你回去休息,把她抱过去,你怎么休息啊?”
云欢喜一把从母亲怀里抱起小欢颜,嬉笑道:“就是有她在身边才睡得着,嘻嘻,娘,我走了。”
回到卧室,云欢喜马上让秋儿和桃儿外间守着,她带着小欢颜上了床。
“小欢颜,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云欢喜低声在小欢颜的耳边问。
“姐姐,咱们母亲额头有黑色的雾笼罩,应该是犯小人。
要是她额头的黑雾越浓,那就会有生命危险。”小欢颜在心里说。
云欢喜紧张地问:“那要怎样才能够破除这个危险?”
小欢颜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还是个宝宝,没办法画符纸。
不然,我就画一个符咒母亲带着,就能避免。”
云欢喜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寺庙求一个平安符,你看怎么样?”
小欢颜并不看好,“世上多的是沽名钓誉的冒牌货,就怕你找不到真正有本事的大师。”
云欢喜说:“我不管,我要去试试看。
万一是真的有本事的大师呢?我不能看着娘危险。”
小欢颜说:“其实,娘亲早就应该不在人世的了,大概是你来了,改变了她的命运。
去吧,或许你的好运,能够让你求到真正的平安符。”
要不是现在已经天晚了,云欢喜都想马上去寺庙求求。
云欢喜问道:“小欢颜,你前世是干什么的?你不是重生的吗?怎么还懂看这个?”
小欢颜说:“说实话,好多东西我也记不得了,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了。
而且我也很奇怪,我居然能看见娘亲额头的黑雾。
而你,我看见你的全身闪闪发光,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奇怪的名称,知道你那闪闪发光的居然是功德金光。
前辈子,或者前前辈子,再或者前前前辈子,你一定是一个大善人。
做了很多很多好事,身上才会有这么多的功德之光。
娘亲能度过死劫,跟你身上的功德之光有关。
要是你求不到平安福,你就一直跟在娘亲身边。
直到她额头黑雾消散,你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平安符。”
云欢喜沉默了,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她抱起小欢颜,又匆匆去寻找母亲。
云夫人已经进房间躺着了,云欢喜进去,把小欢颜递给赵妈妈,她就上床去,躺在母亲身边。
云夫人宠溺的摸摸闺女的脸,“怎么想到过来睡了?睡不着吗?”
云欢喜将头偎依在母亲腋下,手伸出去盖在母亲额头。
“娘,闭眼,别说话,睡觉。”
云欢喜希望自己的手,能驱散母亲额头的黑雾。
她虽然看不见黑雾,但是手触碰到额头时,感觉母亲的额头像冰块一样凉。